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出了具体原因,沈佩佩也顿觉没有那么痒了,很多时候,心理原因也占很大因素,用傅茗的话讲,源于白家梁的这场闹剧,令沈佩佩心痒难耐,才会具体幻化到身上来的。
沈佩佩并不同意,只是急急的在网上下单了好几套纯棉内衣,之后便继续侃侃而谈:“我现在是看开了,可能我天生就不适合男人,用我妈的话,我就适合当儿子。”
张盼丹脑洞大开:“按照你的理论,弄了半天,我远哥是找了个兄弟当媳妇啊!”
傅茗也笑了笑:“不过是一次失败的网恋,犯不上更改性别吧!不过佩佩,我还是得劝你,要是真和卓文远过不下去了,就彻底分开,这样对你对他对孩子,都好,省得你或者他再想散发第二春的时候,都前怕狼后怕虎的,无端端的给自己增添思想负担。”
沈佩佩如同过电般的站起身来,盯着傅茗问:“是不是卓文远和你说什么了?!他外面也有人了?”
这个“也”字用得很奇妙,傅茗眨巴眨巴眼睛:“他有没有不应该问我,而应该问问你自己。还有自始至终,不论白家梁是不是个诈骗犯,我都不认为你和他是在谈恋爱,咱能不能不要骗自己了?”
对待沈佩佩,傅茗真的是在苦口婆心,别看平时总挤兑她,换做其他任何人,傅茗都不会有如此耐心。
自从多了白家梁的话题,张盼丹就总怕她俩会打起来:“茗茗,我觉得佩佩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况且,你可能是因为和远哥从小的关系,看待这件事不太客观,站在我的角度来看,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傅茗挽起袖子,戳在张盼丹的额头上:“没什么大不了的?丹丹,你们俩可都是结婚的人了,说话办事怎么还能不仅对自己不负责,更是对婚姻不负责任呢!”
沈佩佩冷着一张脸:“傅茗,你说的很对,正是因为你没结过婚,所以你才根本就无法了解,一个女人在一段婚姻里逐渐迷失自我,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
傅茗哑然,沈佩佩的确絮叨呱噪,可她很少当面翻脸,这一次,她憋红了脸,大有和傅茗一争高下的意思:“就拿丹丹来说,一个好好的小丫头,现在都被摧残成什么样了,我们是嫁出去了,不是被卖出去了!被折磨了还不允许反击回去吗?”
傅茗也不乐意了:“按照你的意思,是卓文远折磨你了呗,他怎么折磨的,打你了么?”
沈佩佩扯着嗓子:“冷暴力也是暴力,他对我的漠不关心,就是在变相的折磨!”
傅茗只觉她真的不可理喻:“所以说,叫你离开他,这样你们两个就用不着两相生厌,互相折磨了啊!”
仿佛被击中了要害,沈佩佩先是沉默了一小会儿,随后情绪崩溃似的啜泣:“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咋想的,对于卓文远,是又爱又恨的,茗茗,你得理解我,你想啊,我要是不爱卓文远的话,也就不会想在网上找其他男人来报复他了!我、我其实就是想让他多关心关心我而已!但我和家梁打得火热这么长时间了,他居然都没有返现,你说他是不是压根就没爱过我啊!”
“这……”
两个人的感情太过复杂,即便傅茗能看到表面,也实在想不到沈佩佩的网恋,竟是基于对卓文远的报复!
张盼丹显然也没有想到:“佩佩,你咋不早说呢?”
沈佩佩揉了揉眼睛:“早说有什么用,让你们看到我在卓文远面前低到尘埃的样子?怎么可能呢?你以在这个家里,就只有他好面子吗?啧啧,其实我比他还好面子,啧啧,在这点上,我俩倒是挺般配的……”
沈佩佩自嘲似的苦笑了下,引得傅茗和张盼丹更加自责了几分。
傅茗叹了口气,拍拍沈佩佩的后背:“当初是卓文远先看上的你,我一直以为你是半推半就的那个,可是没想到你对他……行了,有时间我会点点他,但是你放心,关于你的想法,我是绝对不会透漏分毫的。还有佩佩啊,你刚才说阿姨从小把你当做儿子养,受苦遭难都要咬牙挺住,不然会被外人看笑话。可在你和卓文远的婚姻中,你们两个都不是外人,反而是要相守一生的最亲密的人,比我和丹丹,甚至还有阿姨还要重要的另一半,在他面前,你有任何情绪,都不需要掩饰。我知道,一时间要你去充分的表达对他的爱意,可能很难,但你可以一点点的试着转变,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效果呢?”
沈佩佩换了个坐姿,拧过身去,正对着傅茗:“咋表达啊,也不能成天把情情爱爱的刮在嘴边,那样还过不过日子了?”
傅茗犯了难,她清楚沈佩佩自小和她妈相依为命,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生活,活着本身就够艰难的了,哪里还有心思去管什么小情小爱的。
这个时候,张盼丹用力掰过沈佩佩的身子,令她重新看着自己的眼睛:“这有什么难的,你就撒娇啊,我和黄杨每天都要亲亲,抱抱,在他的怀里告诉他我有多爱他,好多好多呢!”
沈佩佩鄙夷的挑了挑眉:“亲亲?抱抱?好多好多爱?yue,亏你也觉得我能说得出口!还有,从你俩好上到结婚,都几年了,咋还能日复一日的保持这种腻歪的姿态,咦,要是我,非得腻死不可!”说着,沈佩佩就不自觉的掸了掸鸡皮疙瘩,如果说她是不懂该如何表达自我,那张盼丹就是太会表达了,自从黄杨出现以后,她就每天都把他挂在嘴边,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个二百多斤的男友一样。
张盼丹不满的朝着沈佩佩的腰间掐上一把:“是你自己说远哥没给你安全感的,那我问你,安全感是怎么来的,除了别人给的,你自己也要坚定啊!没错,就像是我一样,坚定的告诉全世界,黄杨是我的!我也是黄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