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枪声的响起,施陶芬贝格永远地倒下了。
次日,也就是7月21日零时30分,希勒特开始向全国进行广播。虽然声音略微有些沙哑,但依然能听出是本人的声音。他开始了自己的演讲:“今天,一小撮野心勃勃,丧尽天良,罪恶而愚蠢的军官阴谋除掉我。可天意让我战胜了暗杀,我可以继续从事我的事业了!”
停顿了一下,他又大声叫嚷道:“我的德国公民们,今天我向你们讲话的目的,是让你们听听我的声音,让你们知道我的确安然无恙我绝不会宽恕那些罪人,我们要按照国家社会党人的惯用方法来进行清算!”
一直守候在收音机前的米娅听到了希特勒的声音后彻底地绝望了。她知道父亲已经彻底失败了
盖世太保逮捕了7000人,处死了其中的4980人。为了震慑其他心怀不轨者,戈培尔要求行刑过程要全程录像。
行刑地点在普洛岑湖的秘密警察监狱,采用的是绞刑,因为没有那么多刑具,所以临时从柏林屠宰场运来杀猪用的大勾子,把钢琴弦做成的索套挂在上面。
受刑者因为已经被没收了皮带,很多人在被绞死的同时裤子就脱落了下来。
这样赤身裸体地被吊死就像是屠宰场吊死牲畜一般。地残暴愚蠢可见一斑。
而第一卷胶片就被冲洗出来,送到希特勒的面前。
西线陆军元帅冯克鲁格,在凡尔登附近的森林服毒自杀。另一位在“黑色乐队”集团计划中的新德国武装部队总司令冯维茨勒本元帅被绞死。
最可惜的是正在黑尔林根养伤的一代元帅隆美尔。被希特勒“赐死”。在面对自杀和公审的选择面前,他没有办法,只能选择了自杀。最终以“突发心脏病”为由“体面”地去世。希特勒还假模假样地为其举行了国葬。
在得到隆美尔已死的消息,冯伦德施泰德元帅、冯布劳希奇元帅、包括古德里安,全都发表声明,永远对元首的支持。争先恐后地表达着自己的忠心。
二十名将军在谋杀希特勒事件中被直接处决,军事法庭还对反对政府的三十六名将军做出了死刑判决。四十九名将军选择了直接自杀。在防卫区和前线有无数国防军成员被捕。
这次的事件后,原本还可以敬军礼的国防军也被强制
德国人民最后的自我救赎也彻底失败了。
而最后施陶芬贝格为托马斯的掩护。让他的妻女没有被这次的事件牵连。反而托马斯还被包装成了元首的坚定追随者。
托马斯上校的葬礼上,戈培尔亲自念着悼词。
“托马斯上校是元首最忠实的追随者,帝国的脊梁,军人的典范。他将被授予荣誉党员的殊荣。”戈培尔刚说完。两名希特勒的警卫旗队士兵将一面血红的旗覆盖在棺椁上。
看到这一幕一直很坚强的米娅冷冷地看着一切。然后安抚着自己的母亲。
只有她知道自己的父亲不是什么的走狗,他是拯救德国的英雄。只可惜他失败了所有的德国人都会被绑在的这辆战车上驶向毁灭的深渊
时间回到几天前,在遥远的白俄罗斯大地上。叶唯明正押解着一群投降的德军向着车站前行。他们将被送往西伯利亚进行,漫长的劳役。
这些德军脏的就像是一群灰耗子,身上的军服满是灰尘、硝烟以及干涸的血污。他们像一群行尸走肉一般向着东方前行,只不过不再是以征服者的身份,而是以战争罪犯的身份去面对遥远又未知的命运。
指导员福明走上前开口道:“总共装车了八千零四十二名德国俘虏。运送完这最后一批四百三十一人的战俘。下面我们将会进军布列斯特,彻底消灭国境线以内的侵略者。然后是进军波兰、普鲁士、直到彻底消灭德国。”
弗兰克垂头丧气地走在泥泞的道路上,他在投降后就没有吃过任何的东西。苏联军官告诉他,前线没有多余的粮食了,只有到了后方他们才能吃到食物。
他突然看到了路边有一处汽车碾压过产生的车辙印。在里面留存着一小滩水洼。
弗兰克立刻扑了上去用双手捧着浑浊的泥水喝了起来。他必须快一点,在这炎热的夏季。可能再过一会儿这一滩水就会蒸发掉了。
还没喝两口,他就被其他德军战俘推倒。这些士兵毫不在意弗兰克的上校军衔。此刻他们只想要活着。
旁边的莫洛托夫给叶唯明和福明递上了两个自己卷的烟卷道:“这些德国鬼子,也会有今天。”
叶唯明看到这一幕微微皱了皱眉道:“不是还要让他们去西伯利亚做苦役吗?这样还没送到就都渴死在路上了。”
福明满不在意道:“从这里到西伯利亚漫长的路上。即使我们给他们足够的食物和饮水。在运输俘虏的火车上他们至少会热死三分之一的人。”
到了车站,负责运送战俘的内务部少尉竟然还是老熟人。惩戒小队从波兰带回来的犹太人利维。
看到叶唯明的到来。他先是一惊,满脸的不可置信。但很快又转惊为喜。一下子跟叶唯明抱在了一起。利维兴奋地开口道:“达瓦里希,我还以为你已经牺牲了。要不是您我们一家估计都已经死了。”
利维之前躲在城堡暗道里一直营养不良,很是消瘦。现在得到了充足的饮食,叶唯明反而没立刻认出他来。有些疑惑道:“你是?”
“您忘了吗?在波兰的亨里克古堡。利维一家,我的小女儿现在还一直会提起您。”
叶唯明立刻想了起来,便问道:“你怎么参加红军了?你的家人还好吗?”
利维见叶唯明想起了自己,开心道:“犹太人是时候为自己的命运而斗争了。也是时候拿起武器了。我的家人们都被安排到了后方他们很安全。”
“用水枪给这些肮脏的德国人冲洗干净!这一路还长着呐!”利维向着手下的士兵喊道。
弗兰克感觉自己犹如快被晒干的鲑鱼,在高压水枪的冲刷之下重新获得了生命。
曾经有一位商人,出钱让他给装满犹太人的列车像是这样的冲水。当时弗兰克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
所有人都在大张着嘴想要多喝一些水。弗兰克所在的位置并不是很好,能喝到的水并不是很多。他将早已经馊臭了地军服去接触更多的水,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尽量储存更多的水分。
利维转而看向叶唯明解释道:“曾经我和我的家人被抓进过运送到集中营的列车。那时也是一个夏天,在逃跑之前我们一家差点就全部脱水而死。有一个德国商人,就用这样的方法,看似是故意戏谑我们,实际上挽救了我们的生命”
叶唯明拍了拍利维的肩膀,表示了理解。纵使战争再残酷,人性的光辉依然会闪耀。
“在西伯利亚他们会为自己所犯下的的罪行赎罪。”利维看着已经拥挤的如同沙丁鱼罐头的列车感慨道。
相逢的时间总是很短暂,利维要按时将俘虏们运到目的地。两人只好匆匆告别,相约战后若能相见一起到莫斯科喝酒。
弗兰克想要在列车里坐下,可是拥挤地环境让他根本坐不下来。如果要真的坐下来估计也没办法活着到达目的地。踩都被活活地踩死了。
他是依靠在车厢边缘的位置上,刚刚能投过一扇窄窗看到车外。
只见无数拉着德军战俘的列车正在广阔无垠地苏联大地上前进着。他们的最终目的地虽然是远东,但他们却要先前往苏维埃的红色心脏莫斯科。去执行一个特殊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