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在看到地上被撕碎的嫁衣时,更加恼怒,朝着望琉那张小脸就是重重的一巴掌。
力气之大,望琉身子一个没站稳瘫倒在了地上,嘴角慢慢地渗出一股血迹。
“大小姐好心好意的给你做嫁衣,你竟不领情,该找人好好教训教训你了。”
随后,望舒从老婆子的身后慢慢的走出来,手里拿着一盘桂花糕,用手捏起一块放到口中细细的咀嚼着,之后又拍了拍手抖了抖手上的碎屑“你们先下去吧,我要跟二小姐好好聊聊关于明年成婚的事宜。”
老婆子讨好般的笑了笑“大小姐真是菩萨心肠,琉小姐都做出这种事了,您还想着为她操办成亲的事宜。”
望舒冷笑“那没有办法,谁叫她是我的亲妹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都不顾自己的名声去与别人偷情了,看来确实是与那柳公子是真爱,我又怎么会忍心拆散呢?”
望琉将头抬起,红着双眼,那种眼神就像是渗出了丝丝毒液,活生生的将望舒吞了一般。
“你……!”
望舒再次摆了摆手,随后老婆子带领着其他人迅速的退了下去。
此时屋内只剩下望琉与望舒二人。
望舒走到望琉的面前蹲了下去,用手拄着下巴就那么看着她。
“你究竟想干什么?”
望舒人畜无害的朝她笑着“我刚才已经说了,为了让你幸福。”
望琉冷笑“幸福?现如今满大街所有人都在唾弃我,那日在家宴上,是柳予安指使我那么做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这话十足让望舒想笑“你是说你是无辜的吗?”
望琉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噎住,半天都说不出来。
随后,她慢慢的走到床榻边,拿起方才老婆子顺手放在那里的新嫁衣“来吧,试试。”
望琉看着望舒,对方满脸的笑意,但倒是感觉格外的阴森。
她慢吞吞的摇了摇头”不,我不要嫁。”
她虽然心悦柳予安,但她以为他们是两情相悦,柳予安再怎么坏,也不会辜负她,她知道他利用她,但之前只当是他为了他们的未来。但,倾心于他多年,家宴上才真正的看清楚他的嘴脸,她不要这样嫁给他。
自始至终,她都只是想要一份爱情而已。她母亲没有的,她这辈子一定要有。
况且,如果她顶着外界的压力嫁到柳家,单凭柳家二老,她以后又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望舒一把将她拉到了身前,强迫她与她坐在一处,将嫁衣打开放到她的身前,一边仔仔细细的比量着,一边口中幽幽说道。
“望琉,我之前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你把我折磨致死,所以在你告诉我你没有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时,我便觉得好笑。”
望琉听她的话听得发愣,很长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也许你会说,那只是个梦而已,但是我却不这么认为,我要你跟我梦里面的我下场一样。”
说着,望舒系望琉腰带上的手重了几分,几乎就要将她的腰勒断。
望琉倒吸一口凉气,只觉现如今望舒的言语上十分的怪异。
将嫁衣穿好后,望舒看着甚是满意“这嫁衣算是选好了,等到那天,你一定是最美的新娘。千万不要随便破坏婚服,因为坏了一套还有另一套,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说着,便大步走向门外。
老婆子见小姐出来,赶忙走上前,弯着腰“小姐。”
望舒点了点头“好好看着她,不要让她踏出房门半步。”
老婆子连声道“是,小姐。”
随后又问道“小姐,那,就让她在屋子里待着就行吗?”
望舒看了她一眼“祖母原本让你打算怎么处置她,你们照做便可。”
老婆子一听这话,当下便知道了什么意思,随后领着其他人便重新走了进去。
下一秒,只听屋内一阵惨叫。
望舒顺着小路返回了锦绣院,一进门便看到桃子在那直勾勾的看着窗户旁。待她走进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宋韵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柳树,伤心的抹着眼泪。
“小姐!”
桃子被吓得惊呼一声。
望舒将食指放在嘴上,示意她不要说话。
随后自己便走到古琴旁,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自己的气息,双手轻轻地抚在琴上,悠扬的琴声响起,吸引了站在窗边抹泪的宋韵的目光,她将脸颊上的眼泪擦干。只见望舒葱葱玉指在上面尽情的游离,望舒凭着记忆弹奏了一首完整的曲子。
很快,一曲结束,望舒蹦蹦跳跳的来到宋韵的身边“宋韵姐,你看我奏的如何?”
宋韵笑着回答道“小姐聪慧,自然是极好的。”
望舒看着面前如此可人,便是连她这个女子都忍不住怜爱。
看到宋韵因见不到大哥而暗自神伤,她心中也跟着难受的厉害。
望舒本想着时间太短,怕祖母会背地里让人盯着,所以她打算避避风头,过一段时间等着祖母不是很注意他们了,便再让大哥和宋韵背地里见上几次。
她忽的一想,再过半个月似乎是祖母的生辰大寿,这可是宋韵表现的大好时机啊,可以提升一下祖母对宋韵的印象。
想着,便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宋韵。
宋韵并没有想到小姐会主动帮助她,心中非常的感动。
二人简单的商议了一下,随后宋韵便开始准备才艺去了。
随后望舒在床边看了一会儿书,便去找南观一起去郊外吹风。
马车一路上很是平稳,没一会便到了郊外。
望舒呼吸着郊外的清新空气,感觉整个人都格外的放松。
忽然看到,草丛里蹿出一只雪白的狐狸,她十分好奇的朝着那边跑去。
南观将她一把拽住“去哪?”
“你看到了吗?一只狐狸,雪白的狐狸,一瞬间蹿到了草丛里,我这几天在书上看到一篇文章,里面说通体雪白的狐狸,兴许是修炼成仙的九尾狐呢,我想去看看。”
南观看着面前兴奋的女人,哭笑不得,用手敲了敲对方的脑门“我让你看书你看的都是什么书?不是四书五经,不是论语,你改看小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