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打扰一下执行者杨墨……”aiU刚从传送门出现就听见一声怒吼,怕怕的开口。
是aiU来的不是时候么?为什么aiU感觉气氛怪怪的。
随时都可能失控的执行者好可怕!!
这里虽然是主空间,但算是工作单位,并不是私人的住所。看见小东西闯进来,杨墨眼闪过杀意,随即所有情绪收敛殆尽。
见她这样球球下意识看了眼系统上她身体的界面,一切数值正常……
杨墨向后倾斜靠去,和主系统一样,后面一个浮椅瞬间出现接住她。
她就这样斜靠坐在浮椅上,一手支着脑袋,一只手在半空中微微向方向抬了抬,一杯酒就在蓝色数据凝结而成的墙后飘浮而出,然后飘到她手里,卿唇抿了一口,才不紧不慢开口:“老东西换宠了?”
“aiU~aiU~”aiU萌萌哒在空中左右来回飞了一圈,感觉不到执行者暴怒的脾气般,兴奋报上自己的代号,然后在它自己得到系统界面拉出一个盒糖果的投影:“aiU为执行者杨墨送糖果,10000积分月限量原味,请执行者杨墨查收。”
杨墨眸子的玩味动了动,拿杯子的手伸出一根手指挥了一下。
球球领意走过去,在界面上签下代号,投影消失,再出现的时候就在杨墨面前的蓝色里面里。
“一万积分五颗糖,真是奢侈。”她在界面里拿出一颗放进嘴,浓郁的奶香在口腔化,似得她忍不住眯起好看的眉眼,脸上有了些许笑意。
限量版奢侈品的味道就是不一样呀,一颗两千积分的味道太棒了!
“aiU?”
“执行者杨墨,aiU在。”
“看在糖果的面子上,给你说话一个机会。”
“aiU传主系命令,‘执行者杨墨,为小世界治安着想,情绪未稳定下来……”
aiU说到一半,执行者杨墨就这样在它面前打开读档传了进去,剩下的话,它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不要说下去,卡机了似的吊在原地。
“无法查询执行者杨墨!无法查询执行者杨墨!无法查询执行者杨墨!”过了一会,aiU开始不断重复着一句话,看样子是这样在宣布命令的时候,还没有执行者没有不听,给搞的数据出现了bug。
突然,传送门踏出一只脚,aiU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
小世界,医院。
读档成功后,一阵专心的疼席卷全身。杨墨坐起来看着时间停止的小世界,她疲惫地摇摇头:“打开屏蔽痛觉。”
【是。】
【屏蔽痛觉已打开,会员剩余时间61天。】
杨墨侧头看着坐在沙发上黑着脸难掩疲惫的隽灸,他的视线落在手里的一份病例单上,贵宾病房里此刻坐满了人,有几个是博家的,更多的是谂家的人。
在众人的表情看来,似乎刚刚经历过一顿争吵。
“看来他们知道了。”她轻轻躺了回去,闭上了眼睛。
「读档完成,启动。」
时间恢复流动,风吃树叶的传进耳里,初次之外,只剩下房间里压抑的呼吸声。
“水……”
她虚弱的声音就像蝴蝶在雨淋里轻轻扇动了一下翅膀,遥远的地方掀起腥风血雨一般,这个病房的人都看了过来。
“墨儿……”隽灸条件反应地站起来,脸上全是欣喜和心疼,想抱她,有怕弄伤她,最后更是手忙脚乱去给她倒水,回来后小心翼翼地开口:“来,我扶你起来。”
杨墨喝了水,就呆呆坐在病床上,一言不发。
隽灸还以为她怎么了,连忙让秦特助去喊医生。
病房里的人也是大气不敢出,都不知道的选择她是一个怎么回事。
“墨儿……”谂云满脸担忧喊了句,有些艰难走过来。
可没有对他靠近,忽然,杨墨哇滴一声就哭了出来。哭得撕心裂肺,像受了什么太大的委屈一般,怎么也停不下了。
隽灸整颗心都似被人拿出来放在地上反复踩踏,心疼得都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在大学三年,她被欺负不还手的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看见,甚至可以说家常便饭,比起他这个胖子还有惨!
不是在沉默中消失就是在沉默中爆发,一场考试,她没有再沉默。性格大变,把白嘤嘤的伪善脸皮撕开,残遭遇杀身之祸。
如果……如果那天自己把她带出国,是不是事情就不会这样?可能选择已经是儿女绕膝,幸福美满也未尝不可。
好在傻人也傻福,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活下来的,总之,活着就好。
最后,他只是轻轻把人抱紧怀里:“不哭,我回来了。”
“嗯?”渐渐地,杨墨声音小了下去,一脸茫然看着隽灸:“你去看白嘤嘤了?”说罢,离开他的怀里,拉扯到伤口,虽然已经屏蔽了痛感,可脸上还是一副呲牙咧嘴的模样狠狠倒吸一口冷气,“你还去看她!我差点死了你知不知道?”
隽灸也愣了愣,也反应过来,好笑地抽了张纸巾给她擦眼泪,语气沉溺:“你昏迷两天,我可是一步都没有离开,好没良心。”
“噢~”杨墨低着头,躲开他的手:“你会不会怪我?我打闹了你的……宴会……”
“奶奶挺生气的。”隽灸的手又凑过去捏了捏她的脸,叹了一口气,实在是拿她没有办法:“你啊~”
“快点躺下,不要扯到伤口。”
杨墨愣愣的就要躺回去,可是视线瞥见病床上隽灸身边的一份病例单,她顺手拿过来,看见上面的亲子鉴定,和自己的名字时候,脸上的表情更加迷茫。
“这?是什么?”
“垃圾!”隽灸伸手去拿过来,直接撕成块直接丢进一边的垃圾桶里。
什么亲子鉴定,关我什么事!
这女人只能是我博家的!
“博隽!左右墨儿是我家妹子,你莫要过分!”谂云见他把化验单毁尸灭迹,气得上来险些要打他。
虽然妹妹走丢的时候还很小,可那时候他们身上有一块小挂坠,合起来是一对。
十二年来,母亲天天以泪洗面,念叨多了,忘也忘不了。
要不是那天晚上他无意中踩到,去查了监控,是杨墨在推开博隽的时候不小心在脖子上扯下来。
可能这辈子都不知道她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
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