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莱姆将军我已经能看到柏林了,做好准备我们要在菩提树下大街迫降。”汉娜·莱契朝着个格赖姆喊道。
苏军防空火力已经发现了他们,密集的弹雨想要拦住他们降落柏林的企图。可汉娜·莱契不亏被称之为“空中魔女”,她驾驶着一架“鹳”式侦察机像一只飞鸟在空中灵活地躲避着苏军防空武器射过来的子弹。
一道道火舌划过天际,在黑色的夜空下形成了最为绚丽的弧线。
“接应我们的人在哪儿?我看不到任何的参照物!”莱契急切地问道。
格莱姆在一旁向下面的城市望去,指着地面的一处亮光道:“他们应该收到了我的电报……快看,那条火线可能就是给我们的指引。”
艾伦将油桶踢出老远, 火线跟随着油桶的滚动而燃烧的更远。火线也引起了苏军的注意,开始向他们这边开火。艾伦赶忙带着部下迅速撤离到了附近的弹坑内。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等待着飞机降落然后接应降落的人去面见元首。
很快,一架机身画着铁十字,机尾画着nazi标志的侦察机开始俯冲降落。除了防空火力,地面正在进攻的苏军也发现了想要迫降的飞机。纷纷朝着飞机开火。艾伦不禁赞叹道:“这架飞机的飞行员绝对是一名空中骑士。”
苏军的火力实在是太过密集,飞机还是在降落前被放空高炮击中。但在莱契的操作下还是平稳降落在了勃兰登堡门西侧的中轴线街道。
艾伦立刻带副官弯腰去帮忙,其他人则火力掩护。朝着想要接近这里的苏军一阵扫射。
将驾驶舱打开,里面竟然出来了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虽然汉娜·莱契的大名人尽皆知,但如此之近地与其见面。艾伦还是头一回。
“格莱姆将军中弹了,我们需要医生。”莱契跳下飞机说道。
艾伦和副官将腿部受伤的空军将格莱姆架着下了飞机。格莱姆腿部的血管被弹片割伤,血流如注。好在这里距离帝国总理府东门的威廉大街有一个进入地堡的入口不远。
地堡入口处到处是不知所措的士兵,他们不知道下一场战斗何时开始,也不知道一会他们将被派往何处。
“让一下,有人受伤了。快叫军医!请通知元首,空军将冯·格莱姆前来觐见。”艾伦朝着挡在通道里的人喊道。士兵们这才让开了一条路。格莱姆被送往了医疗室,而艾伦和他的副官则留在了地堡门口的通道等待着下一道命令。
当希特勒听到冯·格莱姆和汉娜·莱契冒着苏军密集的防空火力飞跃重围,安全来到已经被苏军重兵围困的柏林。在这种毁灭时刻,还能有如此忠心耿耿的将领让他非常高兴。
他亲自来到了地下医疗室,一进门便开口道:“勇气和忠诚依然存在,冯·格莱姆将军、莱契小姐我很高兴你们安全的到达。”汉娜·莱契见到元首的到来,立刻站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崇拜。莱契简述了他们降落到柏林的过程。希特勒很高兴,这对他来说可能是最近各个月唯一值得高兴地事情了。希特勒邀请他们在格莱姆处理好伤口后共进晚餐。并要给格莱姆“委以重任”。
在餐桌希特勒侃侃而谈,依然对战局有着乐观的前景。可是莱契已经看出他苍老了许多。也知道战局并不像元首想象中那么乐观。
可就在希特勒沉浸在自己幻想的世界中时,管家兼贴身侍从海因茨·林格将一份文件送到了他的面前。这一定是十分重要的消息。
看着手中的文件希特勒的面色变得越发阴沉,好不容易有一点的好心情也荡然无存。他有些颤抖着嘴唇说道:“希姆莱正通过瑞典伯爵贝纳多特向西方势力单方面投降……”
死一般的寂静, 餐桌的所有人都不敢说话。所有人都知道这时元首暴怒的前兆。
“希姆莱!希姆莱!这个该死的叛徒!我是那么信任他。可他却辜负了我的信任,一离开柏林,离开我的视线就搞这些事情!他难道疯了吗!?他竟然想要夺取政权,他说我的身体虚弱,可能死了!!!他和戈林一样都想我死!”希特勒时而挥舞右手,时而敲打桌面无比愤怒地咆哮道。
他站起来转过身,停顿了半晌才开口道:“请让我和格莱姆将军和莱契小姐待一会。”
餐桌的其余众人如释重负,纷纷站起来离开。
希特勒这才对莱契小姐命令道:“你和冯·格莱姆马去找邓尼茨。想尽一切办法给我立刻逮捕希姆莱和戈林,在必要的时候我会判处他们死刑!现授予冯·格莱姆将军元帅军衔,接替戈林空军总司令的职位。”
莱契小姐两眼含泪地握住希特勒的右手道:“请您为了德国和我们一起离开。我有把握带您离开柏林。如果您不愿意离开,格莱姆将军和我愿意与您一起死。”
戈培尔立刻打断道:“元首不能像一个可耻的逃犯一样从历史的舞台退出!”
“谢谢你们对我的忠心,但我绝对不会离开柏林,绝不!戈培尔部长说的对。落幕时,主角应该在台。你们说对吗?离开这吧,我需要有人把我的命令带给邓尼茨。告诉所有人,我还没死!”希特勒松开莱契小姐手依旧目光灼灼道。
在离开前莱契单独见了戈培尔的太太玛格达·戈培尔。他无比动容道:“戈培尔夫人我请求带您的六个孩子一起离开柏林。他们还是孩子,还有未来。”
戈培尔夫人好像是刚哭过,她用手帕擦干眼泪。坚定道:“请把这封信交给我的大儿子哈罗德。(她与前夫所生)我无法接受我的孩子生活在没有元首、没有nazi主义的世界……莱契小姐请你快离开吧……”
最终莱契只好带着受伤的格莱姆离开了地堡。艾伦和他的副官掩护他们回到飞机。在路他们遭遇了一股苏军的进攻,混战之中艾伦的部下损失殆尽。
“突击大队长,我以空军元帅的身份命令你飞机和我们一起去执行元首直接授予我们的命令。”格莱姆元帅向艾伦命令道。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能救下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会让他觉得心里好受些。
艾伦的内心早就厌恶这场战争,可是他生在这个时代却无法选择。现在机会摆在他的面前,便果断地了飞机。
随着飞机起飞,柏林在艾伦的眼中越来越小……苏军的防空火力依旧密集而猛烈。但艾伦已经无所谓了,即使被击毁在空中,只要能远离杀戮场他也没有遗憾了。最终他们还是平安地飞离了柏林。并到达了邓尼茨的司令部驻地普伦。
在冯·格莱姆元帅和莱契小姐离开后,希特勒一直没有休息好,死亡的阴影随时笼罩着他。第三帝国在他的面前土崩瓦解。
召开了他最后一次的军事会议。当他了解到苏联人距离地堡只有四五百米的距离。德军最多也就只能坚持一两天的时间。他知道一切都完了。面对柏林城防司令魏德林突围的建议。希特勒只是无力地回答道:“人们决不能像懦夫那样回避自己的命运。”
希特勒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老朋友墨索里尼和情妇贝塔西已经与28日被意大利游击队枪毙。他们的尸体被丢在街淋着雨,然后被吊在米兰广场的路灯示众。自己的命运可能也会和他一样,这是希特勒绝不愿看到的。
在最后,他想和爱娃结婚。给这个陪伴他十几年的女人一个名分。可几乎所有的民政官员都撤离了柏林,戈培尔找了半天才找到了官阶非常低微的小官瓦尔特·瓦格纳作为合法主持人和证婚人。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也因为这一举动而被载入史册。但他在主持完婚礼后刚离开地堡便被流弹击中身亡。
仓促的婚礼过后,希特勒给他的秘书施罗德小姐口述了自己的遗嘱。
4月30日希特勒携爱娃与地堡所有的工作人员共进了午餐。并与他们一一握手告别。然后希特勒吩咐了他的贴身侍卫奥托·京舍处理好自己的尸体。不要让俄国人找到他的尸体。他不想死后尸体被俄国人展览,更不想像墨索里尼那样。
他用氰化物胶囊毒死了自己的爱犬布隆迪,然后拉着爱娃的手准备走进了休息室。戈培尔夫人突然抱住了希特勒的腿道:“元首我们不能没有您,恳求您了再一次地领导我吧。”
希特勒目光空洞且无神道:“明天亿万人民都会诅咒我,但命运是不能逆转的,”
戈培尔拉开了自己的夫人,希特勒转身进了休息室。京舍为他关了房门。片刻之后,枪声响起,京舍看了下地堡内的座钟,时间大概是下午3点30分。
打开门,希特勒用瓦尔特手枪饮弹自尽。爱娃则同时咬碎了装有氰化物的安瓿瓶。确认了两人都死亡了后,奥托·京舍和海茵茨·林格两个贴身副官用军毯包。然后走出地堡,来到了总理府的花园中。将他们放入了一个弹坑里。
京舍用尽了所有法子才找到了足够的汽油,可是却很难点燃。倒是nazi党办公厅主任马丁·鲍曼拿了一份曾经很重要,现在却没有了价值的文件点燃。并用他引燃了坑里的汽油。
戈培尔,鲍曼等人向他行了最后的nazi礼。最后在苏军的炮击下草草结束了场“国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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