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上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玄禾和玉华同时开口。
“我刚刚是怎么了?”林湘月扶着额头问。
“刚刚仙人让我送你来析鸣宫”玄禾开口。
“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碧月摇着头。
几人同时一愣。
佑苍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碧月,你可有感觉哪里不舒服!”佑苍探了探她的元神,除了虚弱其余都正常。
“多谢太子殿下,碧月无事,可能最近太累了,碧月现在好想睡觉”
她说完还疲惫的打着哈欠。
如此淡漠的语气,太子殿下!刚刚明明很亲密的喊他是佑苍哥哥。
佑苍眯起眼,沉吟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没事就好,以后小心些,你元神有些虚弱!”
“知道了,要不太子殿下渡我些灵力如何?”林湘月贼兮兮的说
我是碧月,我父亲是天界战神,母亲是五荒赤帝的亲妹妹,九重天的两位殿下都是我父亲的徒弟。
九翔殿下活泼好动,太子殿下温和持重,我从小就喜欢太子。
因为我觉得世界上出了我就没有人能配得上他。
我喜欢粘着太子,我从来不喊他太子,我只喊他佑苍哥哥,在我心里他是所有人的太子殿下,可只是我一个人的佑苍哥哥。
可佑苍哥哥不喜欢我,我三千岁的生辰时,告诉他我喜欢他,想做他的太子妃,他拒绝了我。
五千岁时,父亲和母亲死在了战场上,他们把我托付给佑苍,佑苍哥哥说他会照顾我一辈子。
六千岁时,他依然孤零零一个人,我想陪着他,告诉他我永远陪着他,可他再次拒绝了我。
我不知道为何他总是拒绝我,和他亲近的明明只有我,我不懂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七千岁时,我不顾他的劝住,独自闯入暨棂渊,被渊底的妖物重伤,险些丧命,他救了我。
我哭诉着质问他,我哪里不好,为什么他不喜欢我。
他只是温柔的擦去我的泪水,说他只把我当成妹妹,纵使我用性命威胁,他态度依然坚决。
我心如死灰,元神不稳,陷入沉睡中。
一千多年来,他每日都来看我,给我渡灵力,可我的元神似被封印了般,完全不听我使唤!
直到那日我看到一个新的元神占领了我的身体。
那个元神总是肆意妄为,她不喜欢我的佑苍哥哥就算了,居然还用我的身子撮合佑苍哥哥和别的女人。
我恨不得掐死这个鸠占鹊巢外来着,愤怒让我的元神有丝苏醒的迹象。
挣扎了这么久,我终于冲破了桎梏,见到那个玉华,不可否认她很美,身上有股致命的吸引力像极了罂粟花,我不喜欢她,甚至隐隐有些担忧,佑苍哥哥会喜欢上她。
可元神太弱,当她靠近我的时候,我想让她走开,别碰我,都说不出来。
见到了佑苍哥哥,还没有和佑苍哥哥说清楚,我的元神又开始沉睡了。
又看着那个外来着,盘算着如何撮合佑苍哥哥和那个玉华。
————佑苍————
我是九重天的太子殿下,父亲是天帝,母亲是天后,有着尊贵无比的身份,本该是受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殿下,可惜我生不逢时。
从我记事起,就没见过父亲对我笑过,他看我的目光很冷漠,隐隐有丝我看不懂的怨恨。
直到我长大了才明白,父亲应该是不希望我平安出生,因为我的出去,他失去了他最爱的女人。
母亲生我时,正值几界动荡之时,仙魔二界素来不合,他们看不惯天界的高高在上,天界也看不惯妖魔的暴戾恣睢,魔界总想着取天界而代之,终于在妖界换了新王之后,魔妖二界相互勾结,向天界发出挑战。
仙魔大战一触即发,母亲却随时都有可能发动,神仙生子,需要大量灵力护持,更何况母亲腹中怀的还是至尊龙子,更是需要九龙之气。
是母亲对父亲说,天下苍生需要你,我和孩子会等着你凯旋而归,苍生与妻子,他犹豫了片刻,让母亲说等他回来!
妖魔两界似拼死一搏,那场战打了许久,我出生那天九重天金光普照,紫闪雷鸣,应龙之吟,四海臣服,天道护佑应龙,所透出的威压让妖魔无法抵抗,那场浩势盛大的仙魔之战,终究是天界胜了,而我也失去了母亲。
但由于父亲的刻意忽略,天妃有意打压,让我性子越发的沉默淡泊。唯有师尊带我真心。
我这个太子殿下是深居简出,后来在我五千岁时,天妃为父亲添了一子,名唤九翔原身是龙雀,他出生在一个乌云密布的夜晚,一声啸吟乌云尽散,天际出现龙雀之星,熠熠生辉。
其实我还是喜欢这个弟弟愿意保护他,虽然他母亲总想着谋夺我的太子之位,我却从来不曾想过伤害他。
父帝让师尊把九翔也收入门下。没多久师父就女儿碧月出生了,是一只很漂亮的银雪狐。
碧月性子活泼刁蛮,但也善良。
我把她当成我的亲妹妹,可她对我产生了男女之情!
我喜欢她,却不是男女之情。
她哭过,闹过,可不喜就是不喜,我性子淡泊,对男女之情向来寡淡,不想耽搁她。
我不惜违背师尊的遗愿,尽量躲着她,企图让她死心。
可她居然用命威胁我,我很生气,没有妥协,她沉睡了一千多年。
醒来后,居然什么都不记得了,性情也变了,不再喊我佑苍哥哥,也不在粘着我,我觉得松了一口气。
我一直觉得,我这种性子的人本该孤独终老,男女情爱我本就不热衷。
后来我才知道,我不是对男女之情寡淡,只是没遇到能缭乱我心扉之人。
直到遇到了她,她的一声殿下,让我那个平淡无波的心,突然有了波动。
银霜树下,她一袭流光裙,脸上洋溢着笑,像一朵迎春花,我以为她是对着我笑,心仿佛被羽毛轻拂般,微微颤抖着,一股陌生的情愫油然而生,徘徊在心间。
那是我万年来,第一次有了想留着一样东西的冲动。
后来才知道她喊得那个殿下从来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