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想问一个问题,不知道您可不可以回答我。”木屋之中,一少年双眼迷离的看着窗外,对身后走来的老人轻轻的问。
老人先是一刹,然后淡淡的说:“你问吧,我会尽量回答你的”
少年转过身来,说:“先生,我看到过一本书,书上说,这个世界很大,很精彩,繁花似锦,有着各种各样的生物,而有些非常非常的恐怖,弹指间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先生,这是真的吗”
老人并未回答少年的问题而是反问道:“那你觉得是真是假”
“我也不知道,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在村子里,母亲不让我到外面去,长这么大除了母亲,先生,筱筱便在也没有见过旁人了,但不知为什么,我从心里是接受那种一念搬山,一念填海,一念覆地,一念裂天,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少年回答道。
少年看着老人,而老人也没有再说什么,老人看着眼前的少年,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一会儿,老人对着少年说道:“孩子,你可有想过,有朝一日你也就是你口中之人”。
在听到老人的话后,少年突然间楞住了,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紧紧的看着眼前的老人,明显并未想到先生回如此问他。同时,看的出来少年也在思考这老人问的那句话。
老人看着眼前眉清目秀,看起来还很幼嫩的少年也没有说什么,就是那样看着眼前貌似平平无奇的少年。
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年的眼中终于有了色彩。
少年走到窗口,看着窗外的花草树木平静的回答道:“其实吧,我也没有想过那么多,不过,我喜欢过现在这样安安稳稳,很平静的生活,和母亲平平安安的生活,和筱筱在先生这里读书写字,在快乐与恬然中度过每一天。”
少年说完后就看着窗外的景色,而老先生就在少年身后看着看着窗外的少年的背影。
许久后,老先生那饱经沧桑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如果有人不让你过这样的生活呢,欺负你,欺负你母亲,欺负筱筱,你又该如何”老人看似平静的说道,但在他的眼中却看不到一点平静。
“欺人者,人恒欺之,我一定会保护好我所在意的人和物”少年不假思索的说道。
这一刻,少年的眼中没有了茫然,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坚定,那样的有力。
“但是要是有人就是要欺负我们,而这些人又都十分强大,对于他们我们无能为力,那时候我们又该如何”老人好像不想放过少年一般,紧接着继续说道。
“先生,这﹉﹉﹉”少年扭过头来,看着老人,结结巴巴不知如何回答。
“孩子,你说的没有错,这个世界真的很大很大,大到没有边际,而这个世界也很复杂,远没有你想的那般简单,你所接触的连这个世界的冰山一角都不是。你与人家讲道理,但人家却不许你讲道理,不为其他,就是因为人家比你强,这就是这个世界呀”老人像是没有看见先前少年的尴尬,不紧不慢地说道。
少年听后,没有在说什么,只是继续转过头去,透过窗户看着远处的青云,色彩斑斓。
“孩子,记住,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要让弱小限制了你的想象,要记住,脚下的路会有尽头,但心是没有尽头的。”老人将一只手放在少年的肩膀处拍了拍,看着少年,语重心长的说。
少年转过身来,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老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许久,对着老人行了一礼,说:“谢谢先生的教会,我好像懂了,也好像明白了很多,真的很感谢先生的教诲。”
老人看着眼前少年,嘴角难得的出现了一抹微笑。
“孩子,既然你已经有了答案,那有没有想过到外面的世界去看一看”老人依旧对着少年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个肯定是有想过,毕竟,这么长时间了,总看着眼前的景物,总是重复的做一些事,人总是会疲倦的。”少年说道。
似是想到了什么,少年低下头,不是很小声的说道:“可母亲不让我出去,而我也没有发现如何走出村子。”
随后少年就在不说话,而老人也同样无语。
“闭上眼睛,我带你出去看看”老人突然开口说道。
少年先是一愣,随后从他的眼睛以及神态中可以看出少年的激动与憧憬。
“可以的吗?”少年虽然问着,但是眼睛却早已闭上了,试想一下,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会甘于一辈子只待在一个只有撩撩数人的村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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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吧,到了。”老人仍然是那副不紧不慢的语气。
少年迫不及待的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的景象,这就是他所向往的外面,万种情绪,不知如何分说。
许久,老人看着旁边的少年,问道:“细细感受一下这方天地,看看是否有什么不同的感觉。”
少年来了一个深呼吸,说“感觉这里和村子里有些不一样,可到底哪里又不一样呢,有说不出来,就感觉很奇怪。”少年慢悠悠的回答
突然,少年好像知道了什么,眼睛睁的老大。
转过身来,对着老人说:“先生,我知道了,我知道哪里不一样了,是气,这里的空气和村子里的气不一样,但具体哪里不一样了我就不知道了”。
老人差异的看着少年,几息后才说:“孩子,你说的没有错,就是气,但这个我却无法与你细说,也还没有到与你细说的时候,但你要记住,日后要是出了村子,不可以对任何人说关于这气的事,明白了吗”
看着眼前老人,少年说:“先生,我知道了,我不会说的”。
少年是如此的聪颖怎么会看不出些什么呢。
而老人也在为少年的天资而愧叹,在心中说到:“看来还是有点低估这孩子了,呵呵,不过这也是个惊喜呀!”
半个时辰后
“孩子,走吧,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也该让你知道这些事了。”老人说。
少年也没有说什么,走到了老人的身边问道:“先生,还是闭上眼睛吗?”
老人回答说“嗯,那样对你有好处。”
少年轻轻的闭上了双眼
瞬间,少年与老人便不见了,只留下那一缕漂浮的尘埃,久久不愿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