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司云祁眸子中染上几抹笑意,随后拍拍身上的衣服,又带上了一开始那张温柔的面具。
到底是男女有别,司云祁依然坐在马车外头,司满满则带着青竹坐在了马车里头,车夫先将车赶到了百川书院儿门口停下,让看门的小厮进去通报一声。
这个世界在对待女性上古朴又迂腐,司满满本不想来这么个世界,三千小世界多的是,但偏生玉帝老儿大手一挥就给自己打了下来。
连瑶池的轮回台都省事儿了。
之所以如此,像是这种学堂,女子便是不得入内的。
女子若是需要学习,便是母亲教,亦或是请老师来家中共同教导家中姐妹,没钱的,像是木疙瘩存的女娃娃,就很少有上过学堂的。
几乎是没有。
毕竟,讲究的是女子无才便是德。
虽然她也不知道这破天荒的道理谁讲的。
“不好意思,今儿个学堂内部举行一场诗会,怕是要令小姐失望了,令兄这会儿正参加诗会,怕是没时间出来一见。”
小厮先是对着司满满见了个平礼,随后慢条斯理温声回答。
小厮都这般有礼貌,可见百川学院也不是浪得虚名,的确是安南县最好的学堂,毕竟有句话说的好:以小见大。
“行吧,那咱们回去吧。”司满满说不失落是假的,自己虽年岁比这些凡人大不少,但这个哥哥是除了财神爷爷第二个这般疼爱自己的,便是比爹爹和娘亲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自从考上秀才开始,司钰便破例被收入了百川学院,这一个月才回来一两次,有时候忙,便是一次都没有。
百川学院在安南县名声远扬,创办学院的据说是一个退休的当场官员,便是有钱也读不到的,但只要你够聪慧,便是无钱也能进了这学院。
以至于百川学院在安南县一想风评很好,从里头出来的学子也是一个个品行端正,不说大作为,也是个个儿都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想当初爹爹还因为自家哥哥能入了这学院而吹了好一段时间。
“驾!”车夫驾着马车转弯儿正准备离开,两个书生摸样的男子便气喘吁吁的跑了出来,其中一人,面如冠玉,温文儒雅,与司满满有着八分相似。
“妹妹!”司钰手中还捏了一本书,许是跑的太急了,额头上还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扶住门框喘了两口气儿后,才道:“妹妹今儿怎么来找我啦?”
司钰再见到司满满的时候,秒变妹奴,一双眼睛比看到一首上好的诗词还要亮,就连一旁的书生都忍不住摇头,随后对着司满满见礼,司满满碍于大庭广众之下,只得起身回了个礼。
哎,想当年,自己活的肆意潇洒,哪儿用得着这般麻烦,还真是……都怪那酒太香了!要不然她怎么可能会喝多了!
“我和阿祁去了爹爹挪给我的铺子,今儿个开张呢!哥哥都不曾送我贺礼!”司满满娇气的开口,倒是司钰一听,皱着眉头道:“也是,是哥哥的疏忽,那便下次回去的时候,多给你带些好吃的可好?”
“嗯哼,看在哥哥这么真诚的份儿上,那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司满满骄傲的抬起小脑袋,一张稚气未脱的脸带着甜丝丝的笑容,璀璨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