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室友的爆笑声中,苏杭哭笑不得收起东西。
郑彦殷勤地送来这些,原来是以为自己今天恰逢生理期所以心情不好?因此还特意嘱咐自己别着凉了?
可是自己明明是因为张女士的事心情不好的。
这算不算是‘鸡同鸭讲,眼碌碌?’
这时微信铃声响起,是哥哥苏辰。
苏杭一边往阳台走,一边按了通话。
屏幕里出现苏辰和李嘉言两张笑脸。
“哥哥嫂子好!”自从上次在医院,父亲苏大福转变态度,苏杭就改了对李嘉言的称呼。
“小杭,明天你有时间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你帮我一起去选婚纱和礼服。”李嘉言笑着问。
“好啊!”苏杭高兴地一口应下。
她觉得最近最让人高兴的事,就是哥哥和李嘉言的婚事进展非常顺利。
当初因为下一代的姓氏问题僵持了四五个月,自从这个问题不再成为障碍后,婚事就进入了快车道。
十月,双方家长带着媒人,进行了一次新“双边会谈”,愉快地确定了婚期、结婚仪式及婚宴方式。
双方父母爽快的程度,让两边的媒人都称赞不已:“很多人家都是想对方多出一点,自家多收一点,你们两家倒是都争着要多出一点,哈哈哈……”
苏杭想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除了双方父母本身比较大方外,主要原因还是因为爱孩子,都把孩子的幸福放在第一位。
另外还有一个隐藏的小心思,导致两边都摆出了同样的姿态:李家觉得自家是招女婿,苏家觉得是娶媳妇,所以双方都表现地特爽快。
这算不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呢?
因为是两头婚,准备在两边各办一次婚礼,各自负责自已这边的开销。
婚礼的日子一场定在腊月二十七,一场定在正月初六。时间有点紧,婚礼筹备工作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第二天上午,李嘉言开车来接苏杭。
车上还有苏辰。他已经开始上班,只是走路还需要拐杖帮忙。
很快就到了位于丝绸文化特色文创园区的婚纱礼服馆,发现李嘉言的母亲已经在礼服馆等着了,正和礼服师说着话。
“妈。”嘉言和苏辰异口同声。
“正说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到,你们就来了。辰儿,你快坐,坐!”嘉言的母亲严美薇满脸笑容地招呼苏辰坐,然后看向苏杭:“辰儿,这是你妹妹吧?”
“阿姨好,我叫苏杭。”苏杭忙笑着打招呼。
“苏杭,这名字取得好,人也长的好,”严美薇伸手招呼苏杭坐在自己身边,“来,一起帮你姐姐参谋参谋。”
礼服师已经拿了好几本厚厚的礼服册子放在几案上,还有最新的新娘杂志,陪在一旁说话:“李夫人刚才说婚礼定在年底举行,总共也就四个月时间,要定制的话,最好能尽快把款式定下来。”
“一般婚礼要准备几套婚纱礼服?”严美薇问。
“三到四套吧,出门服,主礼服,敬酒礼服,有的还会多准备一套迎宾服。”
“我们也准备四套?”严美薇看向女儿。
“换来换去太麻烦了,三套够了。”李嘉言正跟苏辰一起翻看新娘杂志,闻言忙反对,“出门服就做一套隆重点的套装,敬酒礼服用晚礼服,挑一件婚纱就可以了。”
“结婚是大事,那是你这辈子最重要的一天,哪能怕麻烦呢。”严美薇嗔怪了一句,“我们要举行两场婚礼,一场西式的,一场中式的,那就选三套西式,三套中式吧。”
礼服师闻言自然喜笑颜开,态度更加殷勤,“其实出门服穿的时间最长,接亲和迎宾的时候都可以穿它,西式可以选齐地纱或者长款A型礼服,结婚仪式时穿主礼服,也就是全套婚纱,敬酒礼服就像李小姐说的可以选一件轻便的晚礼服,这样行动方便。”
“中式婚礼的话,出门服可以选龙凤褂,就是用金银丝线绣成的裙褂,一般新娘穿的裙褂选绣花密度达到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褂后或褂皇。”
礼服师刚介绍到这里,严美薇插了一句,“对,前几年有个女明星,好像叫什么诗诗,我觉得她结婚穿的那套裙褂就很好看。”
“您是说刘诗诗吧,她那套潮绣裙皇,也是龙凤褂,我们这里也可以定制类似的款式。”礼服师拿起一本厚册子在桌子上摊开,“这一款就是模仿刘诗诗那套的,不过她那套用的是潮绣,我们这款用苏绣。”
大家都伸过头去看。
“这个图案不太喜欢,觉得挺俗的……”
李嘉言的话还未说完,礼服师马上说,“图案也可以定制的。”
嘉言点点头,“我再看看。”
礼服师知趣地往下介绍:“中式主礼服也有很多款式,比较推荐秀禾服,也就是改良的中式嫁衣,我觉得特别合适李小姐这样温婉庄端的美女。”
“敬酒礼服可以选旗袍,如果不喜欢传统旗袍的话,也可以选改良后的立领礼服,既有旗袍的典雅又有晚礼服……”
苏杭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原来结婚光礼服就有这么多讲究,自己原来还以为一件婚纱就可以呢。
更让苏杭大开眼界的事还在后面。
到了试装环节,礼服师将她们带进了一个非常宽敞的试衣间。礼服馆为每个来挑婚纱的准新娘提供一个独立的试衣间。
每换一件婚纱或礼服,化妆师就要给李嘉言设计不同的妆容和发型,然后拍摄纱照留档,方便等会儿再次挑选。
这是个工作量巨大的工程,费时费力。
期间,馆里还送了几次点心和饮料。
试穿龙凤褂的时候还发生了一段小插曲。
礼服师先让李嘉言试穿褂,也就是上衣。然后脱了褂后,再让她试穿下裳,也就是裙。
苏杭忍不住好奇地问为什么不整套一起试穿?
礼服师笑着解释有一种传统说法,说龙凤褂是:“穿一次,嫁一次”,所以在试穿龙凤褂的时候不能同时试穿一整套,褂和裙要分开试。
李嘉言和苏杭都觉得这是无稽之谈。命运怎么可能被一套衣服主宰呢?
严美薇却觉得既然有这样的说法,那还是注意一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反正又不是什么麻烦事,能求个心安不是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