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鸡洞里,如弦见到师弟们已神形涣散,哈哈大笑……他惊惧,大骇不已!
“如电,你怎么了?如火?你们都怎么了?”
如弦拍打着他们的脸,可是,除了自己,其余九个弟兄,他们手舞足蹈,眼底猩红。
……还有两个年纪较小的兄弟,一边啃噬着自己的手指,一边还诡异大笑。他们将断指放在嘴里:嘎巴、嘎巴地嚼着。面目狰狞,血水顺着嘴角淌到衣襟上。
如弦抬眸细嗅,空气中有一种不易察觉的微香……“不好,有迷幻剂!
那转动的花瓣,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落红笑?”
传说,这种落红笑,无色无味,只要吸入鼻息,便会瞬间直击灵魂深处,控制神经中枢。
除了可控制你的心神大脑,还能让你在无意识中伤害自己。并且,毫无知觉、痛感,直到大笑着坠入黑暗的世界。
“不……”如弦大喝一声,他连忙捡起,方才随手扔在地上的小锦旗,吭哧一下……插回原来的位置。
果然,洞顶的蓝莲花,瞬间不见了。一切静止,那九个弟兄也停止大笑,停止了自残,跌倒于地上。
“喂!师弟……醒醒!”如弦他强忍着笑意,一把将如电提起。使劲抡了他一巴掌,打得如电的头颅摇如风车,口中吐出缕缕暗红的血沫。
“打!啪、啪……”如弦挨个将众师弟揍了一遍。只见他们吐完血沫后,满脸的诡笑,双瞳里更是潺潺笑意。
收拾住师弟们后,如弦这才觉得笑意袭来。他抵抗,想笑、想笑,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喉咙里爬。
啊,他说不出话,又笑又痒的喉咙处,他忍不住双手乱抓乱挠。
“师兄,你怎么了?”如电第一个醒来,他起身,八个弟兄也在缓缓爬起。
此刻的他们,模样怪诞,嘴唇外翻着,满口的血沫子……哇哇地吐个不停。并且,双手拚命撕抓着喉结处。
奇痒难止!抓,扯,连皮带肉撕下。不一会,大家伙的胸前就变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了。
“快,快逃……出去!”如弦拚命嘶吼着,可是声音小的,连他自己也听不见。
他爬起,又跌下…爬起,又跌下,直到完全跌入黑暗。
……
星月城,城主莫须知接到皇上密旨。
快讯:锦鸡洞内情!
莫须知这才知道,京中的高手一直在锦鸡洞里搜寻,他们到底在找些什么?
“乌木,平卓,你二人各带护卫十名,速去援助。带上咕咕鸟,有任何不明之事,即让咕咕鸟传讯!”莫须知一翻安排后,二位将军飞奔了两个时辰,终于到达锦鸡洞。
刚进洞门,乌木便发觉有些异常。森寒的气息弥漫着洞府,他们举着火把,将第一个旱龙厅照得雪亮。
“喂,如弦将军,你们在么?”除了洞子的回音,根本没有人回复。
乌木他们顺着狭窄的斜坡,钻过怪石嶙峋的飞龙厅,仍然没有发现要寻找的队伍。
“平卓,咱分兵分两路,你往东,我往西!”乌木吩咐道。
“好!将军,不论找到与否,哨声联系,最后汇合旱龙厅!好,”乌木答道。
平卓领着的几十号人沿着台阶一直往上爬。他们穿过数个小溶洞,到达锦鸡洞最高一层——青龙云宫。
跨进去后,平卓看见地上躺着横七竖八的人,他们面露诡笑,每一个人从脖颈到前胸,都已撕扯得血肉模糊。
“火速查验,保护现场!”平卓令下,片刻,几个兵卫禀报:大人,有九个人已身亡,剩下这个,还有些脉跳。
平卓一看,这人是如弦,他们之前有见过。怎么可能?
“这如弦,可不是一般人物。他的乾坤武决勇猛卓越,是京都城数一数二的人物。连皇后娘娘都特别倚重的人……怎么也?
这么诡谲,到底是什么人,用了什么功法伤了他们?”
平卓细细察看现场一番后,将九具尸身装殓入袋。又带着奄奄一息的如弦,赶回星月城的同仁医馆。
“陈大夫,请您好好检查一下,这位将军的伤情!”平卓又忧又急地道。
“平将军,老朽会尽力而为的!”
“不,是竭尽全力!不然,这十条命,恐会让星月城生灵涂碳的。”平卓沉重地道。
“什么,十条命?”陈大夫惊愕。
“对,他们一行十人,九人都已死于非命!只剩下这位还有一丝气息……拜托陈老先生了!”
“那九人如今何处?还请平将军领老朽前去察看一下!”陈大夫也是一脸沉重。
半炷香后,平卓领着陈大夫来到城郊殓房。陈大夫揭开一具尸体的盖尸布,吓得他一声大叫:“哎呀,这尸身……”
平卓凑近,也是大吃一惊,他结巴道:“这才半天,这…….这尸身……咋就变成干骷髅了?”
陈大夫,毕竟是个见多识广的老医士了。他转过身子,深呼吸片刻后,沉着地道:“平将军,这个症状啊,老朽二十多年前在泾舞城见过……”
“啊,陈老先生,那您快给本将解解惑,这是什么邪功造成的?”平卓期待不已。
“嗯嗯,老朽当年吓得不轻呐……知道这个,还是师父沧玄子告知……它就是失传百年的夺命绝毒——落红笑。”
“对,这落红笑的毒性,邪乎难解,通常中毒之人是无一幸免的……
唉,所以,平将军,老朽的师父当年……都没救活中毒之人……如今,陈某恐怕难当此任啊!”陈大夫抹了一把额头细汗,有些汗颜地道。
“陈老先生,无妨……以您多年行医经验,假以时日,定能找出救治之法!”平卓宽慰道。
“那老朽试试,尽力!”陈大夫双眸闪现一缕精芒,迫不及待地返回了医馆。
研医坊里,陈大夫与徒弟们通过解剖尸体……获得具体毒药成份。
试验,调制,熬制……工序好复杂,他们师徒四人,至少试验了上百次。
三天后,一种由金石榄、扣纽子、九牛胆……等十味中草药的解药,终于研制成功。
陈大夫立兴奋地通知平卓,共同来见证对如弦将军的治疗。
由于是以毒攻毒,陈大夫不敢一次下药太猛。
第一次,他给如弦喂服了三勺,半炷香后,又加服了五勺、八勺……
平卓的双瞳一直紧盯着如弦,他希望这药能发生奇迹。可是,三个时辰过去,如弦躺在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陈老先生,这,是否可加大剂量一试?”
“加大?加多大合适?”
“死马……当活马医!……”陈大夫唇角发颤地道。
“来人,上剂量,热汤一碗!”平卓将军下令道。
这一碗汤药服下后,平卓长舒一口气,他摸了摸如弦的脉搏,依旧是微弱地跳动,其它,无异常情况发生。
“陈老先生,这几天您太辛苦,先休息一下吧,本将守着就好!”平卓歉意地给陈老先生倒了杯热茶,尊敬地递上。
“好,老朽眯一会,唉,上年纪的人了,终究是不中用!”
陈大夫与三个徒弟又交待了些注意事项后,歪在一把躺椅上睡了过去。
“唉,师父真的太累了!”二弟子青芮体贴地将身上的外袍,轻轻盖在师父身上。
一夜无事,翌日,陈大夫醒来。他来不及洗漱,首先搭脉诊断。
“咦……脉搏回跳在上升!”陈大夫眉目含笑,开心地道。
“平将军,如弦将军,有些反应了!”
(未完待续)余热焰原创
2021.1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