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墨是凌晨四点回到竹屋的,没有在大门,是飘飘进去的。
这个竹屋冷冷冰冰的,没有点灯,可桌子上放的水果还是看见了。回到房里,没和平时一样点火盘,冰冷冰冷的,她不由愣了一下,随即摇头苦笑。
平时都是球球照顾她的生活,以前在吵架,也会准备好给自己,看起来昨天是真的生气了。
罢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没有就没有吧。不能老实宠着他,也是要他冷静冷静。
杨墨没有多在这一件事上多想,退了外衣,在外面打了冷水,懒得烧,就着洗了下身体。
身体碰到刺骨的冷水,差点没有让她控制不住叫出来,狠狠扑了几下冷水在身上,让血液循环之后才感觉回了一点,可还是很冰,只能速战速决。
球球担心了她一个晚上,一直没睡,听见声音还是控制不住出去看。
见她用冰水沐浴,气得跳脚,直接在二楼跳下去,扯了毯子直接把人裹住,怒吼:“自己身体什么样心里没点数?厨房给你热着水,你是都气我饭不吃,家不回?翅膀硬了?还是怎么样?”
气的失去理智把人抱到自己房里,又给她到热水,又给她穿衣服,完事还用被子给她裹的严严实实,怒指着她:“呆着!”
说罢,人也破门而出。杨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她只是懒得烧水而已!干什么那么凶?自己都没怎么凶光他!他现在就来凶自己!
真的是给坐宿主,就要反了天了!
“球球!你想造反是不是!”杨墨气得跑出房门对着厨房那里就吼了出来。
“造反?谁敢在你前面用?有家不回!你怎么不上天?”球球也是气很了,一边煮驱寒的药,一边跳脚地反击,完完全全就猫时候到模样,一点也没有谪仙到模样。
“啊我不听!就是你的错!我怎么知道你抽了什么疯?有本事你别出厨房!反正我要跟你没完!”杨墨直接叫嚣起来,毫无平时楚楚可怜,或者冷漠的模样,就一个泼妇。
“我在厨房是为了谁?你搁谁爱进似的!滚回去!别弄脏我被子!”球球知道他这个宿主,能让老天受委屈,也不会让他自己受委屈,出跑出来和自己骂绝对拖着自己的被子。
杨墨听了,没有回去就算了,抬脚还在上面踩了两脚:“什么你的!是我买的!锅碗瓢盆都是我买的!我警告你就算分家!这里所有都是我的!”
“你就睡门口!喔!不对!你也是我的!我告诉你!球球!你浑身上下!全部!都是我的!你敢凶我!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球球听见自己是她的,唇角得逞地勾了起来,可是嘴里还是怒气回嘴:“不要脸!谁是你的!你不是不要么?”
“闭嘴!谁说我不要了!我警告你!打猫要看主人!别给脸不要脸!”
厨房没那边安静了,杨墨骂完也安静了,两个人在原地都是笑了起来。
此刻,他们都是明白了一件事,他们谁也离不开谁。在分开的时候,心里都在下意识想着对方,那是下意识的,那么多年的习惯,刻在对方骨子里。
离不开就是离不开。
没一会,球球端出一碗药出来给杨墨喝。杨墨又不乐意了,对球球又抓有挠,把药碗打了才开心。
她开心,球球的气又是上去了,去厨房又倒了一碗,吹温了捏住她的嘴直接灌进去。
气得杨墨和他大吵一架,各回各的房间。
这关系刚缓和,又闹僵,气得两个人都没睡好,下午才起来。
好在,任务完成了,杨墨一时间忘记了生气的事情。
球球见她没闹,就起做饭。
不过两人即是见面也不说话,都硬着嘴。
球球要去把水稻种子先种了,来来回回的,一连几天都在忙着种东西。
因和杨墨吵了几句,还把声带拉伤,在碰见安哲的时候,安哲还以为他和杨墨发生了点什么成人的事情,差点没原地打死球球。
好在球球这个人没有什么歪心思,在安哲问的时候,随嘴说了句:“闹气大晚上不回家,凶了几句。”
安哲其实没信,因为杨墨发疯的时候,他都压不住,更何况是前面这个温温柔柔的男人,怎么可能骂人。
杨墨倒是没有出门,在家里劈了一块地做花婆婆花种育苗到地方。
两个人住在一块,每天最多的事情,就是形同陌路,谁也不理谁。
病好得差不多,杨墨也会出去溜达,不过倒是没有触发什么任务,万分无聊的她就打起了村长的主意。
村长一开始还是笑呵呵的,可以杨墨每次,来都不会可手而归,脸上的笑就一点点降来下去。看见杨墨就躲,跟见了债主似的。
花婆婆也没能幸免,杨墨时不时就用帮忙的借口去她那里转上一圈,回来的时候,不是拿了花蜜,就是花茶,简直是一点脸也不要。
如此,水稻种子经过半个月生长也到了播种的身高,可能是安哲是他们之中,扇子神深的原因,潜移默化的,接成了小团体的领头羊。
又因为大家的水田都在一处,就招集一起去。
地虽然在一块,自己的也非是都连在一起。有几大小差不多的正好是9个执行者上下左右连在一起,其中排排3块正好是青柳、安哲、杨墨的。
把秧苗拿到田里,6人还没有下去,就听见3号吵起来的声音。
“啊啊啊啊,我才不要下去!”
杨墨站在田沿上,这里有9块田地,3块一排,她的在第6块,卡在了3和9的中间。
3号执行者是在2田里,侧头看上去,就看见她在田沿上一脸绝望。
和3田的5号执行者小萝莉的表情如出一辙,只不是5号的安静许多,知识蹙眉不动。
而两个人的np,一个妖艳男人,一个大叔都已经撸袖子默不作声下去了。
np在考场里,很多时候其实也是一个苦力,特别是遇见蛮不讲理的宿主。
在做自己的任务时候,还要做一份宿主的。
事情发生多了,np也渐渐沉默不反抗,加上他们喝宿主本来就是一体的,反抗了又有什么用呢?
侧头看了眼轻轻,他一直是玄装打扮,又是第一次考核,可遇见这样的考场环境,也束发换衣走了进去。
半个月来,她们没说过一句话过。如今下了田,手那种一扎秧,不听清楚怎么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