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条。”
画面一转,李问对面的光头打出了首张麻将。
而坐在他右侧的牌搭子,是个表情冰冷的帅气青年,青年戴着圆框眼镜,摸牌时漫不经心,似乎没什么很大的兴趣。
看到这个人,李问突然猛地记起来了。
他曾经去过永安的赌场,玩德扑的时候这两个人就在场。
当时光头扮演的是一条输钱的大鱼。
李问还为此忍不住桌玩了几局。
现在看来,这是他们二人的战术。
光头负责引人钩,而眼镜男则在一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他们的目标明显不是普通的玩家,而是那些被引钩的鲨鱼玩家!
好险。
如果李问不是有特殊能力读取后续发牌的话,当时也属于一条钩的鱼。
也许是感觉到了李问的目光,眼镜男侧脸看了过来,眼皮子挑了挑,似乎也认出了李问。
“这起手牌,太疯狂了,三张宝牌在手,只差一章就听牌了,不管是摸到九万还是吃到九万,都有打宝牌的机会,那两个小子怕是要吃大亏了。”
“这种开局,不知道他们能撑多久,可不要输的太快啊……不然一点乐子也没有了。”
李问一边看着光头的手牌,一边聆听着他手牌的交谈声。
九万是么?
李问打出一张九万。
光头眼神微动,可惜李问是对家,不能吃牌。
轮到他时,摸来一张无用章,随手就给丢了。
第一局就有这么好的运气,难道真如梁伟所说,他每局都在十张之内胡牌吗?
李问看了看光头将要摸的牌。
还好是只一筒。
自己的起手牌太差,他选择送梁伟先听牌。
打出一张牌后,梁伟碰牌,摸了一张关键章,已经叫听六九条了。
但是紧接着梁伟打出了一张多余的八条,瞬间被对面的眼镜碰了,接着让李问万万没想到的一幕发生了。
眼镜当下打出一张四万,光头开杠。
李问转头望向尾章。
“厉害,竟然知道我就是你需要的九万,选择破口开杠,用宝牌填补,组成了混一色,不愧是被人称为‘鬼运’的顶级牌手……”
尾端的九万感慨道。
李问也被这一手杠牌打了个措手不及。
但是,这局牌同样暴露了一个关键点,那就是光头似乎也有记牌的手段,而且他和眼镜一定有沟通技巧,不然眼镜不可能第一时间拆牌给他开杠。
光头摸九万,马甩出一张宝牌。
在N市的麻将里,每局牌会选出一张牌为宝牌,宝牌可以当成任意牌,而且打出一张宝牌后,再胡牌将会增加15番,打出两章是45番,三张是135番,如果摸到四张宝牌,不论你打不打,每家都要付你20番,如果你把四张宝牌全部打出再胡牌,那就是256番外加80番,一局牌就能打出最低336番的恐怖番数,这还没有计算胡牌的基础番数,如果胡的是十三幺那种大牌,那最终番数将会更加可怕!
看到光头已经打出了第一章宝牌,梁伟的身体倏地一抖,神情逐渐紧张起来。
这次他们打的,是一万块一底的麻将,约定好只打四圈,每人轮四次庄,四圈结束后,统计输赢,输家就算没有输完900万,也算输完,而且要接受惩罚,如果输的金额超过900万,还需要付完额外的钱。
有时候你越害怕什么,他就越来什么。
梁伟摸了下一章牌,竟然就是光头要胡的二五万里的一张。
李问赶忙给他使了个眼色。
梁伟看了看桌面的出牌,知道这是危险章,又看到李问瞪了自己一下,便拆了自己的听牌,直接弃胡了。
李问总算松了一口气,继续解读下面大家要摸的牌。
又打了几轮,李问的牌型也渐渐成型,只是个平胡,但是口子开的不错,六九条,比较容易听胡。
可是下一张牌,光头就要自摸了。
李问手里的对子不多,碰牌的概率很低。
只能寄希望于梁伟。
希望他能错开光头的自摸章。
随着眼镜打出一张牌后,竟然完美避开了二人的碰牌。
李问知道第一局完了。
然而光头摸到自摸章后,竟然选择不胡,再次打出第二章宝牌。
此时番数来到了45倍,加他的混一色3番,也就是48番。
梁伟的呼吸越发沉重,摸牌的手也开始剧烈颤抖。
“不用急,这才第一局。”
李问看着他惊慌的样子,语气平缓地安慰道。
梁伟听李问的语气很是镇定,似乎也有了一点点信心,他抓起牌,看了一下,旋即打了出去。
李问看着他打出的那张牌,整个人愣了一下。
光头补全了25万之后,胡的牌已经变了,变成卡8筒。
而梁伟打出的,正是那张8筒。
“胡了!”
光头嘴角一扬,倒下了手里的麻将牌。
就这一局,梁伟已经输了48万。
差距瞬间拉开。
洗牌的功夫,光头脸露出神秘的笑容,说道:“嘿嘿,看在你又来给我送钱的份,我不妨告诉你一个秘密……”
梁伟低着头无地自容,听见光头的声音这才缓缓抬起头来。
“你老婆是那个叫郑什么雅的吧?”
光头狞笑着,正要开口说些什么,门外突然冲进来一群西装革履的壮汉。
光头男和眼镜男都没料到这一幕,定眼一看,带头的人竟然是长胜的一位堂主。
“李问,我们来了!”
老王带着甲大师跑了过来,站在了李问身后,张天宝也紧随其后。
在打定主意帮老同学讨个公道之前,李问先咨询了一下老王。
毕竟他经营夜场生意,按理说应该认识一些道的重量级人物,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李问这才来这里面见了光头。
老王带来的是长胜的一位大人物,是个五十岁左右戴着墨镜的高个男子。
“向学东,你带人闯进我的地盘是什么意思?”
光头男脸色一变,三分惊恐,七分愤怒道。
永安和长胜都是N市数一数二的势力,长久以来井水不犯河水,而自己从没有得罪过长胜那边的人,他也想不明白眼前的这个人为什么会带这么多人来自己的场子找事。
高个男子摘下眼镜,冷笑一声道:“我有兄弟在这里和你打牌,我来看看,难道不可以吗?”
说罢男子走到李问身边,伸手拍了拍李问的肩膀道:“你只管打牌,要是有人敢不按规矩来办事,我会让他知道什么才是规矩!”
他这话表面是说给李问听得,实际显然是说给光头等人听得。
光头只是个社团牌手,没想到今天会引来敌对势力的一位堂主,当下也是赶紧打电话摇人。
不一会儿,永安的人也浩浩荡荡赶来。
双方会面后,在确定长胜的人不是来闹事的之后,再一次当着所有人的面确认了赌注,不论谁输谁赢,都要按照规矩办事。
“如果没什么意见,牌局继续,我们会在这里一直呆到牌局结束为止!”
永安的领头人站出来说道。
看到场面已经受到了控制,李问开口道:“我有一个提议!”
语毕,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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