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恶魔什么血月?什么不入流小说的剧情?”街上,乌尔夫挡在伯莎身前,惊疑不定地盯着白冕与贝丝:“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们的关系?”
面对这种状况,白冕极力解释着,然而怎么也无法让她们两人相信这一事实。
“什么到了晚上就知道了,再拦着我们,我就喊了啊。”
见到对方似乎真的有大喊大叫的趋势,贝丝只好把不甘心的白冕拉走。
拐角处,英格索尔穿着便装,一头中长的头发塞进帽子里:
“别怪她们,就算是我,若不是你有七公主的徽章,一时半会也很难相信你。”
这时贝丝主动请缨道:“主人,仆人可以去独自去调查学院。”
“不用了,我去。”英格索尔说道:“你们那边人越多越方便,身份也合适,关键线索不容有闪失。”
想起昨晚的安排,白冕问:“那你原先是准备干什么的?”
“监视巴顿。”提起那个沉默寡言的中年男子,前警卫队队长,一个身上充满故事的男人,英格索尔也有些头疼:
“他的妻子和儿子被贵族以肮脏的手段陷害,是个可怜人,但就是这样的人最容易受到恶魔蛊惑,何况他的实力已经快摸到传奇的边缘,若是不好好看管,很可能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危险。”
想到昨晚提到贵族时,难怪巴顿会主动开口。
最后三人分道扬镳,由英格索尔与巴顿交流,让其调查贵族。
平日里,城主府一楼大堂熙熙攘攘的贵族们消失不见,仿佛知道会被调查一般,可白冕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太对劲,毕竟,阿萨克兹在拍卖行的举动可是为了灭口,真的会这么轻易的让他们白天复活吗?
“大哥哥!”
花坛旁,传来熟悉的欢呼声,是城主府的小女仆,特丽雅,自从戴上了口罩,白天也能够在外面做一些打杂的活。
虽说晚上仍然得继续加班,但对于白天只能呆在房间的小女仆来说,能够呼吸带着阳光气息的空气,已经是莫大的恩赐。
“起的真早。”白冕挥手打招呼。
“清晨的阳光是最清新的。”特丽雅跟在白冕身后,兴高采烈地说着:“中午的阳光更浓郁,而夕阳更加的惬意,太棒了。”
“你最近有没有碰到什么麻烦?”
“没有,多亏大哥哥,我才享受白天的时光。”
想了想,白冕询问道:“你最近几个月,有没有碰到奇怪的事?”
特丽雅认真的想了想,随后落寞的低下头:“没有......”
“我就随口问一问,别放在心上。”
告别了特丽雅,上二楼,敲开城主的门。
见是两位七公主麾下的骑士,城主连忙起身亲自招待。
白冕制止了城主的动作,让里克特好是尴尬:
“两位骑士,关于马车的事情......”
“我知道,不必多说。”
他知道这件事不解决,这马车一辈子别想修好了。
“我这次来,是问关于信的事情。”
提到信,城主惭愧的说:“目前还没有找到到底是谁发出来的。”
“是吗?”白冕找了个椅子坐下,看着城主棕灰色的眼睛:“有没有可能就是你写的。”
“不可能。”里克特矢口否认:“我完全没有印象。”
“城主大人,这个世界上存在很多非自然的现象,你应该明白。”
里克特皱眉,开始有些不悦:“你的意思我连自己被法术影响了都不知道?”
“我想去你的家中搜查。”白冕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你在质疑我。”即便白冕身份再高贵,作为一城之主,仍然也有自己的心气。
“在你没有查出信封来源的前提下,我有理由怀疑这封信就是你写的。”白冕咚地一下站起身:
“还是说你想恶意扰乱皇位竞争,这可是大罪,阻碍我们查明真相,我们可以认为你就是造成失踪案的真凶吗?”
一通帽子扣下来,里克特也受不了。
“根本就没有这一回事。”年迈的城主急促地喘息了几声,随后面向窗户,望着偌大的邓巴城:
“算了,我这老家伙也没什么可查的,去吧,别打搅到我孩子们的休息。”
出了城主府后,不知为何,城主的模样在白冕脑海中萦绕不散,莫名有着诡异的感觉,却又说不出所以然。
“我也有相同的感觉。”贝丝细细回想:“但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既视感。”
“或许真正的城主已经死了。”白冕忽然说。
“真的吗?!您怎么知道的?”
白冕讪笑一声:“开个玩笑,只是说说自己的推测。”
忽然,蔻尔抬起从口袋中伸出脑袋:“黑龙先生,蔻尔没有感受到那个人类的生命体征。”
白冕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喂,我真开玩笑的,你别唬人。”
“蔻尔没有唬人。”蔻尔皱着眉头:“那时候蔻尔还以为黑龙先生和别人用法术远程通话,根本没感受到生命的气息。”
“怎么办,现在回去查真相吗?”贝丝问道。
“我们总不能对一位城主采取武力吧。”白冕无奈的摊开双手:“先去他的家里,看看有没有线索,实在没办法只能委屈下城主大人了。”
...
“真是晦气。”学院中,在空荡的走廊上,乌尔夫边走边嚷嚷着:“一大早就说,你和恶魔签订了契约,神经病吧。”
伯莎抱着书本跟在身后:“我感觉,他们是认真的。”
乌尔夫没能理解伯莎的意思,还是大声的说着:“疯子当然是认真的,所以才叫疯子。”
“不,我的意思是......”伯莎抬起头想要解释,湿热的液体粘在她的嘴唇上,她下意识的舔舐着嘴唇,入口的是如铁锈般浓郁的血腥味。
拐角处,蓦然出现一只如走廊般的猩红手臂,其上密集分部的瞳孔四处张望,随后就像闻到猎物气息,从四面八方不约而同的盯着她。
刚刚还在大声说话的乌尔夫,上半身被紧紧的捏在利爪中,然后,血肉模糊的下半身扑通一声落在地上,血水与肠子淌落一点。
伯莎呆滞的眼眶中噙满了泪水,从喉咙中艰难的挤出一个字:“不......”
或许只是一小会,或许又过去了很久,伯莎才渐渐缓过神来,她扔下书本,疯了般往楼下跑去。
她看见一位老师正巧上楼,就像找到了救星,大颗大颗的眼泪淌落。
“同学怎么了?”老师关切的问。
然而她张着嘴,就像不会说话的婴儿,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只是指着楼上。
这时,背后响起熟悉的声音。
“伯莎,你怎么了?”乌尔夫关从楼上跑下来:“喂,怎么哭鼻子了。”
“你。”伯莎艰难的抬起头,望着这张熟悉却又显陌生的脸。
“你不是她,你......”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