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暖和的棉袄后,沈誉眼睛就红了。
李干事板着脸道:“誉子,你这是咋了?男儿有泪不轻弹!”
“厂里那么关心我,我觉得我为厂里做的还不够多,心里觉得亏欠。”
李干事安慰道:“誉子,你咋能这么想呢?你乐于助人,虽说那是你亲哥和亲爸,但你为了帮助他们都晕倒在了布料堆,这意味着你敬业爱岗,能为咱们厂战斗到最后一刻,你就是工人阶级的榜样,是劳模,你没什么好亏欠的。”
“李干事,你就别敢安慰我了,是我没做好,我一毕业就来了厂里,是厂里给了我安身立命的资本,我不但没养好身体多干活多织布,帮助厂里增加产量,还晕倒在了工作岗位,让厂里给我申请营养品。我决定了,我以后要爱惜身体,我要将全身心奉献给厂里给组织,我要做组织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
李干事一脸欣慰的看着沈誉,太感人了这孩子,生活在那么艰难的环境,还保持这么积极向的想法,这是多好的典范啊,值得工人阶级去好好学习。
“誉子,你好好养病,以后有任何的困难都可以来找工会,我们工会一定会帮你解决的!”
“真的吗?”沈誉一脸感动道:“工会果然是我们工人阶级的依靠,李干事我要努力向你们工会靠拢,学习你们的精神!”
“我们都期待着你的进步!”李干事握紧了沈誉的手道。
能够听到工人对于工会这么感谢的话语,李干事觉得自豪极了,使命感也涌了出来。
工会今年招新,要招到的学生娃有沈誉那么积极向的精神,那该多好啊!
一老一少正惺惺相惜着,何雨水匆匆忙忙的跑进了厂医院,一脸担心的扑来下查看。
李干事和李大妈看这架势哪有什么不明白的,对了个眼神道:“誉子啊,那我们就先走了,你休息会儿就回家躺着去吧,今天厂里批准给你放了一天假。”
沈誉连连感谢,送走了老两口。
何雨水紧张道:“什么情况啊?怎么就晕了呢?”
沈誉瞥了眼外头,压低声道:“没事,我那是装的!看你跑的那样,先喝口糖水蛋甜甜嘴。”
“装的!”何雨水瞪大了眼睛。
秉着以后要过日子的想法,沈誉正儿八经的把自己的打算给说了一遍。
何雨水小口的喝着搪瓷罐里的糖水蛋,眨着大眼睛听沈誉讲话,虽然还有些没听明白,但也不妨碍她佩服沈誉。
“看啥啊!”沈誉敲了敲这丫头的脑袋。
何雨水晃了晃脑袋道:“我在看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比我们院那三大爷还能算呢?”
沈誉默默的看着何雨水,何雨水不自在的把屁股往后方挪了挪,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话惹到了沈誉。
“雨水,我之所以把自己的打算说给你听,是想让你明白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经过相处,我知道你就是我想要找的理想对象,但我却不知道你想要找什么样的对象。以后的日子还长着,我不想让你有朝一日发现我这人心思多,开始逃避,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你可以后悔的时候,把最真实的自己展露给你,让你日后不要后悔。”
这话说的,听在何雨水耳朵里那就是另类求爱,何雨水的双颊通红,羞涩道:“我.......我没后悔,还挺喜欢你现在这样的,比以前可靠多了,我那傻哥哥也说了,你这人看着就靠谱。”
这话一出,沈誉瞬间欣喜若狂,这句话的意思不就说明何雨水对本人也是有着喜欢的,甚至傻柱也是十分看好他们两个的。
两人腻在病床说了一通掏心话后,很快便到了中午。
沈誉登鞋,起身道:“走,我带你去国营饭店吃好的。”
“那得多花钱啊,国营饭店那厨子的手艺还没我哥好呢!”何雨水已然把自己当沈誉媳妇看待,琢磨道:“咱们买点菜去轧钢厂吃去,轧钢厂今天放的阿诗玛,我想看很久了。”
“成,那就这么定了!”
说做就做,沈誉很快便起身和何雨水一块买了菜往轧钢厂去了。
刚进入轧钢厂的厨房,就看见傻柱一脸郁闷的瘫在厨房的椅子,手拿盖子敲着搪瓷罐。
一边的小徒弟马华两眼发呆,手还在不停的切着葱花。
“喂!喂!回回神!”何雨水伸出手在马华面前晃了晃,调侃道:“今儿你们厨房这一个个是怎么了?全都心不在焉的!”
马华晃了晃脑袋:“雨水姐,你说这个阿诗玛是什么意思?”
傻柱没好气的插话道:“一大姑娘,长得挺漂亮,你们小伙子就别去看这电影,回头看完了找媳妇,看谁都跟猪八戒它二姨似的!”
“我不能看,那您也不能看,您也没结婚哪!”马华不服气道。
“我没结婚怎么了!我什么没见过呀?我没见过羊树,还没见过羊拉屎吗?”傻柱翻了白眼道。
“柱子哥,你这怎么了?这电影惹你了?”沈誉好奇道。
“命不好呗,没缘,昨儿个你们也听到的,秦淮茹非把她表妹介绍给我,好好的,让许大茂给我搅了!”
“这哪有这么做事的!”何雨水把菜往桌子一搁,小手一挥:“誉哥,你跟我走,咱们现在去露天场把许大茂和那女的给揪过来!”
“得得得!”傻柱喊住了两人:“你们两去啊?你们两去倒是成,誉子这小年轻要是去了,这个半道人姑娘问话,他不得跟人撩哧聊哧,这一撩哧指不定撩哪儿去了,有他这水灵灵的小青菜在前,那哪还有我的戏啊!到时候人跑了,我看你哪哭去!”
“瞧你说的,我搁那站着呢,谁还敢抢我对象?”
“吃啥啊,京酱肉丝大馒头吃不?”
“柱子哥,你真打算这个事就这么过去了?”沈誉试探道。
傻柱拿起菜刀开始切肉:“誉子啊,你知道秦淮茹为什么心甘情愿往我屋里蹿,爱给我洗洗刷刷缝缝补补吗?”
“难道不是因为你接济的钱票多吗?”
“这哪跟哪啊!那是因为我人品好,是个踏实过日子的人,是个女人都喜欢我这款!”傻柱拿手指往菜板了敲了敲:“我问你,一个农村姑娘,人都来了,今儿回得去吗?再说了,那电影什么魅力,我什么魅力啊?她来得了吗?等晚人家看完了,我一回去,这不就见着了吗?到时候这一相处下来,人姑娘能不死心塌地跟着我吗?”
何雨水斜眼看他,嗤笑道:“嗬,您还真会给自个儿贴脸!”
傻柱就当没听见,继续盘算着:“就许大茂这兔崽子,我跟你说,这要不整治整治他,这晚真是有点不大睡得着觉这个。”
沈誉分析道:“柱子哥我看你这就属于乱撒气了,人规规矩矩的在那放电影,要不是秦淮茹把自个儿表妹往他跟前凑,这事能黄了。照我说,这淮茹姐这事做的不地道,哪能把人往你对头的地盘凑啊?”
“秦淮茹那是头发长见识短,没点眼力见。反正我不管,我就算这孙子头。”傻柱有些幼稚的说道。
“师傅,照我说,这笔账您算到他头也治不了他,厂领导都在呢,咱啊只有听喝的份!”马华一边切菜一边说。
“就是因为有领导在,才能把他给治了!”
“不是,怎么治啊?”
“这孙子,喝酒分三步,第一步,好言好语劝领导,第二步,豪言壮语劝自个儿,第三步........”
“哥,你快说啊!”何雨水催促道。
“就是断片啊!”傻柱盘算道:“等他喝多了,我就把他捆起来往厨房一丢,冻他一晚,再把这孙子的裤衩给烧了,我看他回头怎么跟娄晓娥那娘们交代去!五块钱一只鸡,我让他兔崽子光屁股!”
“不成,柱子哥这事你可不能做!我可听雨水说了,许大茂他媳妇因为生不出娃,这醋劲可大着呢!回头两口子要是闹大了,闹到院子里,这事可就消不了,要是闹到工厂保卫处,要是被查出来,还得算在你头!”
“誉哥说得对,这事要赖就赖秦淮茹,哪有帮人相看还把姑娘往死对头跟前领的,这不是恨人不死吗?你和许大茂的矛盾,哪回不是跟她秦淮茹有关?”何雨水警告道:“哥,这事你还真不能赖人许大茂,今儿个你给我老实在家待着!还有那姑娘,看个电影就把正事给丢了,就这样的,你管不住。”
“欸,回头我小心点,我答应人秦淮茹的........”
“没门,今儿个我看电影也不去了,就和誉哥一块守着你,下了班你就老实跟我们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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