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寒风呜呜的刮着玻璃窗,吵得人心烦意乱。
沈拴住蹲在地抽了口旱烟,哑着嗓子道:“老大,你看看你这干的是人事吗?”
沈有粮撇过头没吱声。
沈誉枕着脑袋躺在床,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一屋子人,尚算清醒的脑子可以确定两件——
第一,他穿剧了,为啥?就凭他有个叫何雨水的对象!
第二,要是再晚来个几分钟,原主把头一点,他估计就要收拾包裹去乡下混日子了!
台子都搭好了,见鱼儿还没钩,老沈家的随性抹了把眼泪,重重的拍了几下沈有粮的后背骂道:“你个遭天谴的,没良心的兔崽子,怎么能干出这么缺德的事儿?你看你做的事像当哥哥的吗?你让你底下的兄弟姐妹以后还怎么成家?”
沈满仓听着老娘这么一说,摆手道:“诶,您老骂归骂,可别扯我,我这早就成了家,老大他要拖累也是拖累莲花和老三,这事儿,我和我媳妇就听个热闹也不瞎掺和。”
沈有粮转头,怒道:“老二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沈满仓把眼一抬:“得,反正在你这老大嘴里兄弟三个除了你就没个好的,你这破事吧,我要是多插一嘴就成了狗揽八方屎,表明不插话吧,又说我说的不是人话!这破事闹的,又不是我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爷做人做事对得起祖宗规矩,还轮得着你这坑爹玩意来指着我鼻子骂?”
“不过老大,也不是我多话,照你这么说,你和俞家那娘们也就在轧钢厂的仓库呆了一宿,这一宿那娘们就中了?要我说,你要真有这本事,哪能打这二十九年的光棍啊!”
“噗.......”
沈满仓媳妇张翠憋不住笑出了声。
“少添火,你看你说这话像当兄弟的吗?俞家姑娘有了,能跟你兄弟搭伙过日子那是好事!”老沈家的一边说着一边瞪了眼儿媳妇。
张翠撇了撇嘴,暗骂一声偏心眼的。
这倒真是好事,不过这老沈家下怎么一个笑脸都没有?她这公公还蹲在地抽闷烟,这架势摆明了要坑死老三这冤大头!
昨儿个,老大愁眉苦脸的溜达回家,说对象怀了,他本就一把年纪了还没结婚愁坏了公婆两人,一听这消息老两口立刻笑的合不拢嘴。
谁料到这坏消息还在后头,这老俞家啊,统共这一儿三女,儿子可是那老两口捧在手心里的宝,被宠的那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这小子被宠坏了,脑子也给进水,听旁个瞎忽悠,又灌了几滴猫尿居然去街道处办了个下乡手续,等酒醒了后,才晓得害怕,在那哭天喊地的。
这老俞家就那么个独苗苗,那肯定是要留在城里的,俞家那姑娘也是这个意思,仗着肚子放出话来了,不给解决这事那就不嫁了,还要去派出所告沈有粮一个霸占姑娘身子耍流氓的罪名。
沈莲花对这事倒是无所谓,爸妈的意思也就那么明显,就是想要三哥主动提一下帮忙下乡的事情,爸妈都说了,三哥是个正式工,回头等三哥下了乡就把那工作让给大哥,大哥那临时工的名额腾出来让给她,到时候她有了工作还怕找不到对象?
至于她三哥,谁稀罕管他呢?谁叫这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
这老沈家一屋子人都将沈誉给安排的明明白白,哪晓得平日里对爸妈那么孝顺的三哥这会儿居然不搭话了。
这个情况出乎了老两口的预料。
沈拴住从兜里摸出一个小纸包掏出点烟丝续,伸手扣了扣床沿道:“老三,这事你怎么看?”
“怎么看?我看一眼都嫌膈应人!大哥也不是我说你,你自个儿照照镜子去,好嘛,活的越大越抽抽儿,整个一嘎杂子琉璃球。成天逮谁跟谁扯皮不说吧,办事也没个准谱,车间交代你屁大点儿的事儿,你说你哪回干成了?真遇个傻婆娘还肯为你生崽,你可得抓紧咯!”沈誉抄起外套披。
“老三,你........”沈有粮气的不清,伸出手指指着沈誉的方向直点。
“老大,你这是干什么?”老沈家的拦住了大儿子,一脸慈爱的看向沈誉:“老三,那你的意思是说........昨儿个那事你是答应了?”
“答应个屁!谁干的谁负责,都三张的人了,别整的跟没断奶的娃一样,爷是他兄弟又不是他娘老子,哪有功夫见他帮他擦屁股?”沈誉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走到沈莲花跟前,努嘴道:“让让,挡着道了。”
“诶,好嘞!”沈莲花被沈誉这么一通给闹懵了,傻兮兮的给让开一条道来。
沈誉大剌剌地走了出去。
“等等,老三,你去哪儿?”沈拴住叫住了他。
沈誉甩着手:“出门去找我媳妇,厂里休假,躺在床看你们哭啊?”
沈拴住气的直哼哼,拿起烟杆使劲的敲了几下床杆。
张翠撇了撇嘴,这都是活该的,照她说,老三这爆发的一点都没毛病,又不是泥塑的,哪能让人这么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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