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间的友情,会随时间的流逝而历久弥深。我一个叫庄养号的发小,他高中毕业以后就在他哥庄养谷(江西省民族宗教事务局的一个领导)的支持下,从事基建工程的工作。对于如何开展工程,他就是个专家(那个出资一百万要我一半股份的发小叫庄养灰,是庄养号的二哥)。
庄养号通过他哥知道我在搞铁路基建工程,就打电话给我说他要过来看看。我也没在意,就当发小是来旅游的,旅游的地点就是井冈山。我在做这个工程之前,从没接触过这一行的工作,完完全全就是个外行。还好我为人不错,请来的施工员和技术员都是行业内的老人,他们会提醒我该怎么做。当然,他们只会提醒我和现场施工方面的建议,对于其他的问题,他们也无能为力。
耗子(我们这些亲近的人给庄养号起的绰号)来到施工现场看了看,没说什么。毕竟我请来的是专业人士(那是一零年,我给施工员、技术员开的工资是每个月六千五,外带两条蓝芙蓉王)。然后他又看了看我和材料供应商的采购合同,就开始对我热嘲冷讽了:我还没看过这么白痴的合同。
耗子说:用谁的材料,不用谁的材料,都是你说了算,你干嘛每个月都给别人结清材料费?你又不是做慈善的,你不知道每次结账要压供应商一部分资金吗?这是做工程的潜规则。你用别人的资金为自己做事不好吗?按照你这个样子做工程,你自己掏个一千万,也不见得能完成这个工程。
随后耗子就打电话回公司请了两个月的假。在这两个月里,他带着我和材料供应商谈判重新签合同,教我如何和政府官员打交道,如何处理好和中铁八局下面项目部领导关系,如何应付工程监理的挑刺行为,如何让加油站同意用罐装车拉柴油进工地、并且同意柴油费用每个月一结等等等等。
在耗子的一顿操作下,我资金压力就没了,而且每个月都有大笔大笔的进账,我再也没为资金的事操心过。我也从中学会了很多,也见识了一些奇葩的事与人。隔行如隔山,真的不是随便说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