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轮回眼通灵兽碾成废墟，形成一片宽阔空间的空地上，地狱道和旗木卡卡西彼此凝视，竟然陷入短暂的沉默，谁都没有率先发动第一步的攻击！

长门等了片刻，控制着地狱道例行公事一般的问道，“你是漩涡鸣人的老师吧？九尾人柱力在哪里？”

“对鸣人的情报已经有一定的了解了吗？”

卡卡西心中默默地想到，脸上一扫如同儿戏的懒散，神色严肃的说道，“果然，你们是为九尾而来的吗？很抱歉，鸣人是我的弟子，绝不能将他交给你。”

“看来我是白费功夫了吗？”地狱道徒然消失在原地。

一道凌厉的风劲出现在眼前，但这宛如瞬移一般的速度，在卡卡西的写轮眼那超强动态视力下，每一步都清晰可见，甚至能够预测下一步轨迹，身体往地上一蹲，就低身躲过地狱道这一道只见残影的鞭腿，并双手迅速结印。

“土遁·土流壁！”

只见卡卡西在地上一拍，大地崩裂，三道石壁就从地下迅速升起，化为围三缺一的厚厚土壁，将施展体术落空，从卡卡西身边俯冲而过的地狱道拦住。

看着近在咫尺的三个狗头，耳边空气躁动无比的锐鸣，地狱道轮回眼同样无与伦比的动态视力让他看清在前路被封的瞬间，卡卡西手中就出现一道闪电，暴动无比的配合瞬身之术向他闪电突袭而来。

“雷切吗？”

左手下意识抬起格挡在跟前，地狱道脑袋和身体向右偏移，只听一声灼热的尖啸从耳边擦身而过，卡卡西的雷切就从地狱道侧身迅速扑过，身后三面土流壁、狗头立时化作齑粉崩裂。

地狱道感受着从本体转移而来的查克拉份额开始增长，挥手向跟前因为雷切无与伦比的速度收不住势而滞空的卡卡西，一掌猛力地拍去。

“嘭！”

卡卡西感到一股怪物一般的蛮力袭来，连忙解除千鸟，将身体强制错位，本应该打中心脏的一掌，立即被他转移至左肩，但强大的力量还是让他呕出一口鲜血，身躯也排山倒海一般拍飞数丈，双腿狠狠地在地面上划出两条长长的沟壑。

地狱道冷冷一笑道，“果然不愧是写轮眼卡卡西，如此迅疾的时间里，还能做出如此之多的反应。”

“你也一样。佩恩，不愧是轮回眼，居然能够躲开我的千鸟突刺，还真是相当可怕的洞察力和反应力。”卡卡西幽幽的注视着地狱道那一双轮回眼，对地狱道的战力有了一个初步的估计。

那就是拥有不下于阿凯的体术，尤其是刚才地狱道给他的反应很怪，即使佩恩能够躲开他的千鸟，一般也无法在那种情况下，违背身体的极限，凝聚全身所有的力量向他拍出一掌。

这种对身体可怕、非人的操控力，即使解开八门遁甲对身体和大脑的抑制力，也不可能施展出来。因为离心的力量会先一步将自己身体从内部撕裂，但佩恩却仿佛没事人一般一气呵成。

也正是他无法承受这种离心力，在千鸟突刺的可怕惯性力下，他才会硬生生将自己送到地狱道的面前，避无可避的挨了那怪物一样的蛮力一掌。

要不是他被阿凯那家伙逼着学了一点八门遁甲的奥秘，如佩恩一样非人操控身体，将本来对准心脏的攻击转到左臂，恐怕已经心脏爆裂而亡。

在卡卡西分析长门能力的时候，长门也在分析卡卡西的能力，“忍术、体术都拥有相当高的造诣，并且对战斗时机把握，几乎已经达到本能的敏锐程度。这家伙左眼还寄宿着名为神威，拥有扭曲空间能力的万花筒写轮眼瞳术，想要依靠地狱道战胜他，这具身体还需要更多的查克拉，只不过正被暗部穷追猛打的修罗道那边……”

“咳咳……”

昏暗的隐蔽空间中，长门忽然咳嗽一声，睁开眼睛。

小南连忙关切的上前，“长门，你没事吧？”

“果然不愧是卡卡西，明明拥有更优于他的血继限界，更多的查克拉，居然都有一种平分秋色的感觉。”

长门喃喃自语一句，回过神来，“九尾似乎不在木叶，就让我好好大闹一场，将所谓的忍界最强忍村，毫无忌惮的蹂躏、悉数破毁殆尽吧。”

“长门……”

看着一脸狰狞的长门，小南欲言又止，但想到自从弥彦死后，就越来越极端的长门，又闭上嘴巴，她没有任何立场和理由站在木叶的立场说话。

更何况她也知道长门为什么能够在弥彦死后，迅速掌控时不时失控，非常恐惧伤害到他们的轮回眼，正是这种超越了痛苦、超越了仇恨，却又更为痛苦、更为仇恨的执念，让他驾驭住那一双轮回眼，并朝着弥彦曾经理想的世界不停前进，她不能毁灭长门的梦想，成为他路上的绊脚石。

长门无暇顾及小南的心情，同时操控六具身躯进行战斗，而且比起之前的长门将力量集中于天道，他还得计算每一份查克拉，将其根据事态合理的分给每一道，将六道的力量适当的应对敌人展现，心神的损耗可谓恐怖无比。

那刚才一瞬间的咳嗽，就是像一个善泳的人跳入水中闭气，但人类离不开氧气，即使能够在水中长久地闭气，也会被身体本能的保护逼出水面，喘息一口。

“卡卡西的能力虽然很强，不过我的心神和查克拉都比他更强，保持平分秋色，让他在绵久的战斗中，自取灭亡即可，没必要浪费宝贵的人力。”

长门喃喃自语，比起去夺取封印之书，却遇到卡卡西的地狱道，负责吸引火力的修罗道，还有掠夺医疗忍术的人间道，肆意破坏木叶，让木叶忍者四处救火，无法有效组织起来的畜生道，他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让他必须将注意力投注过去。

午后的阳光总是充满闲适，配合耳边鸟儿们叽叽喳喳地雀跃，让人不禁昏昏欲睡，沉浸在这生命的律动中。比起其他忙活的几道，哪怕是跟着小南悠哉悠哉，前往根部的天道，畜生道都要显得轻松许多，完全是不用战斗的在荒野郊游。

没错，他已经离开了木叶的腹地，沿着南贺川往上，来到一座荒凉的深山中。

一片片低矮的建筑从视野尽头浮现，宇智波一族久无人打理，满是落叶的族地就出现在他眼前。

不过，他没有在意没落的宇智波一族，沿着长长的石阶，在灰败的尘土气息中，朝着尽头的南贺神社漫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