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呢?”
“放心,她的化形已经结束了,很成功。”鸣野回答他,“还要多亏你带回来的果子。”
“蛇果?”蟒醒了悟。
“你们叫它蛇果?”鸣野挑眉。
“不然叫什么?”
“没什么,就蛇果。”鸣野松了一口气,“谢谢你的蛇果。”
蟒醒不满的看了他一眼,“我是带给桑的,才不要你谢。”
鸣野没说话,只是神情放松了许多。
“你终于醒了,再不醒我都要以为你要长睡下去了。”一旁的狼森开口道。
蟒醒有些奇怪,又有种早有预料的了然。
“我就说怎么那么快,原来是我睡着了,我睡了多久?”
“六天了。”
“那么久?”
“可不是嘛。”
蟒醒心里觉得有点奇怪,但又说不出来。
他除了冬眠,连蜕皮期都没睡过那么久,这次怎么......
等好不容易把要留在这里见林桑的蟒醒打发走,狼森终于忍不住问鸣野:“这到底怎么回事?”
鸣野知道瞒不过他,也不能瞒,索性和他摊开来说。
“还记不记得蟒醒带回来的那个果子?”
“你说蛇果?”
“这只是他们取的名字,在我们部落的记载里,它叫圣果,来自海妖族。”
狼森从来没听说过这个种族,“海妖族?”
“如果我没猜错,桑的兽形就是海妖。”鸣野掩不住的疑惑:“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桑的兽形怎么会是海妖呢?”
按理来说,桑从来没见过海妖,是不会化形成海妖的。
毕竟兽人的化形大多数取决于他们内心的化形以及环境。
换言之,如果你从来没见过一种生物,是不会拥有他们的兽形的,这也是为什么一个部落里的兽形就那么几种的原因。
桑从来没有离开过火狼部落,也没见到过海妖族,却在这次化形中拥有海妖兽形,不可谓不奇怪。
“等等,这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狼森还是有些不能理解。
鸣野:“当然有,海妖族和普通的种族不一样,他们很神秘,我对它为数不多的认知就是他们生活在东海海底,每逢化形,必须服用圣果,否则化形九死一生。”
“如果不是看到桑身上的鳞片,我也不会想起蟒醒拼死带回来的圣果,也不能在最后关头把桑救下来了。”
“不过也是巧合,如果不是想起那个果子是圣果,蟒醒就真的要长睡不醒了。”
最后一句,鸣野说的意味深长。
狼森疑惑:“为什么?他不是睡着了吗?叫醒不就行了?”
鸣野:“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后来我才想起来,圣果周围有一种野兽保护,如果不是海妖族的兽人去取果子,野兽会释放一种毒素。那种毒素无色无味,只会让兽觉得困顿,慢慢陷入沉睡,然后永远陷入沉睡,到时候你就是发觉不对劲也没办法。”
可以说,这一系列的阴差阳错,既救了桑,也救了蟒醒。
但鸣野依旧不明白,传说圣果只长于东海海岸,这里怎么会有?蟒醒还说它叫蛇果?
这一切疑惑鸣野今夜注定是得不到答案了。
“你一定要记住,桑的兽形不能泄露,这对她很重要。”
海妖一族远比他想象的神秘,且危险。
“我会为她制作药水遮掩兽形,到时候就当做她的兽形是海蛇,不要让别的兽人发现,部落里的兽人也不行。”
鸣野的声音很严肃,即使狼森不知道为什么,也牢牢的记住了这些话。
但鸣野并没有放松下来,因为还有另一个雌性,一定看见了桑的兽形。
此时,林桑房间后面加大版的浴缸边,绵震惊的看着桑的尾巴。
“桑,你的兽形好漂亮啊。”她从来没见过这种兽形的雌性。
林桑轻轻抚摸着尾巴上泛着彩色的鳞片,心里也美滋滋的。
她以前是想过变成一条美人鱼来着,毕竟哪个小姑娘心里没有过这样的幻想呢?只是没想到她真的变成了条鱼。
就是那个过程实在太彻骨铭心了。
每每想到自己差一点就再也醒不过来,林桑就觉得哪哪都疼。
想到这,林桑就想起狼森那双通红的眼睛,忍不住问:“阿哥他们还在吗?”
绵点头:“还在呢,其他兽都回去了,他和祭司还在外面等着。”
林桑想让他们先回去,但想也知道他们不可能会愿意,也就不提了。
“这次肯定吓坏他们了。”
“那可不是嘛。”林桑声音慢慢弱下去,后来又昏迷不醒的样子绵现在想起来都是后怕的。
“你是我见过化形最遭罪的雌性了,还好是最后一次。”
雌性的生存本就艰难,三次化形不知道夺走多少雌性的生命,但直到如今她们依旧无法阻止。
很多交易会上会有能让雌性补充能量的能量果,最适合在化形之前食用。但这些果子往往很稀少,获取难度也高,所以价值昂贵。但只要有机会,就会有兽人愿意交换,无奈总是有价无市。
这次狼森、鸣野都送来了能量果,本来桑的化形不应该那么艰难才对,谁想到最后要不是蟒醒的那颗果子,她差点就......
所以,这也让绵更加紧张。
看她红通通的眼睛,林桑安慰道:“别担心了,我这不是没事嘛,不会有下一次了。”
林桑的尾巴现在暂时还变不回去,最早也得等到第二天早上,但是一离开水她就觉得不舒服,绵只好让她一个人呆在浴缸里,自己则出去收拾残局。
林桑的房间现在遍地是碎片,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事前准备好的兽皮也都乱七八糟的混作一团,要用也得先洗一遍了。
绵慢慢的收拾着,等活都做的差不多了,准备去看看林桑,却忽然发现鸣野和狼森还没走。
“你们要不先回去吧?我会看着桑的,如果有事我再喊你们。”他们都住的很近,嚎一嗓子就能听到了。
两兽一晚上没睡,精神也有些颓靡,但主要是被吓的,闻言摇摇头。
鸣野给了狼森一个眼神,狼森顿了顿,说:“我能和你商量点事吗?”
绵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看他很严肃的表情,就跟着他走了。
鸣野则转了个身去后面的浴室。
“桑,我能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