陆媛是顺产,小石头虽然体重低于新生儿平均值,但母子俩都很好,不需要一直在医院观察着,是以一个星期后就回家了。
小石头出生一个星期后,皱巴巴的小脸长开了些,看着总算没有刚出生那会丑了,隐隐能够看出来是个帅气的,皮肤也越来越白,终于能让陆媛看顺眼了。
石幼说要亲自照顾就真没有去上班,白天晚上就守着儿子,饿了抱过来给陆媛喂奶,尿了拉了自己给换尿不湿,哭了也是自己哄,万事不愿假他人之手。
陆媛近来有点吃味。
有点脑壳疼,她总觉得有一天石幼会因为变成一个慈父。
她终于体会到路言不的痛苦了。坐月子的日子又无聊又没趣,她唯一的任务就是养膘,把孕期掉下去的肉肉涨回来,可是吧,她吃的营养又都转化为奶水了,最后又全进了儿子的肚子。
小石头巨能吃,吃了睡,睡了吃,不哭不闹,是个典型的美男子,就是体重长的略快了些,肉眼可见的胖乎了起来。
等陆媛出了月子,小公主已经吃成了一个胖乎乎的肉圆子,白胖白胖的小腿跟莲藕似的一节又一节,圆乎乎的小脸跟个小盘子似的。
陆媛每每看到儿子胖乎乎的身材都无比担心长大之后,儿子会是一个小胖子。一白遮三丑,一胖毁所有,再抗打的颜值也扛不住一个“胖”字啊。
奈何石幼丝毫不担心这一点,该怎么喂还是怎么喂,且不管儿子胖成什么样子,在他眼里都是一个小漂亮,滤镜自动美颜加瘦脸瘦身。
小石头只是小名,大名叫石禄元,蕴意着石幼遇见陆媛,一看名字,就知道他是爸妈爱情结晶。
陆媛家经济不及石幼家,比较好的是两家长辈合得来,起名字这事推来推去,结果落在石幼叔伯的头上。
他叔伯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起个名字,大家也开心。
小石头满月的时候没有办满月宴,到了百天的时候才办了一场百日宴。拗不过石家长辈们的决心,大摆筵席,各界人士亲朋好友都前来凑热闹。
陆媛对路言不抱怨,应付那些人,比生孩子还累。
抱怨归抱怨,在家抱着孩子不撒手。熬了一两个月,石家二老带孩子带得甚是开心,这一天两头的带着小石头到处遛。压根儿没有陆媛夫妻俩的用武之地。
石幼很快回去上班了。陆媛天天闲赋家中,某天发现自己的脑子转得不是一般的慢,又开始张罗找工作。
石家不缺钱,但石家二老对陆媛找工作这事,倒是听挺支持的。
工作使人进步。
陆媛倒是瞧出倪端来,天天叨叨年轻人要过两人世界,她一旦出去工作,小石头完全成为石家二老的囊中之物,做梦他们都想偷笑。
实际,石家二老打了另一个算盘,三胎政策都开放了,石家多来两胎,挺好。
这下,石幼不开心了。
以前,娇妻在家,回家就能抱着美人入怀。陆媛一旦工作,典型的拼命三娘,他岂不是要独守空房。
于是,他想了一个法子。
~~
陆媛生完孩子的第二天,亲子鉴定报告摆在路言不面前。
她想要的结果,始终敢相信地睁大着圆溜溜的眼睛,扑闪扑闪着弯弯的睫毛,手来回翻了几番报告书。
侧头问司由衷,“不是假的吧?”
司由衷:“……”
说得我作弊一样!
孩子是多不像我,才给你的自信?
他强忍住笑,伸手摸了摸她头发,“没错。”
“它比珍珠还真。”
路言不开心得直转圈,开阔的眉心间,全是她细致的温柔。
然后,整个人转晕了,跌落在司由衷怀中。
司由衷舒展手臂环住她的细腰,分明的下颚抵到她肩上,寒凉的嘴唇看似不经意的擦过她的耳廓,“很开心,嗯?”
路言不点头如捣蒜,“嘻嘻,你不也开心吗。”
她方才感受到了,司由衷隐隐发笑,连回答也故意一套一套的。
路言不轻轻地含住小巧的耳垂,低沉地问她:“你开心,我就开心。老婆,最大。”
那绵长沙哑的嗓音里,透出浓浓的优雅的凶险,加上耳垂的触感……
路言不半边身子都麻了起来,抬手去推他,被他抓住手腕又扳过下巴,不容分说的被吻住。
半冷半热的温度沿着嘴唇一路向下,烧红了她白皙的皮肤,最终停留在颈窝,而后司由衷将她打横抱起。
“等等……”
路言不轻喘着气挣扎两下,被他的手臂箍得更紧。眼看他是向着花园走,脸色渐渐的红了,仰头用额头撞他的下颚,“大白天的,你敢不敢要点脸?”
“你害羞?”
司由衷将她的背抵上花墙,抬起她的腿盘在劲腰上,宽厚的肩背微微弯下,低头吻下去,“没人能看见。”
周围的佣人很有眼力,早就退下,不打扰两个人……
看她难忍的咬住嘴唇,长指从她的指缝间穿过再扣住,贴着她的耳畔沉哑的一声:“不不……”
等到司由衷将她抱出花丛,路言不整个人都处在半昏迷状态。
司由衷单手扭开房门,把人放到床上,在她额头落下个轻吻,轻轻地盖好被子,旋即转身预离开卧室。
半昏迷状态的人,忽而小手猛地抓住他的手腕,低声嘟囔,“别走。”
司由衷回头,索性钻进被窝里,长臂一弯,抱住她,直至怀里人沉沉睡去。
两柱香的时间。
他起身。
门外,西科恭谨的低下头,压低了声音说:“先生,准备好了。”
司由衷长指扳正袖口上的坦桑石袖扣,无声地弯起唇角。
“行,你也歇着,其他的我来准备。”
“是的先生。”
隔天,天色刚亮,路言不便醒了。她翻过身,抬手摸了摸旁边毫无温度的被子,睁开眼睛看看,司由衷不在卧室里。
路言不简单洗漱过后,推门出去吃饭,碧菲正弯着腰,“夫人,先生吩咐,今天要带您去一个地方。”
她系好睡袍系带,抬头问:“去哪?”
碧菲笑了笑,没回答,路言不:“?”
搞什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