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我没有关于自己睡着的信息,倒是恍惚间,能记起昨天做过的一个噩梦。
梦中的我,被一条感染了丧尸病毒的疯狗追了八百里。
最终还是没逃脱丧尸狗的制裁,成功变身,成了一只瘸腿瞎眼的丧尸姑娘。
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咱也不知道为啥我的梦就这么跳脱,直接梦到三次元去了。
不过还是有相通的。
眼前这个低头摆弄自己脸的胡渣同志,大概就是梦中那条紧咬着我不放的丧尸狗。
为了成功将我带出京城,他开始出老千了!
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黑科技,看似随意地往脸上糊弄了一团胶体,他的脸就自然过度成了另外一张脸。
这难道就是亚洲四大邪术?
我目瞪口呆地看完了全程,坐在床头,轻声一叹。
中华文化源远流长啊!
真是化妆师看了会哭泣,整容医生看了想流泪的手艺啊!
大概半个小时,胡渣同志把自己整成了个有点小帅的农家猎户形象。
这家伙也是个臭美的主,哪怕换张脸,也得打扮的酷酷的。
鼓捣好了他自己,他又开始鼓捣我。
我能拒绝吗?
当然不啦!
这可是失传的绝技啊,不体会一下,能对得起我,大老远地穿越一场吗?
我不仅不拒绝,还热情地提意见呢!
“眼睛画大点!对对,鼻子小点,再小点!你瞅,我的脸是不是有点圆了?”
半个多小时后…
看着黄铜镜里标准的蛇精脸,我满意的点了点头。
“胡渣同志,你在帮我点个泪痣呗,就是眼睛下面,这里...”
“够了!”
胡渣同志气急败坏地扔掉了手里的工具。
原本满脸的笑容,不知何时已经阴云密布。
“光一个下巴,就让我捏了三十多遍!你...”
“哎呀,不要生气嘛!咱这不是尽善尽美吗?”
一个不痛,没有副作用,还没有恢复期,甚至可以无限微调的整容手术摆在你面前,你不得仔细着点?
胡渣同志拂袖而去,头都不带回的那种,随后我被几个女婢推搡着换了衣服。
更离谱的事情出现了。
我和几个乔装打扮后的女婢上了一辆车。
一辆牛车。
牛车除了包括我在内的几个小丫头之外,还有一些非常眼熟的东西。
恍惚中,让我想起了,那个被贩卖的年代。
那是一群小猪崽子和一个小女孩的故事。
真怀念啊!
等人和牲畜都到齐,赶车的人也来了。
在看到那人的第一眼,我竟然一点也不意外。
是脸上多了一道伤痕的胡渣同志。
就这么一道很淡却贯穿全脸的疤痕,把一个酷帅的猎户,变成了个阴戾的人贩子。
胡渣同志,对人性研究的很透彻啊!
后面就没有太多的废话,就是赶路。
胡渣同志的人设就是一个心狠手辣,尝遍世间百态的贩子,贩人贩物。
这也是我第一次听他说地道的京城话。
听音辨貌,看不出丝毫的端倪。
如果不是亲眼所言,很难想象这样的人,能和那个战场上意气风发的将军划等号。
我静静坐在牛车中心,看着他表演。
马车顺利地往城门口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