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虽怕大房大夫人,可是前面听见的声音,她可是听得清楚。
那不是大房外面生的儿子和杨家那个丫头,还能是谁!
在这样的场合,凡事出错就会被父亲骂个狗血淋头。更何况,小叔子这个一家少主还在家,这次大房不塌房也不会比她二房好到哪里去。
离婚了!这可是自己嫁过来那么多年第一次发生,当年大房老爷在外面有人可都没闹得离婚,现在不声不响离了,父亲在偏心也护不住大房唯一的子嗣!
这样的好事,她怎么能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
大房大夫人脸色不是很好,不动声色瞥了一眼杨家席的众人脸上,又见杨墨面前脸上难看,更是心中惴惴不安。
金家极看重脸面,当年自己丈夫在外面有了外遇,还有了孩子,闹得满成风言风语,最后也没离成。
就是因为,金家不允许!宁可让外面的女人住家里来成了名正言顺的大房二夫人!
要是这个本来就是自己耻辱的儿子,真的离婚了,她一定要这一对母子滚出去!
在众人心怀鬼胎的这个时候,一个戴着气压的男人坐到了主位上。
他的身份在这个家,注定了没人有资格和他同席,一人,一席,一桌,身后站着一批保镖,几个佣人,蒲菜倒酒。
本来想和他说话的人,看见他,也不知不觉的安静了下去,连看都是偷偷瞥一眼,就快速收回视线,比看见洪水猛兽都要畏惧。
偏偏这个时候,杨墨又犯恶心,接过佣人手里的帕子点了点嘴角,不动声色拿起她的折扇去了卫生间。
金九微微皱眉,手中动作停了下来。一边管家知道膳中离席在这家里是大忌讳,弓腰过来小声道:“大房孙媳身子一向不好,想是下去整理一下。”
金九没有开口,他不用想就知道是她又孕吐了,没有怪她,只是心里已经想好数十种,等肚子里的孽障出来,怎么教训他,不然在肚子里就这样不听话,出来了还了得!
杨墨回来的时候脸色又白了一度,桌子人的一个和原主有过几次说话的某房儿媳,因为少主在,不敢说话,可还是递了一个关心的眼神。
她微微一笑,表示自己没事。也在这时,两个佣人在不同方向端了一盏汤过来。
杨墨微微一怔,转头一看,佣人看了一眼大房大夫人,再看另外一个佣人,只见佣人低着头,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看。
嗯!九爷没错了。
只是……两盏!有点多……
最后,还是都喝了一些。
席散!又是歌舞升平,今天外面下雨,现在还再下,大家今天晚上都在这里住下了。
老家伙们也很久没有聚在一起,此时爷坐在一处谈谈年轻时候的事情,剩下的不是跳舞就是谈天说地。
唯独只有杨家和金家在下面看不到人,众人玩得开,也没有发现。
此时,一间宽大的房里,坐满了人。
主位中央自做着金家少主,右手是家老和他的夫人,左手是金老上在上弟弟。
金老在下是依次到小的儿子和他们的夫人,其次,他们后面坐的就是各自儿子女儿,还有孙辈。
另外一边同理,杨家则是在后面对面着金九这个方向而坐。
整天形成一个长长正方形,而中央就排排坐着杨墨、金宇、杨静三人。
众人都没有说话,杨家也是黑着脸,金老也是极好面子,出现这样丢人的事情,气的脸色青红交加好不热闹。
金老没有说话,下面的人更加不敢说话,谁不知道金老在卸下家主的担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虽然没有如今的少主的十分之二,可根深蒂固的畏惧,连金老几个兄弟都不敢说什么。
现在的情况就是,杨墨和金宇为什么离婚,是不是真的离婚了!杨静为什么在哪里,为什么被抓和这一件事有没有关系。
查这一点消息,在金家其实不是什么难看的事情。
一是,厉害的时候,萧琰的资产有过大幅度的变动。
二是,原主在一开始就给自己存了鱼死网破的想法,每次受伤都去医院,每次都是不同的医院。
三是,大婚那晚,金宇虽然没有用身份证,开杨静用了!做坏事不擦屁股,不发现都难。
十分钟过去,金九的助理将一个公文带放在他的手边,有将一个平板一起放下就静静候在侧。
杨静早已经吓的瑟瑟发抖,六神无主,见调查的人是这个金城最有权威,至听其名就让人闻风丧胆九爷亲手查的,他就知道,自己完蛋了。这才十分钟过去,出去的人就回来了,整个人直接在凳子上无礼滑到地上。
金九的视线一直没有放在任何人身上,只是单单坐在那里,就让说有人无形感觉到一股压迫。
慢条斯理将文件袋里面的东西,随着他每翻动一页,这个房间里的气压就降一分,霎时,连心跳声音都清晰可闻。
金宇低眸,视线看着自己的双鞋上,心情也烦躁不已。要是爷爷查,有些事情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小叔连爷爷都没有放在眼里,更不用说他自己私生子。
以小叔这个铁面无私的态度,一点把这些年的事情查看了个清楚,收将集团收回去还是一件小事,怕是不允许他留在这个世界上。
杨墨也是低着头,一双美目落在手里的折扇上。今天他们的婚姻在两家里,公开已经离婚的事情也是注定了的。只是按照金九的性子,金宇是不可能活的下来。
现在看不见那个家伙的系统任务,也不知道进度怎么样,要在那个家伙的np回来之前,不能让他那么快就没了。
不然任务失败,自己又要遭反嗜,怎么也落不着好。
真是麻烦!
做任务和麻烦!和男人在一起好麻烦,活着也好麻烦!好麻烦!
“胡闹!”忽然!金老怒气的声音就在寂静的房里传开,拿着几张只是的手气得都在颤抖。随即将手的纸重重拍在桌子上,拿着拐杖指着金宇:“你个混账东西!给我跪下!”
金宇猛然抬头,眼露震惊和不可置信看着金老。
现在所有人都在这里,爷爷居然要他跪下!本以为只是要交还家里的集团而已,没想到还要他下跪!这要他以后怎么在这个家里自处!爷爷这是要断自己的路!让他以后没办法在众人面前在也抬不起头来。
金宇是怕自己这个小叔的,虽然由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也不知道是谁告发的这一件事情,但也知道,要是今天自己忤逆爷爷,小叔一定会清理门户!
他是商人,在一瞬间就已经把利弊计算清楚,那个对自己有利。没有在反抗,缓缓站起来,向地上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