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前世有记忆起一直戴着的手链,虽然不知道它的来历,但是她觉得这是她身世的唯一线索,也是她存在的证明,所以一直留着,视若珍宝。
手链很特别,看起来像是由大大小小的彩色水晶组成的,有种晶莹剔透的感觉,漂亮极了。
手链的中央有一个状似莲花般的东西,透着一种道不出的悠悠蓝色,看它时,南宫皓月总觉得有种莫名的安心,所以她格外喜爱莲花。
“小姐,老爷从宫里回来了,说叫您一起用膳,还说这是家宴,您必须要去。”
吃饭?南宫昊不知道又憋了什么心思,他会叫她吃饭?
自从苏家衰败,南宫昊的态度就是180度大转变,从开始的每日看望苏钰到后来半年见不着个人影,对南宫皓月更是视而不见,她死了可能正合他意。
今日这顿饭,不过就是鸿门宴。
晌午时分,一家子都坐在桌前,除了卧病在床的苏钰,唯一缺席的就是南宫皓月了。
“老爷,皓月怎么还不来啊?是不是她还在记恨我啊?唉,都怪我当时情不自禁地跟了你,这实在......”
二夫人一脸愧疚的样子,明明装的那么明显,南宫昊还是给她夹了一夹菜,安慰道,“哪儿能怪你呀,是那个野丫头不懂事,今天她回来我要好好教教她,什么是尊老!”
“爹,今天外面的那些人都在说姐姐破坏了别人的亲事,骂得可难听了......”
南宫子悦故意这么说,想看看老头子什么反应。
果不其然,南宫昊听了勃然大怒,将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丢,发出“啪”的一声,“这个逆子!她干什么不好,非得一天到处给我惹事!前几天她不是死了吗?怎么今天又回来了?”
南宫皓月站在门外,将屋里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
死?原来亲爹就是这样盼着她死吗?看来有没有家人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
此刻她觉得南宫皓月真是可怜,母亲生病,父亲厌弃,妹妹派人暗杀。
呵!真是世间薄情啊。
“要是我死了,你们是不是就不像这样哭丧着脸了?”
一道毫不掩饰的嘲讽声传来。
南宫皓月出现在餐桌前,一袭翩翩白衣,扎着简单的发髻,隽丽的长发披在肩上,尽管是如此简单的装束,却也美的惊心。
桌前坐着南宫昊,二夫人,三夫人,南宫子悦和南宫子然几个人。
众人闻声看去,一时竟忘记开口。
倒是南宫子然开心地迎上去,将南宫皓月拉到身边坐下,还给她夹菜。
南宫昊和二夫人打量着南宫皓月,南宫昊想开口说什么,但刚一看到她冰冷的眉眼冷漠得没有一丝温度就有些犹豫。
他记得自己这个女儿是最怕他的,他从前不管说什么她都不敢反抗,今天这是个什么表情?他越想越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今天叫你来不只是吃饭的。”南宫昊开了口,明显不满南宫皓月的漠视。
从进门到现在她连一个礼都没有行过,亦没有正眼看过他们。
“哦?”南宫皓月勾唇。
她自然知道这顿饭不会这么简单。
“那你说要我做什么?”
“最近宫家的实力大涨,在上次的魔兽之战缴获了许多宝贝,成了咱家的心腹大患,若是放任他们继续下去只怕我的地位不保。听说这次的蟠桃宴上圣上有意给宫家长子赐婚,这次你必须要争取到这个机会!”
呵,南宫皓月在心里冷笑,说半天,就是想让她作为联姻的工具来缓和两家关系呗。
“若我不答应呢?”
南宫皓月放下筷子,吃饱喝足后,冷冷的将南宫昊看着,那双黑色的眸子里,透着这个大小姐从前从未有过的陌生、冷漠。
南宫昊心头一惊,他难以相信这个丫头竟敢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
南宫皓月起身,在出门的前一刻故意回头看了一眼全程黑脸的南宫子悦,露出挑衅的笑容。
南宫皓月刚走,屋里就炸开了锅。
“这个逆子,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敢这么跟我说话!快!叫人把她给我抓回来!”
南宫昊气的血压上升,将桌子上的菜打翻得满地,老脸涨得通红。
二夫人在一旁不断的安慰着,却有点煽风点火的意思。
“老爷,您就别气皓月丫头了,她那可不是从小闯祸到大吗?顶嘴算得了什么?将来呀可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乱子,您可别为这小事气坏了身子!”
“是呀爹,姐姐这性子可得慢慢改才行呢。不过我听说宫家的大少爷性格可好了,人也长得好看,人家会不会看不上姐姐啊?”
南宫子悦心里嫉妒得紧,虽说她是勾搭着尹墨,想当太子妃,可那宫寻却是她真正喜欢的人,哪儿能让南宫皓月占了便宜?
“这,这倒也是啊老爷,那宫寻武力了得,是后辈里的佼佼者,可是当今圣上看重的人,皓月丫头尚未开出武魂,只怕就算他俩有心,圣上也不会同意啊。”一向沉默寡言的三夫人开了口。
“说得也是。”南宫昊皱起眉头,“都是那臭丫头不争气,到现在连个武魂都没开。哪儿像子悦丫头小小年纪就已经是三珠武者了,让为父省心。”
“爹,您可就别夸我了。”南宫子悦笑了笑。
那当然,她可是要成为太子妃的女人。
南宫子然拉着三夫人的衣角,小声说道,“娘,要是皓月姐姐去了宫家受了欺负怎么办?”
“宫家的底细复杂,娘也不清楚,只能劝劝你爹别让月儿嫁过去。”三夫人拍拍南宫子然的手背,有些担心。
容家,宫家,南宫相府是金陵城的三大世家,而宫家是皇帝的左膀右臂,权利早已超过了相府。
容家更不必说,暗中掌控了天月国将近一半的商业脉,是皇帝也要忌惮三分的存在。
南宫昊冷哼一声,“相府?丞相?哼,说得好听,哪有什么实权?!不过是皇帝面前的一条哈巴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