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那什么圣不圣物,那种东西摆明是他们公会胡编乱造的东西。”
矮小妖兽拿捏着一颗泰拉石而制的毛针,对准蜷缩在房间角落的老弱妇孺,只是吓了她们一会便放下毛针,接着说道。
“老实告诉你,不久之前他们找到我,说了些什么魔剑卷土归来,就在悲鸣洞虚,我在洛兰生活多年从未听说过那有什么魔剑,可他们偏偏要与我同去探查,于是去了一趟,翻洞倒窟,到头来果然一场空,大家都很纳闷,问了一下我才知道,他们连圣物长什么样都不清楚,只稍微了解到阿尔卑斯是他们公会会长一直在寻找的武器,没有人真正见过真模样。”
随着话音刚落,天色逐渐掀黄,两只妖兽黑影面目渐渐显露在晨曦之中。
其中之一满嘴獠牙,绿颜色的脸却意外如同精灵般的俊俏,另外一个迷你细脸,赫然被渊伟撵跑的白色猫头鹰,现在它依旧小如白鼠,体内的魔力所剩无几。
白色猫头鹰站在俊俏妖兽的肩膀上,贴近它的耳边叽叽喳喳着,他们的呢喃声其他外人听不见。
“阿拉德大陆武器图册里被称为恶魔的武器并不多,乃比肩于天地造化之神器,每一把都是谁都无法复制打造,凤毛麟角,受各族疯狂觊觎的存在,当年战乱有一部分国家就是因为拥有这些烫手山芋才落得灭国的下场。这些年来拥有仿造能力的勇者的出现,导致神器的冒牌货随处可见,可能真正的神器早已消声灭迹。既然是凯诺大人亲自派来,并自称阿尔卑斯的新领主,那必定不平凡,这把太刀固然诡异,但它的模样非常相似曦虎公会勇者时常仿造的伪武器,再加上我们不清楚他是不是领主,为了避免祸端,我们还是照旧吧。”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继续攻击他?”
“正有此意。”
“混帐,你这只臭鸟当我傻呀!人家的身份还没有搞清楚,万一真是领主,不分青红皂白便冒犯人家,知道有什么后果吗你?”
俊俏妖兽眼里溅出与外貌不符合的智慧火光。
“可是大人,人家看了契约,你也已经在人家门口安排一地死灵牛头兵,并朝那人类攻击,不知道也会知道...”
白猫头鹰看着葫家庭院里一地的残骸,缩紧脑袋低声指出种种令它哑口无言的要点。
“咳咳...看来还是要让我亲自出马,走吧,去探个究竟。”
俊俏妖兽背起竹篓,带着猫头鹰轻步走出房间门。
而在这种大好的逃脱时机,被软禁在房间内的母子三却没有逃跑,似乎是知道违反契约什么下场吧。
“葫叔!是葫叔他们一家人在对抗妖兽!”
两只妖兽走后,妇人怀里一个身穿灰色皮袄,看起来有十一二岁的男孩立马跑到窗台前观看。
“罗坦欧,不要过去!那里太危险!”
他的母亲急忙跟随之后,将其拉回角落,口口声声皆是担心危险的言语。
“葫叔他们回来了?!那你有没有看到纱布姐姐,罗坦欧?”
男孩所言顿时引起妇人怀中另一个小女孩的注意,弱弱地抬起脏兮兮的头问道。
“没有,我只看见有个带面具的和一个穿着斗篷的冒险家,旁边还飘浮着两把太刀。”
妇人满脸憔悴,昔日的妆容已不堪入目,她揉了揉孩子们的碎发,语气十分虚弱的问着:“有没有看到你的父亲。”
“有,他和冒险家在一起,母亲,你没有事吧。”罗坦欧看到妇人脸色不太好,当即反身轻搓着她的僵硬的肩膀,让她得以长舒一口气。
“神明保佑,他们父亲一定要活下来。”
“母亲,我想见见纱布姐姐,可以吗?”
小女孩发出小心翼翼的声音,小小的眼睛里充满期盼的目光。
虽然不忍心让孩子们失望,但在这种自身难保的情形,妇人只能摇头拒绝,紧紧拢抱她们,用温柔的胸怀换取一点安宁。
可能她们意想不到的是,罗坦欧讲述的情况与实际情况差距甚多。
夕阳未露,冬雪骤停。
葫家庭院中,渊伟他们正把罗门绑在庭院的一棵树下,不断用木条进行鞭打拷问。
“见了老娘你还敢在卡片里下毒?看我不抽死你!”
啪!
罗门手臂处多了一道血淋淋的条痕。
他忍住一次次火辣辣的鞭击带来呐喊的冲动,汗水和血液慢慢浸湿皮袄,再怎么难受的过程,也始终沉默不语。
葫娜坐立不安,一直想方设法冷却西索丽的怒火,但这点小手段对怒火攻心的她来说,只不过是杯水车薪,无济无事。
“阿尔,想想办法好吗?”葫娜无可奈何的向唯一能够制止西索丽的渊伟求助。
“不行,害了人就必须受到惩罚,西索丽!让我来!”
渊伟阴森森的低吼声瞬间惊吒全场,西索丽整个人还未缓过神来,手中的木条下一刻便被渊伟砍成两截。
再看渊伟时,他竟然快速地朝罗门喉咙刺去。
罗门闭上眼睛,惊慌失色地接受死亡的降临。
“阿尔!不要!”
“魔刀大哥,打住打住!”
就在刀刃将要刺进罗门喉咙时,葫娜哭着大喊,听到葫娜叫声的西索丽亦是心急如焚,跟着大喊。
然而令她们没想到的是渊伟像幽灵一般直直穿过罗门的身体化为一股黑气回到刀鞘中,并没有血液绽放的画面。
西索丽与葫娜因慌张抱在一起的动作顿时定格,半响才被腰间刀鞘里头的声音解放。
“那只是我的替身,如要杀他,一口气便足够,何必那么麻烦,他已经被吓破胆,暂时不会对我们不利,放过他一条小命吧西索丽。”
她们幡然醒悟,原来渊伟这是在耍欲擒故纵的花招。
西索丽看着罗门满身流着冷汗的蔫样,心里的怒火也舒缓过来,但害及性命之事她怎能就此善罢甘休,拿出阿三准备在罗门脸上刻几个字。
就在她动刀的时候,后边爽朗的声音蓦然打扰了这场刑罚。
“好,手法不错!”
庭院的雪地上慢慢步出一双不同于人族的脚印,轻脆的踏雪声勾动大伙的心弦。
挂在树上的罗门听到来人声响,猛地抬头,大声问其家人情况。
对方没有理他,而是对着渊伟问道。
“你是阿尔卑斯,对吧?”
“你是投掷哥布林?”
渊伟稍有吃惊,眼前这只矮小却面俏的绿色妖兽越看越熟悉,尤其是它背后的竹篓,在这个妖兽不是在变化就是在变化路上的时代,这种俊俏又光背竹篓的妖兽还是挺少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