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所出料,风肴回答道:“是顾迟渊,虽与你交战是不战而胜,但是他面对剩余几位选手,都是轻而易举地解决了!我想,就算当时你没晕倒,你应当也是打不过他的!”
言小雏叹了口气,心想这结果大抵是命定的。
不论他的实力如何,言小雏觉得,自己在面对与清翼大人如此相似的容颜,她必定也会有所顾虑。
“小雏啊,那圣灵果,我看你以后还是少用的好,这次晕迷了几日,下次不知可会有这好运了!”风肴好心相劝。
“放心放心,我还是有分寸的!”言小雏笑了笑,心里却有些慌。这风肴竟然知道她还想再用圣灵果!
本想再使用一次,直接去杀了龙紫兮!
虽然很是短暂,但是不可否认书轻影的灵力确实比起她自身的要强得许多,即便有副作用,可是只要可以达到目的,她也顾不得那么多。
只是……书轻影会再同意把血给她一些么?
想起尉陌尘那次的事情,再想起后来他毫不犹豫割破手指,让她成功制成了圣灵果,言小雏竟觉得,似乎欠了他些许人情。
“身为一个丫环,你还想赖在床上到什么时候?”正想着,熟悉的声音突然传来。
言小雏猛的一惊,恍惚想起了什么。
此时,书轻影已走进了房内,依旧是一袭赤红衣衫,依旧是放荡不羁的笑容。
言小雏的脸色沉了下来。
“真是太好了,以后小雏再也不用睡树上了!”风肴笑道,似乎在为她高兴。
可她却一丁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瞧着言小雏的神情,书轻影歪着头,道:“你莫不是想耍赖?”
“我……我言小雏不是那种人!愿赌服输!”言小雏掀开被子,大气下床,昂着头直视着书轻影玩味的笑容,随后默默低下头,福了福礼,慢慢道了声,“少爷……”
言小雏听到了他得意的狂笑声,随后感觉头顶传来轻轻的抚摸,以及忍着笑的嗓音:“乖,少爷疼你!”
她、好、想、杀、人!!!
此次的招新选举,便以顾迟渊的获胜结束了。而言小雏自然而然因为输掉了比赛,输掉了与书轻影的赌约,只好强忍着不甘与委屈在烬花院住了下来。
烬花院虽也是仙则山的一处,相比之下却过于繁华,其他诸如龙源、龙紫兮这些仙则山的主人,他们的身边也没有丫环服侍。可烬花院的丫环却多达七八个,每一个都各司其职,却都独独不敢贴身服侍书轻影。
风肴说,那些丫环都是仙则山之主龙源安排的,毕竟是飞岩门少主,龙源自是不敢怠慢。吃的、住的、用的也都是最好的。
言小雏寻思书轻影这脸可真大!
风肴又说,大抵是因为飞岩门是当今圣上唯一钦点的,加上书轻影自身灵力在仙则山亦是数一数二。
言小雏又寻思若是她的话肯定不收书轻影!
风肴又又说,没办法,轻影是通过正常招新选举进来的。
言小雏又又寻思,她是不是羊入虎口了。
次日。
天色很早言小雏便被一丫环叫了起来,唤她赶紧去服侍书轻影,听闻今日仙则山有早会,所有弟子务必去参加,所以此刻应当去叫醒他了。
忍着没睡够的怨气,言小雏捧着准备好的衣饰,敲开了书轻影所在的房门,没好声地说了一声:“少爷,奴婢来侍候您起身了。”
里面却未有答应。
言小雏想也没想便推开门走了进去,床上侧身躺着一个人,背对着她,不知是醒了亦是还在睡。
润了润嗓子,言小雏提高了音量:“少爷!该起身了!”
下一刻,一样物什飞了过来,重重砸在了她的脑门上,言小雏疼得直呼。
而那砸中她的,竟是一个玉枕。
“吵什么呢!”书轻影带着一身起床气。
忍住痛,忍住怒火,言小雏解释道:“今日有早会,少爷得去参加!”
“不去!”他翻了个身继续睡。
言小雏继续忍,谁叫自己没本事留下来,谁叫自己灵力被封了,谁叫自己莫名要跟人家打赌!
只是令她觉得疑惑,平日里她虽也有赖床的习性,却不似他这般嗜睡,据她所知,书轻影一天得有三分之二的时辰是在睡觉。
言小雏寻思他应当属猪。
如此想来她便也没那么气了,反而有些得意。
却在此时,书轻影却突然坐起身来,直盯着她,脸上带着不悦与倦意。
言小雏心中一震,他莫不是知道她在骂他?
“是欢迎新人的仪式么?”他问了句。
“啊?”言小雏愣了愣,想起那名丫环同她说的,似乎确实是为了欢迎顾迟渊的会议。当时她还想着必定也要一同去瞧瞧,毕竟心中有些期待与顾迟渊的再会。
未等她回答,书轻影却已是下了床,他打一声呵欠,随后张开双手,朝她说道:“来吧!”
“啥?”言小雏再次一愣,“你……你要做甚,我……我可不会屈服的!只当丫环不出卖身体!”
“说什么呢!”书轻影不悦,“给我更衣!”
意识到自己想歪了,言小雏不禁脸一红,随后走上前去,将手中的衣饰放于旁边的桌子上。
书轻影眯了眯眼,不是很理解她的举止:“你莫非是想让我自己服侍自己?”
“嗯?”言小雏不懂他的意思。
他很是无奈地轻叹一声:“其他人没教你么?”
那名资深的丫环确是教了她一些服侍的礼仪,可言小雏只觉得有些没趣,倒也没在听,所以只知晓了些许。
看了看桌子上那身赤红的衣饰,再瞧了瞧他一脸嫌弃地盯着她的神情,言小雏急忙尴尬地笑了笑:“奴婢刚来,不太懂,还请少爷体谅,不若,我去找其他人帮您更衣?”
可在瞧见他渐渐变得不悦的眼神后,她便收了嘴,硬着头皮上了。
想她言小雏天不怕地不怕,哪受过这般委屈!
纵然是清翼大人,她也未曾如何低微的服侍过!
小心翼翼地去帮他解开身上的寝衣,言小雏只莫名觉得脸发烫,手也抖得厉害。她寻思为何要这般怕他,应当镇定一些。
书轻影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笨拙的动作。
他竟只着了一件衣衫!当结实的胸膛呈现在面前时,言小雏发现自己的耳朵也开始有些发烫了。
“你——”他突然俯下身,靠近她的耳畔,缓缓发出疑问,“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