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你可要给我作证啊。
我是出家人,怎么会杀人呢?”
云华法师很是焦急。
杀人之罪。
在大乾王朝的律令中,可是要被推到菜市口砍头的。
“如果能帮你,我还会在这里吗?”江已听到此话,摊了摊手,有些无奈道。显然,对方现在还没弄清楚情况呢。
“这...”
云华法师也在这时候反应过来了。
眼前这位,可都和自己一样,被关在大牢中。
最终,也只能无力的坐在旁边,不停叹气。
“我来的时候听说过了。
县令老爷已经把戚家案件定性。
说嫌疑人都被抓捕,明日就会提审。”
他继续道,神色有些木然。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意味着自己也有可能凶手。
官府的行事风格,就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可能会屈打成招。
尤其现在都对外宣称凶手被抓住,到时候审问。
即便不会定罪,也免不了皮肉之苦。
江已却有些奇怪。
难道官府当中没有专门处理邪祟案件的人吗?
戚家灭门一事,若只要细心差,就绝对能查清楚的啊。
看来明日见到了,还需要好好解释一番啊。
没有再说什么,江已盘坐在一旁。
现在能做的,也只是等待了。
就这样,时间慢慢流逝。
第二天一早。
王捕头带着人,来到了关押江已所在的牢房。
云华法师见此情景,当即浑身一颤。
然后没有丝毫出家人的样子。
大喊冤枉。
而王捕头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理会:“江已,县令大人要见你。”
见我?
江已一愣,想不清楚缘由。
但也没有反抗,乖乖跟着对方离开。
这种情况下,老实点为好。而且他还有另外一个想法,若官府真没有可以处理邪祟案件之人,到时候跟那位县令好好说说,只要对方同意自己前往戚家,那很多事情就好办了。
总不可能直接定罪吧?
.....
县衙大堂。
李如松身穿官府,高居主位。
作为一县之主,他确实气势非凡,官威甚重。
在堂下两边,十六个差役,则是拿着上下涂有黑红两色的水火棍。
随着一声升堂,众人高喊“威武~”
很快,江已被带上来了。虽然被关了一夜,但精神却极好。
整个人更是风轻云淡,也因为没有定罪,所以并没有上枷锁。
“堂下何人?”李如松看到来人,一拍惊堂木呵斥道。
“落霞山江已。”
江已回答,没有丝毫紧张。
开玩笑,斩妖除魔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
不可能因为对方是官,且气势足,就两腿打颤吧?
再说,本来自己就没罪。
何必害怕?
李如松见对方如此镇定,心中略有些震惊。但却没有表现出来,当下继续道:“天元五十一年,九月十六日晚,戚家上下十三口全部被杀。
据戚家家丁供述,当日你就在戚家旧宅,可有此事?”
“有。”
江已点头承认。
这件事情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
啪!
听闻此言,李如松再次拍下惊堂木,神情冷冽。
“那戚家灭门一事,可与你有关?”
“没有。”
江已否认,当下开口道:“当日我在戚家处理邪祟,赶在宵禁之前,就已经离开了广阳县城。若大人不信,可以传召那日守城的甲士,可以作证。”
有这种人证在,基本上可以免除绝大部分嫌疑。
也是一开始,他完全不担心的原因之一。
“哼,此事本大人自然知晓。”
李如松似乎想到江已会如此解释。
旋即,他没有往这方面询问,而是说道。
“听闻你自少在落下山长大,
跟随师父学的一身斩妖除魔的本事,是否有此事?”
“有。”
听到此言,江已依旧点头。
只不过心里出现疑惑,县令明明知道自己在案发之前就已出城,为何还有此问?他可不相信,官府中没有能够查出戚家旧宅邪祟的能人。
可现在,对方根本没有从这方面开始追查。
似乎更偏向于是自己做的。
“那就是了。”
此刻李如松再次开口:“你既然有斩妖除魔的本事。
那自然也能够在离开之后,设下妖法,杀死戚家十三口,是也不是?”
真觉得是我做的?
江已愣住了。
“大人,这种事情您应该不会查不清楚。
戚家灭门,定然不是人所为,而是妖邪作祟。”
他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既然对方不提,那就自己提出来。
“本官再问你,是或者,不是。无须顾左右而言他!”
李如松再次呵斥,旁边的差役。
更是不停敲打手中的水火棍。
一时间。
整个县衙大堂,威势再重。
“不是。”江已看着这般场景,当即摇头。
“如果不是你,那就是你师父了?”李如松道,眼神锐利。
“当然也不是。”
“你为何如此确认?”
听到这句话,江已顿时无言。
自己能够确定,相信师父,可别人会相信吗?
所以一时间沉默,暂时不知如何开口。
尤其现在,他更加疑惑的是。
这位县令大人。
为何一定要将这件事情扣在自己,或者师父头上呢?明明之前已经解释,是妖邪作祟,可对方根本不在意,将这种可能,完全排除在外。
难道说,对方要强行把罪行加在我头上?
思绪至此,他缓缓抬头,开口道。
“大人,此案您应该查清楚。
有些事情,不一定是人为,我之前所说妖邪作祟,您为何置之不理?
一夜间,能够在不惊动家丁的情况下,将戚家十三口全部杀死。
势必证明此案非同一般。”
说到这里,他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还有,就算此案不是妖邪所为,您为何能确定是我,或者是我已经离开的师父?”
没办法,为今之计,只能尽力让自己开脱了,不然就麻烦了。
现在只能期望,对方能稍微开明一些。
如若不然,就要动用其他手段了。
县衙大牢虽然守卫森严。
但想要关住自己。
却不可能。
“嘴巴倒是厉害。”
李如松听到最后的质问,却并没有慌乱,反而继续道:“你一直说是妖邪作祟,是,的确有这个可能。所以在昨日,本官已经请专门的人前往戚家旧宅。
不过最后得到的答案是,戚家旧宅,没有丝毫妖邪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