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秦淮茹,你没事吧!”娄晓娥看着旁边的秦淮茹摇摇欲坠的样子,连忙过去扶了一把。
“我没事。”秦淮茹看着拉扯着棒梗要去保卫处的何雨水,咬了下唇,顶着哭红的双眼抱住傻柱哀求道:“傻柱,棒梗他今天昏了头了,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他......我替这孩子跟你道歉,你原谅他这一会,姐求求你了!”
“这事我说了不算。”傻柱掉过脸去,都是同个院子的,秦淮茹怎么教孩子他还能不知道?除了冷脸不痛不痒的说几句,她还能干什么?
贾张氏也反应过来,扑到傻柱脚边,哭喊道:“傻柱啊,我求求你们放过孩子吧!他爸没得早,他是我们贾家的独苗,不能就这样毁了啊!棒梗他爸在的时候可是拿你当亲弟看待,你爸带着老寡妇跑了后,你和雨水也吃过我们家几顿棒渣粥.......”
“傻叔,救救我......”
“行了!”傻柱大声吼了一句,无力的蹲在了地:“别送保卫处了,就在院子里处理,我先回屋,以后没事.......我们两家别再来往了。”
秦淮茹觉得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断了关系,追问:“傻柱,你这是原谅棒梗了吗?棒梗他.........”
“雨水才是苦主,你找她去,这事我不管了,只要人不送去保卫处就行。”
关了屋门,傻柱倚靠着墙根缓缓下滑,将整个身子弓成了熟虾的角度。
对于棒梗兄妹三,他是真心疼爱过的,失望也是真的失望......
看着被关的门,一大爷叹了口气,大声道:“大伙也都听到了,这孩子还小,我们也确实应该给他个机会,这事就不送保卫处去了,在咱们这院子里解决。雨水,刚你哥也发话了,你同不同意?”
“同意!”何雨水爽快答应了,反正她和沈誉的最终目的也不是为了把人送到工厂保卫处去。
一大爷再次看了看一脸哀求看着他的秦淮茹,硬着头皮继续往下道:“棒梗这件事,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咱们大院里头,不管谁对谁有矛盾,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采取这种方式。我希望大家通过这件事情要引以为戒。二大爷,三大爷,这个会是不是就开这了?”
“一大爷,这可不行!”沈誉打断道:“那雨水那屋就让人这样白砸了?我给她买的水果点心就这样给他们白吃了?”
二大爷把圆滚滚的身子往靠椅一瘫,伸出个手指头道:“你......你打算让她们怎么赔你啊?”
沈誉和何雨水相视一眼,沈誉伸出五个手指道:“五十块钱加八斤絮棉券、十市尺布票还有五张工业票,另外还得管老太太三个月的起居饮食和医药费,给老太太的口粮必须隔三差五来顿肉和细粮,雨水每天都会去问老太太,你们也别想耍赖!要是这三月里,你们待老太太不好,雨水有权追究棒梗的责任。”
贾张氏一听这话,拍着大腿撒泼道:“不能答应,这不能答应!你个兔崽子,你咋不去抢呢!”
“兔崽子骂谁呢?”何雨水冷笑道:“我那些东西就值这个价,你孙子砸了我的东西,让你们赔,那是天经地义。你不想赔,那可以啊!我哥是说了不去工厂保卫处,但也没说不去找公安!”
贾张氏一愣,赖在地各种耍泼,闹着要弄灵堂,然后儿子的在天之灵替她们孤儿寡母做主。
何雨水不吃这套:“张老太,我就给你这两选择,要不赔钱,要不就让你家三孩子在拘留所过大年,其他的没门。”
秦淮茹无奈,去扶住贾张氏,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劝说道::“妈,孩子比较重要。”
“我们哪来这么多钱票,还有老太太那,三个月的嚼用啊,还得好吃好喝,家里都要揭不开锅了.......”贾张氏哭喊道。
院子内的邻里们全都撇开脸,不与秦淮茹对视,这临近年关了,谁家攒的那点钱不得留着过年给娃们买件新衣裳。要是几斤棒子面,他们一人从嘴里省出一口还能帮把手,眼下这么大的窟窿,不是钱就是票,这哪是他们能帮的?至于唯一有能力帮忙的一大爷,想到了院子里对于自己和秦淮茹的风言风语,犹豫了一下没有吭声。
“想赖账啊,那雨水咱们走,让公安来做处理。”
哭穷?要不是看见这一家子身的八成新棉衣还有贾家里屋的缝纫机,沈誉还真信了她这套。
说罢,沈誉作势拉着何雨水往院外走去。
秦淮茹见人已经走到了外院,暗恨婆婆不给力,急忙道:“我们赔,我们赔,你别走!”
“行。”沈誉带着何雨水返回院内,为了保证不落人口舌:“雨水,来,给大伙儿算算你屋里都损失了什么,别让人家以为咱们欺负孤儿寡母了!”
何雨水站出来,脆生生的挨个说给邻里们听,一床八斤重的被褥被棒梗扔了果核泼了水踩得不能睡人;摔破了三口碗五个碟外加一个小砂锅和一个热水壶;瓶瓶罐罐的雪花膏友谊霜片仔癀和鸭蛋粉杏仁蜜全被摔在地霍霍了一地;昨天剩下的糖果点心三兄妹也没好好吃,吃一口就扔地糟蹋。还有沈誉给的苹果橘子也被她美化成从华侨店买回来的外销水果,最后算出来刨去水果的钱,这些东西的市价也高达六十多。
大伙儿听完报价后,也没觉得沈誉两人是在讹钱,反而觉得他们良心,不但没多要,居然还给棒梗这种小恶霸给抹了零头。
秦淮茹一脸为难:“雨水,你好歹也叫我一声姐,棒梗也是你看着长大的,老太太这事我答应了,但是赔偿......这种时候能不能少要点?我们家没这个钱啊!”
“淮茹姐,这种时候你跟我们讲情分了?那棒梗砸我家的时候,你婆婆怎么就不知道拦着?砸了我的屋,你们全家跟没事人一样在家吃饭,这小子还嚷嚷要再来一碗!现在要赔钱了,你们跟我讲情分?告诉你,我要是不讲情分的话,今儿要的就不是这个数了。”
秦淮茹又转头看向一大爷,还没等她开口,许大茂就凑了去:“秦淮茹,你看人一大爷干什么?怎么的,你这是祸害完傻柱想接着一大爷祸害?对了,你看今儿方便,顺道把那五块钱给我结了呗!”
“许大茂!”一大爷用力的拍了拍桌,厉喝道:“这是严肃的作风问题,你怎么能开玩笑呢!”
被许大茂把话挑拨到明面了,秦淮茹哪还能指望一大爷帮忙出头。
二大爷拿袖子擦了下鼻子:“秦淮茹啊,我看就这么定了,你记得给钱。”
秦淮茹没办法,低着头闷声道:“欸,那行,等改明儿发了工资我再慢慢给补。”
“这事哪能改明儿啊!到时候都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还清,说不准还成了一笔烂账!”沈誉摸了摸下巴道:“要不你看这样,把你屋那缝纫机给搁我们那,等什么还清了,什么时候再把缝纫机给搬回去。”
贾张氏跳了起来:“你做梦!那缝纫机多贵啊,那是院子里头一份,给棒梗兄妹三做衣服的!”
“不给啊?那成,那就找公安呗!”沈誉说着起身又要走人。
“行了!给给给!”秦淮茹咬牙道:“妈,咱俩先进屋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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