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成协议，两人走进办公室，金英敏审视的目光在崔景珉和李秀满身上来回徘徊。

尽管外人看来李秀满已经快要推居幕后了，但是SM公司的大事决定权还是在李秀满手里。除了李秀满以外的几个股东从成分上来说都是他的“一致行为人”，所以决策权和金英敏关系不大。

直到临走前金英敏偶然听到崔景珉和少女时代总经纪人的交谈才察觉到不对劲，然而这个时候合同已经签署，各项或明或暗的协议都已经达成了。

快到深夜的时候，他才从犄角旮旯里翻看到李秀满和崔景珉达成的条款：林允儿“卖身”以及郑秀妍“托管”。

“呀西！西八……呀西八shake it呀……”办公室里传来棒国国骂。

……

一晚上和SM那边斗智斗勇，崔景珉回来倒头就睡，一觉醒来已经第二天上午。打开手机，发现有些事情不对劲。

李知恩！

完了，忘了这茬了。

等到崔景珉拍马赶到公司，刚要寻找李知恩的身影，发现一个五短身材的中年秃头带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妇人在一楼大声叫嚷。

“崔胜浩呢？让他出来！狗崽子TMD，老子白花了这么多钱了……让他出来！我要见我女儿！”

一边的妇女边说边哭：“瑜暻啊，偶妈知道你累了，不想练了，你能听到偶妈说话吧？你快出来啊，别和那些贫民窟小孩一起受苦了……”

看起来是洪瑜暻的父母，不知道怎么得到消息apink集训太苦来这要人了。

洪父名叫洪河钟，是个不大不小的公司DSR理事，据说还和CUBE社长洪胜成有点关系，也不知是不是都姓洪的缘故。

崔景珉打开手机，拨通崔胜浩的电话，被提示关机。

确实，人都不敢出来，手机肯定要关机。崔景珉信步走过去，保安看到他乖乖让开。

洪河钟眼见着崔景珉走过去，总觉得这个年轻人似曾相识。但是根据他的印象，崔家人好像没有这么俊的后生……难道是LOEN公司里的大龄练习生？于是继续破口大骂起来。

到了崔胜浩办公室门口，崔景珉敲了敲门，但是完全没有动静。

“崔胜浩社长？崔胜浩！再不出来工资没有啦！！！”

门这才被打开，露出崔胜浩如释重负的脸：“崔公子啊，你总算来了。楼下……洪河钟……”

“嗯，我知道。”

崔胜浩一副期待的表情，然后就听到崔景珉说道：“和我去apink练习室。”

崔胜浩一时没搞清楚崔景珉到底是要踢走洪瑜暻还是不踢，但是没什么其他的办法，他对上洪河钟理亏的紧，毕竟洪父在初期给ACUBE公司提供了不少补助，甚至七个姑娘的宿舍都是洪家掏钱租的。

推开练习室的门，大汗淋漓的六个姑娘正在做体能训练，剩下一个修长的身影颓在落地镜子旁边。

看到崔胜浩的手势，负责训练的两位形体老师先出去了。七个姑娘抬眼望见崔景珉和崔胜浩联袂出现，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哭是怒。

“我爸爸呢？崔社长？崔会长？崔胜浩！我爸爸来了对不对？为什么不让他来见我？！我要退出！我受够了这个破训练！我来是为了出道为了享受舞台，不是为了每天在这压腿扎马步！我告诉你，我爸爸出了多少钱，你不能……”虽然洪瑜暻颓在墙角，但是声音高亢的像个发情的母狒狒。

旁边六个姑娘都累的躺倒，只有朴初珑扶着墙一个人站起来说道：“瑜暻……洪豆腐，你听我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现在的训练还是为了我们七个好，有什么不满可以和社长商量……”

“商量你娘的臭皮鞋！老娘不干了，知道吗？什么apink，老娘罢工了，如果再让我爸爸进来……”洪瑜暻说着就要往外冲。

六个姑娘连忙站起来拉住她，洪瑜暻挣扎着吼道：“和你们没关系，放开！放开我啊……”

朴初珑和郑恩地已经开始哭了：“豆腐！你忘了出道的时候我们的誓言了吗？要做彼此……”

洪瑜暻终究还是沉默了，不过也就沉默了几秒：“不，如果还有将近两个月……我宁可……”

“洪瑜暻！你就这样忍心抛下我们……”朴初珑带着哭腔喊道。

“洪瑜暻！偶妈不让你和那些乡下来的穷小孩一起受苦了……回去偶妈让洪胜成叔叔给你写歌自己出道算了……在这和他们一起受折磨有什么意思……”

崔景珉的手机里放出这么一段录音，所有人都沉默了。

朴初珑抹着眼泪不知所措，虽然来的最晚，但是已经把成员们当成亲姐妹的郑恩地哽咽出声：“瑜暻，你就是这么看我们的吗？”

洪瑜暻眼神复杂地看了练习室一眼，义无反顾地跑出了门，留下失落的六个姑娘不知所措，只有朴初珑一个人用愤恨的眼神瞪着崔景珉。

……

“查清楚了吗？是不是洪胜成？”

“百分之百。我一直怀疑我带过来的人里面还有洪胜成的眼线，这次一并找出来开除了。”崔胜浩揉了揉眉头。

“洪胜成还真是贼心不死，死人替活人操心。本来想把CUBE和JYP留在南韩……这样一来，就让他十几年的心血给我做嫁衣好了。”

崔景珉从来不是一个仁慈的人，他对于CUBE和JYP的态度本来是以持股为主，毕竟记忆中的那个LOEN同样强大，但是最后想要吞掉这两个公司还是失败了。

不过几次三番的作弄，还真不把财阀当财阀了是吧？

换成李在贤的儿子，你们敢这么玩？

真当我是病猫了是吧？

……

筹划间有人轻轻敲了两下门，看到是李知恩进来，崔胜浩心领神会地先出去了。

李知恩看到之后小脸一红，随后鼓起气势出声：“我不问你你就不来找我是吧？”

崔景珉无辜摊手：“你看到的，我刚想来找你，门口就遇上这么这么一摊子事……昨天吃的好吗？”

“好是好，就是又得吃一周黄瓜生菜了……你是不是讨厌我？”

李知恩的脑回路之快让崔景珉很是惊奇。他坐直身子：“你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你经常躲着我……”李知恩唯唯诺诺。

“每次都是真的有事，我也不是故意放你鸽子。要不今天晚上再吃个饭？下周五就要回归了给你加个油？”

“不了不了！”李知恩想起早上松鼠欧巴得知她的最新体重后杀人的眼神就一阵后怕。

“那就……”

还没说完话，玻璃门被重重一敲，然后哗的一下推开。

眼睛红红的朴初珑脸上带着斑驳的泪痕，大步到李知恩和崔景珉中间。

“我不干了！RNM退钱！”

李知恩被这个气势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崔景珉倒是笑了出来。

朴初珑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在她的计划里，崔景珉应该挽留她一下，说一堆好话并且把洪瑜暻追回来才对。

“小姑娘。”崔景珉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