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时臣这话,还伴随着身后很多人的惊叹声。
靳初津转头,结果就见到了让自出生以来最震惊的一幕。
阿裴居然抱着西语游了回来。
他们的后面还跟着那几条鲨鱼。
诡异的是,那鲨鱼居然也不吃他们,反倒像是在为他们保驾护航一样。
是他的眼睛出现幻觉了吗?
要不然为什么明明是旱鸭子的阿裴居然会游泳,还有那些鲨鱼为什么不吃他们。
那可是凶残无比的鲨鱼。
而不是什么对人类友好的鲸鱼!
其他人和靳初津一样,也是惊讶到说不出话来。
很快,裴南州到了岸边。
也不需要别人的帮忙,他轻轻松松地就把冉西语给抱来了。
与此同时,刚才还跟在后面的鲨鱼全数沉入海里,露不出一丝痕迹来。
若不是这么多人都在看着,他们估计都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董安琼见到裴南州居然安全回来了,她心中激动。
但是见到裴南州的怀里居然抱着冉西语。
该死的,这个贱人怎么命这么大,还没死!
她咬了咬牙,还是把自己的妒忌心思给压下去,然后扯了一下嘴角,就朝裴南州走过来。
她张口想说什么,但是裴南州冷冰冰的眼神却落在她的身。
那眼神,甚至还带着几分杀意。
惊得她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心里一颤,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裴南州已经知道了她所作所为的心虚感。
她踉跄了几步。
第一次,裴南州明明就在她的面前她居然没有胆子看他。
压下心里的怒意,裴南州脖子青筋暴动,他径直从众人面前走过,。
然后冷声对薛秘书说:“开车,送我们回明川医院。”
开车?
薛时臣看了一眼不远处那台基本报废的车,第一次感到头疼。
还好是小胖反应够快,他用手肘捅了靳初津的心口一把,然后说:“靳哥,你不是有车吗?”
“对对对,我有车,我有车!”
靳初津像是才回魂一样,他赶紧跳出来,也不顾自己身湿漉漉的,赶紧从小胖的手中接过了钥匙,就跑去。
等到他们几人都离开了,站在原地的人还是一脸懵圈。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鲨鱼不吃的人,而且这人还在水里泡了那么久,起来一点事情都没有。
房车很大。
裴南州抱着冉西语坐在车后面。
他手,帮她把水都给摁出来,然后给她叹了一下鼻息,还好,气息还好,就是虚了一点。
但是他还是出声催促某位薛秘书。
“薛秘书,快点,迟了奖金你也没想要了。”他冷声威胁。
薛秘书:“……”
无良的资本家。
吐了一口气,薛时臣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他一边把车钥匙给插进车里,然后用余光瞥了一眼靳初津。
“靳少,记得绑好安全带。”
“嗯。”靳初津点了点头,结果下一秒,他脸重重地甩在车窗,差点把他这张了保险的脸都给毁了。
他面无表情地看出去外面。
很好,果然……
这车子又飞起来了。
不愧有飞机飞行证的薛秘书!
手机又不停地响,他拿出来一看。
发现果然是秦桢和沈硕两人在群里焦急死了。
秦桢:【靳狗子,你还活着你就吱一声,西语妹妹和阿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
沈硕:【就是啊,阿裴的电话也打不通,给你发消息你也不回,你话只说一半,你是要急死我们吗。】
秦桢;【靳狗子,你吱一声啊。】
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他们两个人的绝望和崩溃。
靳初津抬手,想回复他们。
结果已经有人先回复了。
裴南州;【别喊了,他还活着。】
秦桢:【……】
沈硕:【……】
靳初津:“……”
【阿裴,你没事?】秦桢快速问道。
裴南州;【嗯。】
隔着屏幕,他们察觉到了那熟悉的高冷感觉。
秦桢还想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结果裴南州又发消息了——
【秦桢,马到明川医院,西语还处于昏迷之中。】
秦桢:“???”
所以,是需要他去帮忙救人吗?
可是,他明明是个法医啊?
他对活人不太熟,对死人倒是挺熟的。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因为他感觉说出来之后,阿裴很可能会把他给变成死的那一个。
……
基于某位薛秘书把车当成了飞机来开,所以他们很快就到了明川医院。
一众专家已经在等着了。
他们面如苦瓜脸。
怎么那位西语小姐经常出事,每次她一出事,医院都要严阵以待。
秦桢也站在前面,旁边就是沈硕。
听到朋友兄弟出事了,他哪里还坐得住,自然是丢下手头的工作,急匆匆赶过来医院了。
他们两人的露出了同样凝重面色。
靳初津只是说南州和西语妹妹出事了,但是没有说是出什么事了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他们疑惑的时候,他们见到一辆保姆车一个漂移就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吃了一脸灰尘的秦桢咳嗽了好几声。
若不是因为认出这辆车就是靳狗子的,他都想冲来揍人了。
车门被同时打开,薛时臣和靳初津从前面下来,而裴南州抱着冉西语从下面下来了。
见到他们几人的时候,秦桢、沈硕还有后面的一众专家都是满脸惊骇。
薛秘书这额头,是受伤了吗?
还有靳影帝,他浑身怎么湿漉漉的。
裴教授和冉小姐也好不去哪里,冉小姐还是昏迷的。
马就有护士把车给推过来,裴南州把人给放下。
然后就一边手拎着秦桢跟他却换无菌服,就带他进手术室了。
那一众专家面面相觑……
裴副院长好像不太愿意他们给冉小姐治疗呢。
秦桢被拉进来,还以为裴南州是让他主刀,吓得他手中的刀一抖,差点就把冉西语的手给肢解了。
结果裴南州是让他打下手而已。
原来主刀医生是阿裴啊……
他松了一口气。
裴南州的余光扫到秦桢那不靠谱的样子,他的脸都黑下来了。
若不是担心西语的特殊情况被别的医生给发现,他还真不想把这个憨憨给带进来。
但是目前来说,这么多医生,也只有秦桢最值得信任。
冉西语的情况还挺严重的,肋骨断了,额头还伤了。
不过有裴南州在,情况也不会那么严峻。
手术进行到大半之后,裴南州觉得不需要秦桢了,就直接把他给踢出来了。
秦桢一边揉着屁股,一边愤怒地嘀咕:“过河拆桥的东西。”
正好这个时候,他见到了回家换好衣服又过来的靳初津。
他和坐在长椅的沈硕赶紧走过去。
“靳狗子,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们怎么这么狼狈,西语的肋骨断了,脑袋伤了,你们还全身湿漉漉的,就像是掉进海里了一样……”
秦桢一边发出疑问,一边不禁吐槽。
而靳初津看着他的眼神却是无比认真:“你才猜对了,我们的确是掉进海里了。”
秦桢:“???”
沈硕:“???”
靳初津就在他们今天拍戏,冉西语的威压断了,然后掉进海里,紧接着他们又是多灾多难的……
还碰了阿裴跳进海里了,最后是阿裴把人给救起来了。
“等等,你是说,阿裴跳海了,还把人给救起来了?”
秦桢和沈硕就像是听到了什么鬼故事一样,他们惊骇不已地看着靳初津。
“你们也觉得惊悚对吧,我当时在场也吓死了,阿裴他是疯了吗?他明明是个旱鸭子,但是……我看他把西语给救起来的那个样子,不像是旱鸭子啊。”
秦桢回想起那个湖面,有很多细节都让他心惊。
“会不会是,人在危急的时候,突然爆发了潜能,突然会游泳了?”秦桢说出自己的猜测。
结果沈硕却很坚定地摇了摇头。
“虽然是有这个可能,但是几率很小,而且海里的情况可复杂了,可不是突然一个潜能来了,就能自救还能他救。”他严肃地解释。
按照靳初津的说法,他们心里其实都明白了……
阿裴只怕水性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好。
“可是,阿裴明明是个旱鸭子,一次他就是差点溺水,还被西语妹妹给救起来了。”秦桢还是很不理解。
突然这个时候,靳初津神情怪异地抬头。
“你们还忘记,阿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怕水的吗?”
“是……是从他妈妈过世的那次吗?”
“对了,阿裴差点溺水的那天,还是他妈妈的忌日!”
……
迷迷糊糊之间,冉西语睁开了眼睛。
结果看到,自己的眼睛之就是天花板,鼻子嗅到的都是熟悉的小消毒水的味道。
好吧,她回到医院了。
又是医院。
她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等等,她是怎么回到医院的?
她脑袋开始逐渐清晰起来。
她想起了在海底的情况。
她以为自己就要溺水了,结果裴南州来了。
想到这里,她那个平静的心开始狂跳起来。
是裴南州,他救了她。
她挣扎着想要起来。
结果发现肋骨一阵疼痛。
“你肋骨断了两根,不要乱动。”突然这个时候,她耳边传来好听的声音。
她眼眸转了转,结果就看到裴南州就站在旁边。
他穿着白色大褂,金丝边眼镜之下,一双好看的眼眸就这样看着她。
她的心又开始“砰砰砰”地乱跳起来了。
“裴,裴南州?”她小声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不知道为何,活过来的她,觉得他的名字极其的好听。
“嗯。”他淡淡地应了一声。
冉西语的嘴角又勾了勾,声音也好听!
“是你救了我?”冉西语明亮的眼睛就这样看着他。
“嗯。”又是很平静地回答声。
“可是,你不是旱鸭子吗?”冉西语皱了皱眉。
“谁说我是旱鸭子了?”裴南州挑眉,他双手抱臂,眼神幽幽地看着她。
“可,可是那次,你游轮沉了的时候,你明明是不会游泳的啊。”
冉西语都有些着急了。
她想要爬起来说清楚这件事。
但是肋骨的疼痛让她动惮不得。
也是这个时候,裴南州突然俯身,把乱动的她给摁住。
他沙哑着声音,在她耳边开口:“其实,游轮是我故意弄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