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莹再度躺在床上,刚刚闭上眼,电脑响了一声。
丁灵给她发了个新邮件。
邮件里是一段监控录像。
非常的清晰。
丁灵的消息随之而来:我已经弄到了监控录像,接下来要怎么做?
QY:不急,一步一步来,下次我自己出手就行,你别被发现了。
上次生日宴丁灵带了波节奏,要不是乔振山几人被厉寒搞得焦头烂额,怕是要怀疑到丁灵身上。
丁灵:放心吧,查不到我身上,你在乔家,做事到底没我方便。
丁灵:不过你怎么非要回乔家,束手束脚的,还不如听我的早点离开。
QY:离得太远不好监视他们。乔振山太过小心,窃听器一类的监听设备不好放在他身上。而且,我还有些东西没拿。
比如被乔振山遮遮掩掩的书房里的小房间,哪里都是她母亲留下的东西。
以前是没能力,现在她要让她母亲干干净净的离开,一点东西都不给那个男人留。
乔振山只会脏了她母亲轮回的路。
丁灵:行吧,那你小心行事,乔振山最近被打压的很惨,估计有些慌了。
QY:这还只是开始。
丁灵:关于遗嘱的事情,需要我给你找个律师吗?
QY:不用,我有认识的。
丁灵也没问对方怎么会认识律师,确定乔莹不需要帮助后就退出了聊天页面。
黑暗中,屏幕的微光打在乔莹面无表情的脸上,衬得她神色阴沉诡谲。
确实没有人在打扫自己,乔莹躺回床上,唇角微微勾起。
所有的剧情已经写好,乔莹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乔振山最后震惊崩溃的模样。
如果他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这个看不起的疯子女儿在背后往前推,那表情一定……
非常好看。
啊,真是迫不及待了。
咚咚咚。
厉寒抬手敲门。
“来了?”包间门打开,和翁孜长七分相似的脸露出来,男人模样要更成熟稳重些,此刻,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还好你来了,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办。”
翁刑挪开身体,露出包间里另外一个人。
是一个穿着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五官精致,楚楚动人。
女人撑着下巴坐在沙发上,手边放着喝了一半的威士忌,旁边还放着几个空杯子。
听到开门声,她仰起头,似乎是喝迷糊了,揉了揉眼睛呢喃:“我这是醉了吗,怎么都出现幻觉了,居然看到厉寒哥哥了。”
翁刑走过去,把人从沙发上扶起来:“不是错觉,真的是厉寒。”
他拖着女人往前走了几步,走到厉寒面前:“哝,人交给你了。”
“……你知道我来不是为了接她的。”厉寒有些烦躁的往后退了一步,略过女人,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你着急忙慌喊我过来就是为了她?”
“厉寒哥哥,真的是厉寒哥哥?”女人推开翁刑,踉踉跄跄的往厉寒身边走。
她喝多了酒,脚下趔趄。
径直往厉寒身上摔去。
旁边就是茶几。
厉寒拳头捏了又捏,在人靠过来时,把人推到沙发上,自己迅速起身,挡住了茶几一角,避免对方磕到,同时也防止自己碰到她。
“还说你不喜欢?”翁刑挑眉,劝他道,“我知道你生气她之前出国的事情,但人现在不是回来了吗?就别生闷气,有什么话说清楚就行。”
“我说了我和她……”
正说着,女人忽然伸出手,抓住了厉寒的手腕,表情迷糊又委屈:“厉寒哥哥,我以为你不会来了,你是不是生我的气?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
“我进了国安局,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三年前伤了你的那个人是谁吗?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帮你抓到他的。”
她声音隐隐有哭腔,梨花带雨的样子看的人无比心疼。
翁刑道:“你恨她出国不告诉你,但她说到底也是为了你,三年前你就跟魔怔了一样,要不是洛洛出国,你还回不了神,我都以为你要疯了……”
三年前……
想到三年前发生的事情,厉寒表情瞬间沉了下去。
他当时状态的确不好,但这一切和时洛有什么关系?
“当初的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好转也和时洛没有半毛钱关系。”
翁刑:“就算是这样,时洛也是时伯父的女儿,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她现在这样,你送她回去总行吧?”
又是青梅竹马….
他大了时洛几岁,算个屁的青梅竹马,怎么天天都有人在他耳边逼逼叨叨。
厉寒最烦别人把他和时洛扯在一起,从小到大,他就没有一天清净日子。
厉寒眉心的焦躁已经快要压抑不住。
“我是不会送的,要送你去送。”
他扯开时洛抓着自己手腕的手,厌恶的握紧拳头:“我先走了。”
沙发上,装醉的时洛心里咯噔一跳。
不行,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
自己可是专门为了厉寒回来的!!
时洛立马起身,装作醉酒不知事的样子,一把抱住厉寒。
“厉寒哥哥,别走。”
“厉寒哥哥,你不是想找到那个三年前伤了你的人吗?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国安局已经查到了他的线索。”
“厉寒哥哥,我……唔。”
厉寒本准备推开她的手,骤然放在了时洛的脖子上,他面沉如水的掐着女人的脖子:“你说什么?”
女人仰着头,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几个气音:“他…出现了。”
“不可能。”厉寒深吸几口气,将自己从震惊的情绪中扯出,他松开手。
“时洛,你没必要用这个来骗我。”
他早就派人盯着那个地点,那个人已经三年没有再出现过,就算真出现了,他也会知道。
“咳咳咳……”时洛艰难的咳嗽了几声,“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是他的确出现了,定位就在京都。”
“我没必要骗你的,厉寒哥哥。”
“我知道你在找他,我们的人也在找他。要不是三年前他在工nferna L伤到你,你也不会从国安局退下,这次我们一定会捉住他!”
厉寒没说话,往后退了几步,嗤笑的看着时洛神色清明的双眸:“所以,这就是你骗我来这里的理由?”
“翁刑,她如此拙劣的演技也能骗到你,你或许该去进修进修,省的下次连翁家也赔进去。”
翁刑:“……”他就是想凑合两个人而已。
“得,我先出去,不打扰你们。”翁刑退出包间,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