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伴随着小年的到来，整个四九城被大雪覆盖着，沈誉难得皮实一把，拉何雨水带着一大盒的小鞭领着一群猴孩子在胡同里放。

不远处，棒梗挎着书包走向两个妹妹：“小当，槐花！”

“哥来了！”槐花激动的站起身来。

小当摊开手给棒梗看掌心的哑炮：“哥，今天是小年，那姓沈的就有钱请其他人放炮，你看！”

棒梗狠狠的瞪了一眼沈誉，没好气道：“就是到大年，他们也不会请咱们放炮，赶快回家吧！”

“不，我要看！”槐花奶声奶气道。

小当摸了摸妹妹的头发：“对了，哥你干什么去了？妈不是不让咱们出去玩吗？”

棒梗叹了口气道：“这不明年夏天我就升初中了嘛，我们小学六年级没交学费的全部都得返校，让我们过年前全把学费交了，今天傻柱那对象还要来家访！”

“那你告诉妈，让妈躲着！”小当出主意道。

“不用，咱们可不能傻柱和那个姓沈的看笑话！”棒梗握拳道。

“都已经关饷了，妈手里早就没钱了，交了你两块五的学费，我们一家子还活不活了？”

“就是，妈还说今年过年都不做新衣服了！”

“这个你们不用操心，我已经想好办法了，有人能替我交学费！”棒梗安慰两个妹妹道。

“那你有办法帮我买一包小鞭吗？就回你和姐玩的那个，才两毛一就能买一百鞭呢！”小槐花仰着小脸提要求道。

“槐花，你别为难哥哥了！”小当嘴虽是这么说，眼里却露出几丝渴望。

“没事，哥想办法啊！”棒梗朝家相反处的地方走去：“我先走了！”

棒梗走了许久的路，才终于走到了一个胡同口，跟路人打听了一番后，便蹲在拐角处等着。

没过多久，面带红光的许大茂哼着小曲从一处院子里走了出来。

“小姨夫！”

“小兔崽子，你胡喊些什么呢？”许大茂吓了一跳。

“小姨夫，您也别藏着掖着了，你和我小姨的事情，我妈全告诉我了，你以为我小姨三天两头的往城里跑，我妈能不知道？”棒梗哈了口气，把手放在耳朵暖和暖和。

“你有证据吗？”许大茂面露阴狠：“我告诉你小子，你要是敢搁院子瞎说，小心我灭了你全家！”

棒梗吓得后退了一步，大着胆子道：“我来，不是为了跟你说这事的！”

“你不跟我说这事？那咱就没什么好聊的！”许大茂骑自行车就要回家。

棒梗冲着许大茂的背影大喊道：“我把傻柱那对象叫来，你能给我什么？”

许大茂停住了步伐，转头看向棒梗：“真的？”

“真的！”

许大茂抽出一张一块钱：“瞧见没有，办成了这就是你的。”

“三大爷把冉老师介绍给傻柱，傻柱可是给了一堆土特产三斤大肥膘和一只鸡！哟........”棒梗学着那些混子的样子，抖着两条腿。

“小兔崽子，和你妈你奶一样不要脸，还真小瞧你了！”许大茂呸了一声：“说吧，想要什么！”

棒梗忍着屈辱开口道：“十块钱！”

“你这狮子大开口啊！”许大茂瞪眼道。

“这五块钱是用来封我们一家子的口，免得我们什么时候把你和我小姨的关系说漏了嘴，还有五块钱是相看费，那可是傻柱铁板钉钉的媳妇，还是个老师呢！”

“行！”许大茂掏出钱道：“我啊，先给你五块钱，剩下的五块呢，我等见了人后再给你。”

“要是你不给怎么办？”棒梗担忧道。

“不交你不也白得了五块钱吗？”许大茂揽住棒梗的肩膀，威胁道：“你要是收了钱不干事，回头你看我不废了你！”

“行，你等着啊，今晚我就给你叫来啊！”棒梗接过钱，一溜烟的跑开了。

许大茂看着棒梗溜走的背影，哼笑道：“你个傻柱，今儿个不把你这对象搅黄，我就是你养的！”

四合院内，沈誉带着雨水霍霍完一大盒的小鞭后就收了手，两口子溜到街蹦了一兜子的爆米花，拎着布袋有说有笑的满院子晃悠。

“誉子，雨水！”身后传来熟悉的女声。

沈誉回过头去，笑道：“秋叶姐，你咋这么早就来了！”

“是这样的，今天啊我们学校所有的老师都在家访，然后学校也开了一个会，让我去那些六年级没交学费的学生家里收费，阎老师照顾我，想让我早点来找雨柱吃饭，帮我揽了一大半，我收的差不多了，就剩你们院的贾梗了。”冉秋月拿出个斜挎皮包递给雨水：“雨水这个给你，新年礼物！”

“谢谢啊，秋叶姐，这个皮包可真好看，比我那布兜子可强多了！”雨水笑着接过皮包，操心道：“不过秋叶姐，那家的钱可不好要，秦淮茹工资给降了，院子里的人也都不救济他们家了，我估计你这去了也是白去。”

“其实啊，我也是不想他们家，自从你哥跟我讲了那鸡和花生米的事情后，我也是留了一份心眼，放学前啊，有不少学生反应说丢了纸笔和零花，恰好呢，这个贾梗刚好就多出了一样的东西，我找棒梗他奶奶谈过了，老人家非说是自家买的，还在学校操场躺着耍赖，学生们都没做什么记号，我们也没个证据，也不好直接惩罚棒梗，只能这样算了。”

“我也是没想到自己的学生中还会出现这样的孩子，怎么教育都没用，对我也不知道哪来的仇视，课的时候还偷摸着往我身砸石子。我也希望能不他们家就不他们家，可贾梗毕竟是我班的学生，说一句没有师德的话，我也是一直在想办法怎样让贾梗免学费，能不接触他们一家就不接触。可是这学校里的困难户啊实在是太多了，市政府又规定这家里的生活平均费每人每月不超过五块钱的才能免除学费！”

沈誉笑道：“那不是正好吗？秦淮茹现在一个月十八块钱，全家每人每月平均不超过五块钱，已经够得免除学费的了。”

“哪能这样算啊，贾梗妈妈是个月才被降得工资，我们统计生活平均费的时候，她那工资还是刚好够的，我呀，实在也是没办法了！”冉秋叶面带苦笑，看得出是不想和贾家众人接触的。

“秋叶姐，那这样，你先过去，我和雨水就屋里等着，一会儿要是被为难了，你就搁屋里喊一声，我们随时过来帮忙！”沈誉郑重道。

“也不用太担心，他们家要还想孩子继续读下去，这学费肯定是要交的，我看贾梗妈妈还是听得进去理的，说不定我一张口就成了！”冉秋叶笑了笑，停好自行车敲响了贾家的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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