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霍东宸“啪”的一声掼下手中的资料夹,阴鸷狠冽的盯着她,不容错认,那眼神分明是毁灭一切的决心。
“少爷要杀了我吗?”
霍东宸一个大步就要跨过办公桌,却被半开着的抽屉绊倒,抽屉里,宁西的笑颜如花,就像一个天使一样。
金莎被这样的少爷吓到了,半晌,才讷讷地说了一句,“原来,宁小姐对于你,才是最重要的,连说都不能说!”
霍东宸怒极反笑,既然金莎想听,他索性就说说他们这些人和宁宁的区别。
“我第一次真心的笑,是在我二十七岁的时候,我答应董思林代为照顾宁宁,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照片,我看见她笑的是那样的灿烂,好像一个天使,带着我求而不得的快乐。”
“第一次动心,是抓到她在n跳钢管舞,当时她离家出走没有钱付酒店的房钱,偷偷在外面画了个大浓妆跳舞挣钱,却不肯多拿一分不属于她的钱,这样的风骨,让人钦佩,让我倾心。”
钢管舞?金莎不能想象青涩的宁西跳钢管舞的样子,她心中腹诽:该不会是少爷你没有见识过,把瓦片当玉片了吧?
“我经过痛苦漫长的挣扎,终于领会到,爱情不是你说不要就能停止的,爱情的开关它在心上,你关不掉的。”霍东宸弯腰从抽屉里拿出照片,推过去。
照片上,稚嫩的宁西坐在草地上开怀大笑着,而霍东宸略显僵硬的坐在她身后。
金莎微一眯眼,就看出来这是一张高明的p图,只是少爷用这样的方式同框,不觉得委屈吗?
“我们在一起,没有一个人看好,所以我们没有合照。”霍东宸淡淡的解释,语气中流露出深深的遗憾,“怪我,连一点念想也没留给她,我对不起她。”
金莎沉默了,连她都能感受到少爷对宁西的情根深种,林战为什么会忽略?难道他的脑子是摆设?
其实林战只是太自大了,他认为霍东宸的条件摆在那儿,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就算没有宁西,还会有宁东,宁北,宁南多的是女人爱慕少爷,而时间一久,少爷也会忘了宁西的。
“宁宁的安全,我准备让杰杰接手,至于贴身保镖,我会另有安排的。”霍东宸没有隐瞒金莎,事实上,也瞒不住,金莎是个绝对的电脑天才,她如果想查,总能查出来的。
金莎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把照片推回去,垂下了眼眸,“我知道了,我会尽力协助杰杰的,一定保护好宁小姐。”
金莎按下密码,打开门的时候,霍东宸低沉的声音传来,“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伤林战。”
这句保证让金莎几乎泪流,少爷的心其实很软的。
不到十分钟,霍东宸的电脑里,出现了金莎发来的资料,这些都是被林战压下来的,关于宁西的第一手资料。
霍东宸手指飞动,不停地点击着,他总是把画面定格在宁西的娇颜上,他看不够呀!
看着在墓前,宁西拒绝了展明睿,霍东宸的心里很是开心。
他是知道宁西对展明睿的感情的,毕竟他们曾经差点结婚,这展明睿对宁宁可是一直不死心,死缠烂打的。现在,该放弃了吧?
事实上,现在谁看见展明睿的现状,都会认为他放弃了宁西,因为他是那么的放荡不羁,那么的风流潇洒,整个滨江的欢场,夜场女人都为能结识展少这样的温柔贵公子,而感到荣幸。
流言四起,沈依依听见了,她还不相信。
当她亲眼看见展明睿左拥右抱的时候,她还是认为这一切只是应酬,是谎言,是展明睿故意迷惑商场对手的一种手段。
翌日,沈依依拎着小坤包来到了展望集团,却被挡在了总裁室门口。
“对不起,沈小姐,没有展少的同意,你不可以进去。”郑家庆很客气地拦住了她。
“郑秘书,我是你们公司的合作伙伴,我来找明睿谈点事。”沈依依对郑家庆还是很有礼貌的。
郑家庆摇摇头,尴尬地说,“沈小姐,实在是不方便。要不,您到楼下去喝杯咖啡?
不方便?好。沈依依笑着点点头,却在郑家庆转身的时候,飞快地冲过去,打开了总裁室的大门,却又立刻关上。
郑家庆冷笑一声,不怀好意地靠近了沈依依的耳边,轻声问,“你看见了什么?忘了吧!”
沈依依处于石化状态,刚才门开的瞬间,她看见一个几乎光裸的女人趴在展明睿的身上,这光天白日的,也太不要脸了!
想到这儿,她鼓起勇气又去推开了那扇门。
室内,展少正在办公,衣着整齐。
果然是自己看错了!
沈依依舒了一口气,“你在忙”话音却在看见一个美艳的女人从里间的卫生间出来,而噎住了。
“亲爱的,晚一点记得来找我呦!”美艳的女人对着展明睿一个飞吻,就一扭一扭地要走。
“你是谁?你怎么在这儿?”沈依依的声音尖锐刺耳。
展明睿继续处理公务,连头都没抬起。
“我?”那女人看了一眼四周,确定她是和自己说话,才回答,“我是谁,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个贱人,一定是你勾引明睿的,我告诉你,你这个狐狸精以后离他远一点!”一连串的谩骂全是脏话,全然没有了千金小姐的教养。
那美艳的女人倒是不气,这样的所谓富家小姐她看多了,看不住男人就来为难女人,真是没种!
“我是狐狸精,所以展少要我,你要不要也变成狐狸精?哈哈哈”
“你”沈依依眼睁睁地看着她走远,却不敢追出去骂,她还是要顾及一点面子的,殊不知她来就是最大的丢脸。
看着展明睿还是一副听之任之的样子,沈依依不禁娇嗔地靠过去,“明睿,你看,她怎么这么没教养?”
展明睿慢慢抬眼,用清冷至极的眼神盯着她半晌,忽然讪笑道,“她累了,你要体谅。”
累?沈依依后知后觉,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却炸了毛。
“她累?累什么?陪你上床?还是为你舒解?这些我也可以,为什么不找我?”
“”展明睿抬头望了她一眼。
“你回答我,我有哪点不好?你为什么不要我?”沈依依的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转,委屈的不行。
“你哪点好?”
“啊?”沈依依愣住了。
展明睿的眼中是不容错认的嘲笑,他放下笔,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论脸蛋,论身材,还是论家世,你说,你哪点强?”
“我”沈依依结结巴巴地,却在展明睿审视的目光下,想要证明自己,她咬牙解开了衣扣,“我,我哪样都好!”
展明睿就这样看着,他细长凤眼中透出邪魅的光芒,盯着面前的女人,一直看到她脱。
一种想要证明自己的冲动,让沈依依豁出去了脱下了衣服,一个欢场女人都可以,她为什么不可以?
一直到,白玉无暇的女体呈现在眼前,一直到,沈依依的身上没有一丝遮掩,一直到,展明睿看的皱起了眉头
“那么多的女人,你是最差的。”展明睿毒舌评价。
什么?最差的?沈依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恶毒的话,真是展明睿说出来的,他不是一向温文儒雅,从不给别人难堪的吗?他为什么要这样说自己?
“出去。”展明睿不假辞色的指着门口,“你妨碍我办公了。”
“啊!啊”一串羞愤的,尖锐的叫声传来,却让展明睿完全失去了耐心,他伸手按下内线电话,“把她扔出去。”
几分钟后
沈依依狼狈地趴在电梯口,她身上的衣服也没穿全,大半裸露,裙子撩在腰上,光着白白的腿儿
她没想到展明睿会做的这么绝,她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但是当她看见保安室的人,毫不留情的冲过来时,她才知道,展明睿是认真的。
他没有给她留一点情面,他真是冷血无情。
展明睿处理了讨人厌的女人,就找保洁对总裁室进行了大扫除,他讨厌沈依依留下的香水味,太刺鼻。
很快,总裁室就被打扫的纤尘不染,也没有了任何的异味。
展明睿看着整一面的墙画,全是漫天飞舞的蒲公英,很是壮观。
看着看着,他手不觉摸了上去,头靠着那朵朵蒲公英,闭着眼睛感受着宁西的存在。
“学长,你看见沈依依的脸色了吗?好难看呀!”郑家庆推门进来调笑道。
展明睿睁开清明的眼瞬,唇边勾起一抹冷意刺骨的笑,“活该。”
“是活该,她以为出卖了我们展望,能获得多少利益?我看用不出多久,她就要全部吐出来。”郑家庆把手中的报告递给展明睿,“他们沈氏从周思远的手中转接了订单,可是,周思远这个大忽悠能给他们什么保障?我看要黄了。”
“意料之中。”展明睿随手翻看了一下资料,“皮包公司,靠窃取别家机密中标,他能有什么发展前景?”
“是啊!你看他的分包商都是些什么人?全是有黑色背景的,每一个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展明睿沉声笑笑,交代郑秘书,“这几天,让监控室把楼下控制一下,不准我母亲上来,我不想她再拖累展望。”
郑家庆应了一声,他知道,学长这是要收了。
可是,还有一个大问题亟待解决,“那个,还要为您安排晚间活动吗?”
展明睿抬眼看看满屋子的绿色蒲公英,苦笑了声,“算了,也没什么用。”
郑家庆却长长舒了口气,这每天都去为学长找女人实在是难,累。
首先,他的要求高。其次,他不上床。再来,一天几个,实在是消受不起呀!
展明睿瞥了他一眼,调笑道,“怎么?肾虚?”
事不关己的口吻,气的郑秘书直跳脚,“你怎么不去试试?每次都下那么重的药,我怎么受得了?”
“笨!我是让你舒服,又不是让她们舒服?谁叫你一定要满足她们?”
啊?郑家庆愣住了,他只要一听到女人说还要,就是再累也卯起来干,原来自己竟成了人形按摩器?
有些人是不自知成为了按摩器,可有些人却不是。明亮的几乎刺眼的房间里,雅各正在埋头苦干。
“哎轻点我疼,我不来了!”一声,一双玉手就要推开身上的男人。
回应她的是更加惨无人道的蹂溺,直把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弄得只剩下半条命了。
“救命啊!我会死的”那女人哀嚎着,往床底下爬去,可是雅各冷酷的可怕,他阴沉着脸揪住那女人的头发,毫无怜悯之心的拖出她。
自从温斯特打电话来警告他,不许他出现在宁西的面前,他就一直憋着火,照死了折腾这些女人。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也许是一种习惯性的掠夺,又或者是真的对宁西有好感。但是不管怎样,宁西引起了他的兴趣这是事实。
就这样,在极度的压抑之下,雅各得到了宣泄。那女人一脱离掌控,就害怕的往门口爬去,那满脸的惊恐让雅各不悦。
“你怕我?”他重重的一脚踩在那女人的脊背上,逼问她。
那女人根本就没注意他说了什么,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紧逃离,这个男人好可怕,就像是野兽一样,快要把她撕碎了。
雅各阴鸷的眼神中尽是狠绝,他对着门外说,“进来,赏给你们了!”
那女人呆滞住了,片刻反应过来,疯狂的想要逃走,却被几个强壮的保镖堵了回来,她尖叫着朝着雅各跪了下来,拼命磕头,“求求你,饶了我!”
雅各冷漠的看着她,一挥手,那几个强壮的保镖就围了上来
良久之后,那女人被拖了出去。
“先生,要不要重新换一个进来?”保镖躬身问道。
雅各摇摇头,这两天已经换了不下五个了,就是找不到那种心痒痒的感觉,真是见鬼了!
看来,他要亲自走一趟了,就算温斯特护着,也总有他得手的机会。
温斯特和宁西的相处平淡中带着惬意,渐入佳境。
每天,宁西负责温斯特的生活保健,而温斯特负责指导宁西的功课。
不过,他们之间的相处还是很狗血的,没有暧昧,没有矛盾,更像是同性的死党一样。
“做完了吗?”
“快了,快了!”作弊的宁西慌忙把手机塞进衣服里,装作一副认真的样子写着语法。
“我看看”温斯特犀利的眼睛不看题目,却盯着宁西略有些鼓囊的胸口,“什么?拿出来看看。”
“没有,没有!”宁西使劲摆着手,看见他眼光不渝,立刻补了一句,“我最近伙食不错,长肉了。”
“光长胸部了?”温斯特伸手去掏,吓得宁西立刻自己摸出来交公,看着还没关闭的谷歌,她想哭了。
“是真不会,还是不想动脑子?”温斯特皱起了眉头点着题目问她。
“我的亲哥哥,我真不会!”宁西扯起他的衬衫袖子,开始夸张的哭诉,“我到意大利语系只有短短的三个月,我连老师都不熟悉,怎么会熟悉这些单词,短语?”
“真的?”
“比黄金还要真!”这话说的有点心虚,其实简单的口语宁西没有问题,当初,展明睿可是花了大功夫给她补习的。
“”温斯特轻声说了一句,那眼睛却是紧盯着她的脸,关注着她的每一个表情变化。
“什么?”宁西一脸茫然。
“说你笨!”温斯特叹了口气,她听不懂呢!
听不懂也好,温斯特闪动了下眼神,制定出奖惩方法,“我重讲一遍你认真听,不过,再不懂的话我会惩罚你。”
惩罚?什么惩罚?宁西有点好奇呦。
“我会罚你亲我,一次不会亲一下,两次不会亲两下”
妈妈咪呀!宁西的唇都开始颤动,她不要呀!虽说面前的男人秀色可餐,可不是她的菜,她不敢摘呀!
这一下,温斯特讲课效果好了很多。最起码,宁西不懂知道问了,而不是偷偷去查谷歌娘了。
雅各隔日就到了,他打着处理家族事务的名头过来,却被温斯特阻在了别墅之外。
雅各靠在了那辆宝蓝色的阿尔法罗密欧旁,那型男的潇洒,好似车模一样养眼。
“骚包!”温斯特看着那闪着邪恶光芒的龙形蛇的车标,啐了一声,“你来干什么?”
雅各却是一脸笑意,“大哥来看看你,怎么这个态度?”
温斯特沉默地站在铁门内,盯着他看了好一会,转身就往回走。
“喂!我大老远过来,最起码让我进去喝杯水。”
温斯特低沉的声音传来,极具威胁力,“今天晚上,我会停药,你可以拭目以待,看我能撑多久。”
雅各阴寒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忌惮,他不敢赌!可是这心头一把火憋着真难受。
然后,就看见铁门外,豪车旁,雅各狠狠地几脚踢在车身上,把车上踢了几个凹槽都不自知。
“先生,我们”一个保镖颤巍巍地问。
雅各狠狠地瞪着那别墅,他什么时候吃过闭门羹?他什么时候看过别人的脸色?
一股怨气,让雅各愤怒的发动车子,猛踩油门,直接撞翻了那牢固的铁门,直直地往里面冲过去。
温斯特张开双臂,迎着那车头,“有本事撞死我啊!来啊!”
雅各一个急转弯,从花园里碾过,把那些花花草草破坏的不成样子。
这些都是宁西种的花草,说是给自己解闷的!温斯特愤怒的看着雅各,沉默的用眼神谴责他。
雅各此刻心里倒是舒服了,他对着温斯特放狠话,“你最好配合治疗,如果你死了,我会立刻把她压在床上,尽情享用。”
“混蛋!”温斯特微紫的薄唇挤出这两个字。
“哈哈哈!你想要护着她就给我活久点!”雅各嚣张的开着车子扬长而去。
温斯特望着满院狼藉,心中一阵苦涩。
他知道他应该放宁西走,可是就因为贪恋这一点温暖,妄想这一丝柔情,所以,事情才会变成今天这种局面,不可收拾。
“找人修门,立刻整修花园,一会宁小姐回来,不准乱说。”温斯特命令道。
“是。”
温斯特庆幸,今天是董思林的三七,宁西去伦敦拜祭父母了,才没有和大哥对上。
宁西给她父母举行过祭奠仪式,就准备把宁默生和董思林的骨灰送回国,让父母魂归故里。
温斯特打算让宁西回去就不要回来了,省的被人惦记。
雅各回到酒店,仔细想了想今天的事,他很奇怪。
这宁西是个大方的女孩,怎么会看着自己撞毁花园而不出现?怎么会看着温斯特一人生气而不出现?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她不在。
招招手,他叫来了手下,“查一下,宁小姐去哪里了?”
很快,雅各就知道宁西去伦敦的事了,也知道她即将回国了。
他螓着眉头略思索,就打了个响指,“阻止她回国,让她务必留在二少身边。”
一时间,他倒说不清楚,留下宁西是为了温斯特还是为了自己。
宁西准备扶灵回国,却担心温斯特的身体。她询问了波克,得知目前温斯特的身体还不错,她回国几天应该没事。
温斯特好像更希望宁西走一样,他把宁西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几个巨大的行李箱赫然摆在门房那里。
“你是要赶我走吗?”宁西拧眉。
温斯特张了张嘴,却没说话。他既舍不得,又不得不放手。
他不能不为宁西的安全着想,雅各对于女人向来是无情的,可是他猎滟的心却从来都是旺盛的。
以前,自己没有心,所以雅各上自己的女友他并不在意。可现在雅各把主意打到了宁西的身上,他却不能忍受了。
宁西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天色,“现在是晚上六点,你赶我走我住哪里呀?还是我去住酒店?”
住酒店?温斯特有些纠结了,住酒店安不安全啊!
“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再见。”宁西也是有脾气的,行李被送到门房,等同被赶走,这样丢脸她还赖这里干嘛?
宁西看着并排好几个行李箱,蹙眉,“我没有那么多东西,到底哪一个是我的?”
温斯特没有吱声,这几箱都是他这两天给她挑的衣服,本来就是随便一挑,谁知道越挑越多,就装了满满几大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