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思乱想什么?一个在孤儿院长大的粗俗的人,裴南州又不瞎,怎么会看她呢?”
冉家栋鄙夷地开口。
他完全就是一幅自己很了解男人的模样。
但尽管他这样说了,刘玉梅两母女神情还是很凝重。
尤其是冉冰琪,脸色既有担忧又有阴沉。
“不管怎么说,冉西语出现在裴家对我们而言就是一个威胁,保不准哪一天她就想开了,然后想和老头坦白身份了,那我们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
刘玉梅语气凝重地说道。
她的话,成功让冉家栋有些慌张了。
这个女儿,一看就不会受他的控制。
若真的让老头知道她的存在,那他想要夺取所有家产就难了。
看着冉家栋有些担忧的脸色,容冰琪挽着他的手臂,贴心地开口:“爸,你别担心,其实不需要我们动手,自然有人会帮我们解决掉冉西语这个麻烦的。”
“你是说……”冉家栋皱眉。
“就是那个蠢货。”冉冰琪冷笑一声,然后转头看着气势汹汹地朝着冉西语走故去的简琳。
若是简琳能和冉西语斗个你死我活,那可真是太好了。
冉西语还不知道简琳又盯她了。
她在小包子在旁边的沙发坐下,然后手指忍不住抬起来,戳了小包子肉肉的小脸。
“想吃什么,你在这里坐着,姐姐去帮你拿好不好?”
“吃什么?译译想吃蛋糕。”小包子一听冉西语这话,葡萄般的大眼睛都亮起来了。
他吞了一下口水,小手期待地搓了搓。
“好,那你在这里等姐姐,姐姐很快就回来。”冉西语温柔地揉了揉小包子的脑袋之后,就快速站起来。
简琳远远就见到冉西语走开了,她神情一喜,赶紧走到那边,在陆惟译小朋友的身边坐下。
“你是陆惟译吧,我能叫你小译吗?”简琳故作温柔地对陆小包子开口。
今天她为了符合身份,特意化了一个很容的妆容。
现在故作温柔地笑起来时,五官都柔在一起了。
这样不但不会有任何的美感,反而像是巫婆从书里跑出来一样。
小包子本来是在玩手指的,听到声音,他抬头一看,差点把自己给吓哭了。
而且,他也很快就认出简琳了。
这个人是坏的,他刚才都看到她欺负舅妈了。
他心里已经升起厌恶和警惕之意了。
但是还是想起麻麻教过他的,做包子……不对,是做人要有礼貌。
所以他最后只能把自己的厌恶给压下去,然后不情不愿地说:“就是名字嘛,你想怎么喊就怎么喊……”
听到他这样说,简琳就以为这只包子是对她印象不错。
所以她心里一高兴,蹭了一下屁股,然后就又坐近了小包子几分。
“小译,我跟你说,刚才那个阿姨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千万别靠她那么近,保不准她还不知道会怎么害你呢。你最好劝劝你妈妈,还有舅舅也远离她……”
她靠近小包子的耳边,声音尖锐地说起冉西语来。
小孩子本来就没有什么是非辨认能力了,要是能用心指引他的话,一定能让他很快就讨厌一个人了。
用其他的办法对付冉西语太麻烦了,所以简琳就想着,能不能借小包子的厌恶让冉西语永远无法靠近裴家。
如果没有裴南州的帮助,那冉家西语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靠近流家族,更不可能和爷爷相认。
简琳在心里把所有小算盘都打好了,现在就差小包子对冉西语产生厌恶了。
听到简琳的话,小包子的脸瞬间就垮下来了。
这个人真的是坏的哎……
居然说漂酿姐姐的坏话!
哼,太让人生气了。
见到陆惟译居然还跑神了,简琳眼里闪过厌恶之意。
这小家伙,也太没家教了。
长辈在他面前说话,他好好听着就是了,居然还敢跑神。
她有点想发火,但是想到小包子的身份,还想到自己还要借他的手对付冉西语。
所以她最后还是把自己的怒火给压下去。
她继续说:“小译,我跟你所,那个阿姨可坏了。她之所以和你亲近,肯定是冲着你家舅舅来的。她是孤儿院出来的,行为粗鄙,性格又怀,心思还恶毒,要是让她缠了你舅舅,那你们可就家犬不宁了……”
她完全就是一幅煞有其事的模样。
完全没有发现,小包子的脸都开始黑了。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你记住了吗?一定要盯紧了,千万不能让她和你舅舅走得太近。还有,要是她靠近你的话,你也要表露出自己的厌恶,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然后滚得远远的……”
简琳还在大肆抹黑冉西语。
终于,就在她还要继续抹黑的时候,小包子实在是忍受不住了。
他板着小脸,语气严肃地说:“大婶,你为什么要说漂酿姐姐是阿姨啊?你自己年纪也不小啊……”
“你?你叫我大婶?”简琳简直是要气疯了。
她居然被一个小屁孩给称作大婶?
“漂酿姐姐是不是坏人先不说,就说你的行为吧。我麻麻说过,在背后说别人坏话的人,就是没有素质的小人!”
“我们家漂酿姐姐可好人了,她要是想靠近舅舅的话,译译估计要高兴坏了。你想挑拨我们的关系,门都没有!”
他咬着小牙齿,气愤地看着简琳。
“还有哦,你说话不要乱喷口水,脏死了。”他生气地蹭了蹭鼻子。
她都喷了他一脸的口水,他出于礼貌还忍耐了这么久,但是谁知道,她居然还说了漂亮姐姐那么多坏话。
他不忍了!
“你,你说什么?”简琳震惊地看着小包子。
她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孩子给贬得这么体无完肤。
“你这个没有家教的小屁孩,我好心提醒你冉西语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居然这样羞辱我!”
气愤不过,简琳也不顾这里是什么场合,她抬手就要打小包子。
“就让我今天好好教教你,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才是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