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二人,你说大理见闻,我说无锡风光;你说佛门秘典,我说道家玄章。二人一时间聊得甚是投缘,在之后得知两人年岁相同,俱是熙宁四年生人时,更是欣喜,大有相见恨晚之势。
时间不知不觉之间过去,一个时辰转瞬即逝。
听得楼梯上一阵局促的脚步声,确实乔峰回来了。
乔峰上楼的同时环顾这“松鹤楼”二层的情况,发现李鹤已然不在原先位置,但在之前一位说是替他结账的公子哥一起聊天,心下松了一口气,朝着二人前来。
未曾开口,先抱拳拱手。“乔峰在此先谢过先生解我帮众混乱,避免我帮众人伤亡还请先生先受乔峰一拜。”说着躬身一礼,就要拜下。
李鹤连忙上前搀扶,双手上擎,架住乔峰不让他拜下。本来乔峰以为凭借自己的力气李鹤架不住自己,未曾想李鹤人不大力气不小,再想加力却又怕伤到李鹤,一时间两人僵住。
一旁段誉见此上前打圆场,“想来这位就是名满天下的乔峰乔帮主了,我虽与李贤弟相识不久,但也知他肚量,他当是不在意的,还请快来坐下说话。”
李鹤二人罢手入座,乔峰见此情境心中感慨,便举了一口海碗敬酒道,“如此,我便却之不恭了,不过为聊表心意,我先满饮此碗,等下我帮中两位长老和几位舵主亲自前来感谢,请。”说罢仰头干下。
李鹤不饮酒,就以茶代酒回敬一番。一番客套以后,乔峰引入正题。
“先生真是神人,先前所料无差,我帮中确实是要起内乱,但就连此事先生都说不是大事,乔某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大事来,还请先生赐教。”
李鹤闻言,面露微笑,知道现在自己的话乔峰虽不说言听计从,但是十言九信还是有的,当下就江有人要陷害他的事情齐齐讲出。
“这个事情要从两年前说起,当时洛阳开百花会,当时你与丐帮众人同去赴会,当时你们马副帮主也是在的,不过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当时芍药花站着几个女子?”
乔峰略一思索,奇道:“不错,当时确实有几人好像就是几个女子,当时可是先生也去了不成?”
李鹤摇头道:“那倒是不曾,我两年前不过十五,我倒是想去洛阳看看,家中可不放心啊。
好了,我说的大事就是这几个女人中的一个,那人就是那副帮主的遗孀,你那嫂子马夫人。
而这祸事的源头就是因为你当时只顾喝酒,眼中虽然看见过她但是没有留意她,所以她想让你身败名裂,为此可是废了好大一份力啊。”
“啊?这世上怎么还会有如此歹毒之人,不过是未曾注意她便要害人的。”一旁的段誉听闻此处颇感意外,连连称奇。
“有啊,怎么没有,这还哪到哪呢,还有更毒的还没说到呢。”李鹤对于段誉道。
“那马夫人为了对付你,便央求她丈夫对你出手,不过你们马副帮主并不曾听她的,觉得你是正人君子,岂能加害于你呢?结果那马夫人连她丈夫都记恨上了,为此也就上演了所谓的慕容复使用‘已彼之力还施彼身’的杀人手法,其实就是她和白世镜自导自演的一出大戏,那马夫人用‘十香软筋散’先是药倒了马副帮主,而后那白世镜抓碎了马大元的喉咙。”李鹤看着乔峰肯定的说。
乔峰满脸的惊愕“什么?这不可能!”可以说要不是眼前这人,之前两件事给他印象太深,又确实对他有恩,要是旁人如此在他耳中编排他帮众长老和副帮主遗孀,他这时候早就一掌拍过去了。
眼看乔峰脸色不对,就知道他还是不信:“我知道你不信,不过等下那白世镜不是要来么?你也可以跟他方面对质,他对你当是不会撒谎,应当一问变知。”
一旁的段誉但是对于这几个人没什么感官,只是好奇李鹤为何知晓如此隐秘之事,“贤弟啊,你这些都是怎么知道啊,按理说这等事情别人不会知晓,当事人也不会外传的啊?”
李鹤抿了口茶,“我不曾练武,乃是修仙问道,现今也算有所小成,虽不能探天知地,但也是可以知晓一些事情。
就好像,我知道段兄你乃是大理世子。但是这一路来受无量剑和神农帮欺凌、为南海鳄神逼迫、被延庆太子囚禁、给鸠摩智俘虏、在曼陀山庄当花匠种花,这么一想你这阵子过得是真惨啊。而且近期遇见一女子,名叫王语嫣,一见倾心,感觉自己想保护她不受一丝伤害,是吧?”
“啊,对,是啊,贤弟你真是神算啊,我这些经历说的都对啊。我也确实是想保护她,一生一世的保护她,也想跟她长相厮守。这,这,贤弟你既然能掐会算,能不能帮我也看看啊?”段誉先是差异,之后一想到王语嫣,又越说越激动。
而乔峰在一旁看着这两人,尤其是段誉脸上的神色,知道李鹤所言怕是不虚,心里不好的预感更重一分。
“这个,我也正是想说这事啊,只是有有些不是很知道怎么说啊。”李鹤也是咂咂嘴,对于段誉一家乱糟糟的关系颇感无语,思考了一下“你虽然是想保护那王语嫣,不过可能跟你想的爱慕怕是不太一样啊,那王语嫣说你来乃是你父亲段王爷与那曼陀山庄的王夫人所生,算起来乃是你的妹妹啊,你应当是同她更多的是亲人间不由自主的保护欲望,你要是不信回头问问回家叔父的,你就知道了。”
段誉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说些什么,感觉要是说不信吧,李鹤之前说的实在是太准了,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是亲眼看见一样,甚至要是愿意问细节,李鹤都能说上一二。
但是要说让段誉认了吧,他又有些不甘心,脑中思虑万千,随后是能叹息一声,自己的父亲真是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