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老者疯狂大笑，像是想到什么，一边笑一边道：“曾经有十六位绝世天才来闯这殒神山，其中比你剑意更磅礴更锐利的都有数人，可他们一样走不过这最后九道阶梯。”

“这殒神山最后十八道阶梯最难走，其中的剑意代表这剑主人的一生感悟，前九道是这剑意善的一面，它只是想护佑自己的主人不被打扰，而后九道代表着恶意，它们陪着剑主人征战无数，厮杀异族，其中的杀意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

老者摇了摇头，目光之中带着迷离，：“直到最后一位女子出现，她仅凭身后一柄青色长剑，便闯过这最后十八阶，甚至都没亲自出手，只是孕养的飞剑便轻而易举摧毁这阻挡无数天才的壁垒。”

王蓄听着老者的讲解，内心不由有些古怪。

这人，怎么听着那么熟悉？

女子，身后悬浮着一柄青色长剑，无敌之姿！

这说的不就是素裙女子吗。

想到这，王蓄看向老者的眼神更加古怪。

邋遢老者像是注意到他的眼神，脸色一变：“你不相信？”

“没有，没有，晚辈只是听闻如此恐怖的女子心有所感罢了。”王蓄连忙解释，右手一画，周身水墨图幻化成素裙女子的样貌，对着邋遢老者道：“不知前辈所说之人是她吗？”

“怎的？你还能认识不成？”老者不屑撇了一眼，只一眼，顿时呆楞住不在言语，嘴里不停的絮叨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王蓄沉默，他知道，这位老者其实非常强大，可依然被后九阶击败束缚成为剑奴。

可想而知后面九阶石梯有多难了。

眼下老者的反应，说明当日那女子确实是素裙女子了。

没想到她当时就那般无敌了。

一想到当日那人可能还是那位的一道分身，他顿时有些牙疼，这也太强了！

半响，老者才回过神来，面容中带着激动与惧怕：“你.....你怎么识得此人，你与这位前辈是什么关系？”

呃！前辈？

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叫素裙女子前辈，不过也是，对方这般强大称作前辈也是应该的。

随后轻轻笑道：“她啊，她是我姐。”

话音落下，如春雷炸响般在老者脑海中回荡。

“她是你姐？”老者狐疑的打量王蓄，仔细感受着对方的剑意与修为，脸上尽是不信。

王蓄神色淡淡，没在解释。

毕竟这话谁也不信，对方那么强，自己却像个弱鸡，说是人家弟弟都丢对方的人。

“那你去吧，既然你能画出这位前辈，那一定是认识对方，否则就算对方不在此处，你也画不出她的画像。”老者终于平静下来，继续说道：“虽然你现在修为还比较低，我也看不出你有什么不同，但既然你认识对方，那相比这剩下九阶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吧。”

王蓄一脸懵。

你刚刚还让我走呢，说我上去就是死，怎么现在又改口了。

虽然这只是一道分身，但能不损坏最好还是不要浪费，毕竟连往生剑都在这分身上呢。

况且分身体内还有一道素裙留下的剑气呢，我就不信这玩意我过不去我姐的剑气还过不去？

王蓄对着老者行了一礼，虽然对方已是剑奴，但对方为他讲解还劝说他，也算是表达善意，他自然不能怠慢。

礼罢，王蓄扭头，调整自身状态，剑意与领域都释放而出，一步跨出。

老者在旁边站着，脸上还有吃惊之色：“你这小子，还真敢上？”

随着王蓄一步踏在第九层石阶上，整座殒神山一震，天地仿佛暗了下来，四周气流涌动。

他面前出现一柄已分不清虚实血色的长剑，这剑中散发着杀戮与血腥之意，铺面而来的戾气。

王蓄不由心神一震。

到底是什么样的战斗，才能让剑意如此血腥如此暴躁，这剑意的主人不怕驾驭不住而反被剑意驾驭吗？

下一刻，血色长剑突然消失。

王蓄一惊，惊人完全看不清剑的轨迹，只凭本能格挡。

轰！

一声惊天巨响穿出，无数尘烟笼罩此处，其中不时传来轰鸣与剑刃飞逝之声。

噗！

王蓄吐出一口精血，浑身数道剑伤，深可见骨。

他大口喘着粗气，心神震动。

这剑他完全看不清，只能凭借本能躲闪格挡，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下一刻，他紧闭双眼，往生剑自然下垂，周身剑意与领域完全消散，像是放弃抵抗一般。

老者突然瞪大双眼，这？这是？

剑心通明！

“他怎么可能剑心通明？难道真与那女子有关系？”

只见王蓄浑身都放松下来，像普通人一般站立。

血色长剑一晃，骤然消失，下一刻，王蓄动力。

他手中往生剑平平无奇般向上刺去，动作缓慢，像是凡人般毫无灵力。

噌！

一声碰撞声传来，那血色剑影倒飞而出，剑身疯狂颤动，仔细观察还能看见其表出现许多细小裂缝。

王蓄却依然立在原地，闭眼不语，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之事。

血色长剑颤动着，但依然没有停止，继续向着王蓄冲去。

二者再次发生碰撞，无数剑光并发。

这一次，血色剑影身上裂缝更多，像是将要崩碎一般。

可下一刻，剑影依然冲向王蓄。

就这样，场中不时响起剑鸣与碰撞之声。

不知多久，伴随着崩碎声响起，血色长剑终于抵挡不住，轰然破碎，无数夹杂着杀戮与戾气的剑意涌入王蓄体内。

只是片刻，他双眼就变得血红，脑中无数杀意涌现，可下一刻皆数被吸走。

王蓄终于舒了口气，神色有些惊惧。

这家伙，灵气都被耗费了大半，剑心通明果然厉害，在配上未知剑法，威力确实不可小觑。

就是这消耗太大了！

他脸上不由露出苦楚。

素裙女子传授给他的未知剑法强大无比，他目前只能发挥出其之一二的威力，这剑法与其说是神通，不如说更像是被动。

哪怕一劈、一撩、一刺都有莫大的威势。

可他体内不足以支持长久作战。

这才第九阶就耗费大半灵力，那后面八阶该怎么过！

心中想着，王蓄坐下运转灵力恢复。

脑海中一只回忆着刚才每一次碰撞与交锋。

可别忘了，他自身的悟性可是顶级的，就算实力不够，也可以在战斗中感悟提升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