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几人回到大营后就倒下了,曹操急忙叫来随军军医医治。随后命于禁阻敌,拔营撤军至舞阴。
此战曹军损失惨重,折兵近2万。其中青州兵死亡及走散1万5左右,于禁军损兵近5千,这还是于禁治军有方的情况下。五万大军近折一半,曹操暂时无力再动宛城了。
撤军途中,张绣几次追击都被于禁击败,遂只能放弃。一日后,于禁在舞阴与曹操会合后班师许都。
行军五天后,曹操终于返回了许都。许都本为兖州一县,曹操迎天子于许县后更名许都。曹操在原基础上扩建了数倍,才有了国都气象。因为朝廷的入驻许都商业入口更是井喷式增长!
可惜现在曹志看不到,他还趟在马车上昏迷不醒。至于曹昂和典韦前两天还再路上就苏醒了,不过都被包的和木乃伊一样,所以也是躺在马车上。
军队使到城门口停了下来,尚书令荀彧率文武百官在城门相迎。汉献帝倒不至于亲自来,只是打发了一个黄门令过来慰问。
“恭迎司空……”整齐的声音向排练过的一样。
“诸位同僚请回”曹操骑在马上回了一句。
“夏侯惇安置将士们,荀彧等人一会来司空府议事。”曹操说完便进城向司空府而去,打了败仗他曹操也显得没面子,所以也没停留。
百官陆续离去,有些沉默不语,有些窃窃私语……
曹操回到司空府便叫人将典韦送回了家,然后吩咐下人把两个伤者抬进了府。
司空府内,曹操正妻,曹家主母丁夫人带着一家老小在盼望着。
忽然看见两个被包成木乃伊的人被人抬了进来,众人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呢?
丁夫人上前看着自己养育了20年的孩子只露了一张脸,顿时哭了起来。虽然不是自己亲儿子,但是养了20年,比亲儿子还亲,看着这样只怎么可能不心疼?
“儿啊,你没事吧?子脩,你感觉怎么样?”丁夫人看着儿子边哭边说。
“母亲,儿子没事,儿子让你担心了,儿子不孝”曹昂只能用着微弱的声音回应母亲,毕竟太TM疼了!
曹昂生母刘夫人生下自己之后就去世了,是丁夫人把自己养大的。看着自己母亲伤心,再有事也要装作没事。
“好好,没事就好,没事母亲就放心了”听到曹啊说话,丁夫人终于放心了下来。
随后她看向了另一块木板上抬着的一动不动的曹志:“安民,安民?听得到婶婶说话吗?”
曹志也从小便没了母亲,自己也照顾的多,从小到大又一直和曹昂玩得来,虽然是侄子,但是自己也对待的如自己孩子一样。
这孩子也可怜,自幼便没了母亲,三年前父亲也在和祖父来兖州的路上,路过徐州被陶潜部下杀害。
丁夫人现在看到曹志这个样子,不知是死是活,感觉很心痛。
随即带着哭泣质问曹操:“曹阿瞒,我吧两个好好的孩子交给你,你现在让他们伤成这样吗?”
曹操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看到安民这个样子也不好受,这是自己亲弟弟的独子。若是有什么闪失自己将来九泉之下也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兄弟!
丁夫人看着曹操不说话气不打一处来:“曹操,曹阿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为了狐狸精把子侄害成这样,若是子脩安民有什么闪失,你就陪着你的狐狸精过吧!”
丁夫人完看了眼曹操后面站在的邹氏,邹氏急忙躲闪着丁夫人的目光,自己不敢和这位司空府主母对视。
站在丁夫人身后的几位曹操的妾室,曹丕曹植曹彰之母卞夫人,曹冲之母环夫人等。都有些畏惧,大气不敢喘。内心却崇拜起来了,敢这样跟曹操说话的女人应该没有第二个。
曹操听到丁夫人说这样的话,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啊。
当即吼到:“大丈夫就该建功立业,上战场受点伤怎么啦?难道我曹家的子孙就不能上战场不能受伤吗?你让跟我的将士们怎么想?”
呼~说完,曹操感觉自己心里舒服多了。
“曹孟德,你敢吼我?曹家得人可以受伤你怎么没一点伤,伤都给我儿子了吗?你还吼我,你女人多了不想要我了是吧?你曹孟德不想过就不过了”
“我?简直是不可理喻”曹操一脸郁闷的甩下袖子出门走了,出门走了……
丁夫人是曹操原配夫人,明媒正娶的嫡妻,曹丁两家更是世代联姻,不可能丁夫人说不过就不过。曹操也是年旧情之人,再说丁夫人管理曹家多年,把曹家打理的井井有条,没功劳也有苦劳,他曹操不可能做出休妻之事。
而且要说真爱,丁夫人才是真爱,毕竟结发夫妻。其他妾室应该只是馋人家身子。曹操知道丁夫人说这些话是在气头上,都是因为曹昂与曹安民现在命垂一线。
丁夫人把曹昂看的比命还重要,加上曹安民父亲去世,丁夫人也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现在两个孩子这样子,不理智也正常。如果不涉及到她的孩子,丁夫人是标准的贤妻良母!
“惹不起我躲得起,呵~”曹操正想着该去哪?
曹操一个人出来的,新进门的邹氏他相信丁夫人不会刻薄她,所以丢在了府里,让她们一群女人玩去。
也正如曹操所料,曹操走后一会,丁夫人便打发了众妾室,吩咐下人把两个伤兵抬进了房,便安顿好了邹氏,没有一点差别对待。
……
昏迷中的曹志,或者说睡梦中的曹志,已经第七天了。回来许昌已经两天了,但是曹志无半点苏醒的迹象。这两天靠着丁夫人天天喂米汤,倒也没凉透。
晚上,一群人围在曹志床边。大多都是曹家人,稍微解开了包扎的曹昂也来了。连大气不敢喘的看着前面一老头为曹志诊脉。
这老头就是神医华佗,曹操找了两天才找到。来了许都也不吱一声,却在市井处为人诊脉开药,把曹操气的叫人扛起就走。
这老头一声满头白发连胡须都变白了,但在他脸上看不到什么皱纹,精神气比有些年轻人还好。
大约一刻钟,华佗收回了他诊脉的手。
曹操刚想发问,丁夫人抢过了话
“神医,安民这孩子怎么样了?这都躺了七天了”丁夫人语气焦急问到。
华佗稍加思索片刻便道:“这孩子因精血流失过多,而受伤后又处理不及时,导致邪气顺伤口入体,故而身体发烫昏迷不醒。”
“那该如何?”这次曹操把话抢了过来。
“老夫对此症不解,但又类似伤寒之症,若能请的张仲景到此,此症或许可解。但是南阳离许都遥远,需几日路程,到时不知这孩子能不能撑的过去”华佗叹到。
“那神医不能解吗?”这时曹昂问到。
曹安民和他亲如亲兄弟,又曾经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人,他不希望曹安民有意外。
“老夫倒是可以一试,只是老夫对此症用药不太有把握,要看这孩子能不能挺过去了?”华佗也不敢打包票。
“那请神医用药吧,如果他挺不过来,也是他的命了,哎!“曹操叹了声。
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了。
“行,我这就写药方。”说完,华佗就写药方去了。
“走走走,你们帮不到忙还在这碍事。“曹操把这些不知道是看热闹的还是关心的妾室和孩子都赶了出去。
这其中就有曹丕和曹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