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青岩和聂云杉回来,祥婶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一边催着聂云杉和青岩赶紧往屋里走,一边锁上了小院的大门。
见祥婶如此行径,聂云杉不解地问道:“祥婶,你锁门干啥?”
听到聂云杉的话,祥婶没有回答,却是对着聂云杉摆了摆手,拉着她一起回了堂屋。
一进堂屋,祥婶像是一下子放松了似的,坐在椅子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青岩在一旁的椅子坐下,目光从祥婶身上扫过,最终落在了聂云杉的身上。
感受到青岩递过来的眼神,聂云杉立马明白了青岩的用意,随即对祥婶说道:“祥婶,刚刚你问什么那么紧张?还锁门?”
祥婶惊魂未定地朝着门口看了一眼,声音有些颤抖地说:“丫头,你们俩最好啥也别问,只要记得别出咱们这个院子就好。”
祥婶的回答更让聂云杉一头雾水,她接着问道:“祥婶,为什么别出院子呢?”
见聂云杉还是不停地问话,祥婶有些急了,大声道:“叫你们别问,你还问,我都是为了你们俩好!”
见祥婶还是不愿意回答,坐下一旁的青岩对祥婶说道:“祥婶,我们知道你是好意,你不必担心我们俩的安全。实话跟你说吧,我们俩就是为了你们村的怪事来的。”
青岩的话如同晴天霹雳,惊得祥婶一个激灵,有些慌乱地问道:“你们就是为了怪事来的?”
看到祥婶一脸的惊慌,也怕把老人家吓着,聂云杉连忙上前拉住了祥婶的手,安慰道:“祥婶,别怕。”
感受到了聂云杉手掌传来的温度,祥婶的心情平静了许多,这脑子也能正常地思考了。
只见祥婶一把把聂云杉拉到自己的面前,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着,自言自语道:“丫头的医术了得,自然不应该是凡人,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看着聂云杉端详了好一会儿,祥婶的目光看向青岩,说道:“想必小伙子你也不平凡吧,我们村这次是遇到贵人了。”
青岩笑了笑,对祥婶说道:“祥婶,如果您的顾虑打消了,就请您给我们说说村里的事吧。”
祥婶闻言,松开了聂云杉的手,示意聂云杉坐下,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悠悠地说起了白蟒村最近几年发生的怪事。
原来呀,这白蟒村在很早以前叫葛家村。因为在半山腰的缘故,所以葛家村的耕种条件很很恶掠,有一年,接连好几个月都没有下雨了,这地里的庄稼都干死了,村里的人因为没有粮食,很多人都出去逃荒了,祥叔的太爷爷为了不让村子荒废,就跟大伙凑钱准备请个有道行的道士,帮他们求雨。
钱凑够了,祥叔的太爷爷就带着钱出门请道士去了。
可是,刚刚走到山脚下,祥叔的太爷爷就遇到了一位老道,这老道白发白眉白须,身穿一件纯白色的道袍,这道袍无风自动,更显得这位老道仙风道骨。
祥叔的太爷爷一见眼前这位老道,就觉得此人一定是大能之人,随即连忙朝着老道跪拜,求老道帮帮葛家村的村民,并承诺一旦求雨成功,会给老道丰厚的报酬。
老道见状,连忙扶起了祥叔的太爷爷,说帮忙求雨没问题,他也不要钱财,而且以后都会保证葛家村风调雨顺,但是他要祥叔的太爷爷答应他三件事。
一见老道答应求雨,祥叔的太爷爷十分地高兴,连忙让老道说出条件。
老道说道,第一,要村里给他修一座庙,不用太大,也不用太豪华,村里只需建好房屋,其他的不用管。但要求村民世代保护这个庙宇,不能破坏。
第二,要将葛家村改名为白蟒村。
第三,要求祥叔的太爷爷告诉村民,从今后不得以捕蛇为生,更不能吃蛇。
听了老道的条件,祥叔的太爷爷表示要跟村民商量一下,于是老道就跟着祥叔的太爷爷回到了葛家村。
祥叔的太爷爷把村里仅剩的几户人家召集了起来,把老道的条件告诉了大伙。
当时村里外出逃荒的人多,还有不少饿死的,所以村里空闲的房屋也很多,大家跟老道商量看能不能改造空闲的屋子给老道做庙宇,这老道也爽快,便答应了众人的要求。
于是,当天老道就在村里搭了法台,为村民做法求雨。
说来也奇怪,就在求雨的当天夜里,方圆几十里的范围,就葛家村下起了雨,村民们见老道的道法如此高超,都纷纷磕头跪拜,感谢老道。
就这样,村民也兑现了给老道的承诺,给老道改造了一间庙宇,把葛家村也改成了白芒村,村民也不再上山捕蛇了。
具白蟒村的老人说,这个老道的道号叫白曲,他一直住在自己的庙宇里面,也帮着白蟒村的村民度过了许多的困境,一直守护着这个小村子。
祥叔出生的那一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白曲就搬到后山里去了,再也没露面,但白蟒村也一直没有发生过大灾大难,之前白曲的庙村民也时不时地帮着打扫,修缮,保护的很好。
随着这几年改革开放,农民手里也有了钱,大家都各自盖起了楼房,这村里可以盖房子的地方就越来越少了。
于是,就在前年,住在白曲庙旁边的葛大顺也想重新盖房,可是他家原来的地皮不大,想要再扩大也没有地方。葛大顺的儿子就打起了白曲庙的主意。
葛大顺的儿子一直在城里工作,好像手里还有点钱。为了盖房,葛大顺的儿子就想把白曲庙给拆了。
于是他回来之后,非说白曲是村里的老人杜撰出来的,说白曲庙是封建迷信。后来好像是给了村上一些钱,就趁着天黑,悄悄地把白曲庙给拆了。
村里的老人看到白曲庙被拆,都很害怕,都来找祥叔想办法。祥叔去找了葛大顺的儿子,劝他不要在白曲庙的原址上建房。可是,葛大顺的儿子不但不听劝,反而打了祥叔两个嘴巴。
祥叔回家后就跟祥婶说,这村子就要不太平了。让祥婶请出了祖上传下来的黄符,贴在了小院的堂屋里。
祥婶讲到这里,还抬头看了看那道贴在房梁上的黄符,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