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的娇妻她太撩人
“啊?你说啊?你想我怎么样?”
或许是见何甜不说话,只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李伟辰也有些心虚,说到最后,连语气都弱了几分。
何甜一时间根本就说不出话,这个男人脸在她面前突然就陌生了。
当然,男人不是第一次让她不可置信,但这是最过分的一次。
记得上周,她和男人一起玩游戏放松,当时她玩得很好,甚至比男人好。
最后赢了。
她当时说:“对面不行啊,见了我就跑,我这把超肥。”
然而,男人一脸不屑道:“得瑟啥啊?不就是运气吗?你自己多菜心里没点逼数?”
听到这话,她当时有几分委屈,就低下了头,新的一局开始了,而男人看她面色不好,顿时就把手机摔在了地上。
“甩脸子给谁看啊?玩尼玛?自己玩。”男人说罢自己回了房间。
她只记得当时手机摔在地上后,紧接着是细碎的玻璃渣子飞了起来,她不明白,这有什么值得生气的。
“你对我真是理直气壮,好像是我做错了一样。”
很平静的语气,没有任何要争吵的意思。
李伟辰顿时就没有刚才的脾气,闭着眼睛左右晃了晃,最后忍下一口气,摊开双手看着她道:“弄断了是我不对,可是断都断了,我有什么办法?我不想和你吵架,你知道吗?”
“我有和你吵架吗?”
“没有吗?你说它什么奶奶不奶奶的,不就是想和我吵架吗?”
一滴泪从眼角流了下来,察觉到后,何甜赶紧抬手擦掉。
李伟辰顿时不耐烦起来,“又哭又哭!你除了哭会干啥?哭能解决问题吗?”
“李伟辰,我和你说它有多重要,是想告诉你,你犯了多大的错!我没想让你怎么样!你只要听着就好了!”
这是她第一次咬着牙和男人说话。
听到这,男人双手抱胸,仰着脸,不屑又凶狠道:“我不想听,行不行?你说这话不就是想让我给你赔吗?行,老子有钱了就赔给你!”
“不想听?”何甜笑了起来,紧接着眼泪也顺着脸颊滴落,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最后低着头对着男人拍手叫好。
这个样子倒像是一个疯子。
“好!”她抬起头,伸手捋了捋头发,她已经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了,毫不犹豫地指着男人,道:“从我屋里,滚出去!”
“什么?”这下换李伟辰诧异了,脸上的不可置信表现出了百分之二百。
不过很快就被不屑和愤怒代替,“你的屋?不过是租的房子,上个月我还垫了水费!你爸可是我爸用命救的!你这会儿要赶我走?你有良心吗?你有吗?”
“我们家只欠李叔叔,不欠你!你从一开始就欠了三十万贷款,我每个月省吃俭用的给你还了三年!”何甜还是把这个事情提了出来,虽然她知道这是男人的禁忌。
她因家里穷,从十五岁出来打工,刚到十八岁被父母撮合,和李伟辰在了一块,现在她二十一。
三年光阴下来,她其实已经爱上了这个男人,虽然里面有其他复杂的感情,可她真的有想好好过下去,真的有想结婚。
“屁个你还的!老子自己没还?”说到这里,李伟辰气势明显就弱了,因为他知道,何甜真的在给他还钱。
一个月要还八千多,而他这几年工作不稳定,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家里躺着玩游戏,而何甜为了还钱,除了去跑龙套,还会去干别的兼职。
这些他看到了,可是越是这样,他越不希望被说出来,这伤了他的自尊,说出来就等于在说他是靠女人活着。
“连这个你都要否认?”何甜鼻子一酸,心里的委屈彻底爆发了出来,像个泼妇一般崩溃大吼:“我为了你!我想吃一袋两块五的方便面我都要考虑,你否认我?你居然否认我?”
吼出来后,心里也平静了下来,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没有这个男人,她会活得更好。
“李伟辰,我们分手,现在,你出去,上个月你垫付的水费,我微信双倍转给你。”
死一样的沉默后,李伟辰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不知道何甜是不是在开玩笑,可这样的话何甜从来都没对他说过。
良久,他有些不确实地试探道:“何何甜,你发什么疯?就当我错了,我让着你,咱们不吵了,好不好?”
说罢伸手去拉何甜,“咱们走吧,去万荷公园,我给你买糖葫芦,好不好?”
谁料何甜根本就不给他这个台阶下,一把甩开他的手,平静道:“我说了,我们分手,老死不相往来,现在你可以出去了,以后无论你是网吧打游戏,还是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都没人管,你自由了,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
李伟辰为彻底失去了耐心,暴怒:“好!何甜,这可是你说的!你最好别最后哭着来求我,没良心的婊子,我算是爸白死了!”
砰!
一声剧烈的摔门声,似乎地板都抖了抖。
这一刻,何甜的心平静了下,看了看手中握着的簪子,虽然断了,但是用金镶好,应该也很好看。
在她眼里,这个发黄的簪子不是什么年代久远的古董,只是奶奶结婚时的嫁妆,是奶奶常戴着的,是奶奶对她的心意,是她的挂念。
然而,没过半小时,她妈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一接通,就是训斥。
“翅膀硬了?你是什么东西?当你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啊?伟辰的爸救了你爸的命,你忘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东西?”
声音很刺耳,说的话也很难听,面对妈妈的质问训斥,她没敢说话,同时心里一片冰凉。
紧接着,电话又响起了怒骂声:“就因为没给你买个破口红就分手?整天打扮得妖里妖气的,你是娼妓啊?赶紧和伟辰道歉去,不然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妈,他弄断了奶奶给我的簪子,我也没让他给我买口红。”
“烂簪子能值几个钱?你今天不赶紧去给伟辰道歉,你就不用叫我妈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父母欠下的人情要她来还,为什么要用自己的一生来还。
如果说李伟辰是个好人,她或许就认了,安安分分的过日子也没什么不好的。
可李伟辰不是个好人,但也算不上坏人,简单来说是个烂人,明明只是个普通人,却觉得自己是个人上人。
连她的父母都来指控她的“罪行”,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父母变成了李伟辰的父母,她已经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