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种麦子,种树,会耕地,会进山打猎摘野果子。
我家门前还有两棵桃树,结出来的果子又大又甜,还有一株红梅,冬天下雪后就会开花,非常好看。
我们只有三间房,一个小院子。我和哥哥住在一间,爹和娘住在一间,另外一间就是厨房。虽然哪里都是小小的,但是却很温馨。
我家后面还有非常大的一片竹林,竹海涛涛,四季浓绿!我们会用竹子做各种家具,都是爹亲手打的!”
夏木听得倒是有些神往,继续问道:“那具体在哪?现在还在吗?”
九歌目光悠悠,转而深沉,黯然道:“不在了!若是还在,我哪里需要流浪在江湖上!”
夏木突然感觉有些心疼,歉仄道:“对不起!”
九歌摇了摇头:“都过去了很久了,没什么!”
随即她的目光望向了眼前的天井。
曾经的回忆有多么美好,如今的境遇就有多么糟糕。
以前阖家欢乐,岁月静好。
如今却被关在这里,前途未卜,生死不知。
已经没有了家人,难道还要无声无息地死在这里?
夏木的这些问题,勾起了九歌无限的回忆,也正是这些回忆,突然让九歌坚定了要逃出去的信念。
家人都不在了,她必须好好努力地活下去,否则日后九泉下,如何去见他们?
大仇未报,事情未明,自己如今又被困监牢。
可她不能自暴自弃。
只要活着,活着才有希望,活着才能做一切她想要做的事情!
她要让自己变得坚强,无论是力量还是心理。
休息了几日,九歌的伤口恢复的差不多了,二人又继续研究起了剑法,因为有了九歌的首肯,夏木真的尝试了下揽着九歌的腰。
一开始他很是局促,九歌盈盈一腰,揽的他心慌意乱。被九歌呵斥了几次后,他总算能镇定地揽住了。
二人一路研究着,总算是弄清楚了第五层,第六层后越来越难,二人经常练的大汗淋漓。
这日刚练完第七层,天气忽然变得有些不好,乌云层层叠叠地堆了过来,随着闪电的一道光划过,雷声紧随而至,接着就是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天井处跟倒灌了水一般。
陡然看到这么大的雨,九歌和夏木停了下来歇歇。
突然,九歌觉得肚子绞痛,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弓身蹲了下来。
夏木不解道:“怎么了?”
九歌眉头深蹙,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感觉小腹处像是被人搅动的海水!
外面雨声越来越大,山洞中的水汽也越来越浓。
夏木茫然地扶着九歌坐了下来,急切道:“被吓到了吗?”
九歌骂道:“多大的人了,哪里就是被吓到了?”
“那是怎么了?怎么会肚子疼?我刚才没撞到你肚子上啊!”
“我知道!”
九歌也在疑惑,想着刚才二人练的火热,并没有身体上的接触,只是下了雨,天气变得凉了一些,怎么就突然肚子疼了呢。
而且随着雨声越来越大,山洞中湿冷越重,九歌小腹传来的疼痛就越来越强烈。
没一会,九歌的脸色就白了。
夏木被吓得不轻,去摸九歌的额头,没起高热,只是被疼的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这到底是怎么了?”
九歌也想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疼的躺在地上捂着肚子。
天井中的雨水哗啦啦地落下来,砸在水缸中,溅起巨大的水花,外面风声与雷声都在变得急骤,山洞中渐渐变得有些冷。
夏木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下雨而已,可为何九歌却在这样的天,突然肚子疼起来?
他走到水缸旁边,不解道:“是声音太烦人了吗?”
九歌摇了摇头
他又走到天井处:“是雨太烦人了吗?”
九歌还是摇了摇头。
他又走到山洞边:“是山洞太烦人了吗?”
九歌恼了:“你烦不烦?跟这些东西有什么关系?”
话音刚落,九歌突然感到一阵热流涌出,身上更疼了。
但是她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疼了!
夏木还不明所以地在山洞中乱转,想找到让九歌肚子疼的原因。
九歌却道:“你别找了,是我来月事了!”
夏木一愣:“什么是月事?”
九歌一听,一口气噎在嘴里,夏木长这么大竟然连月事是什么都不知道。
九歌虽然豪迈,告诉他是什么原因导致肚子疼的,可没办法跟他解释什么是月事吧?
气的九歌不吭声,捂着肚子忍着疼痛!
夏木走到九歌身边,关切道:“是月事导致你现在这么疼的吗?”
九歌嗯了一声。
“月事是病吗?还是什么东西?需要我把它打跑吗?它在哪?在咬你吗?”
夏木一脸认真,倒把九歌问的哭笑不得了!
九歌道:“女孩子都会有,每个月来一次!就是出血而已!”
夏木更一脸懵了,盯着九歌上下打量了下,不解道:“每个月都来一次?还出血?为什么?是每个月都会受伤吗?你之前也来过?那之前为什么不疼?跟下雨有关吗?”
九歌摇了摇头:“不知道!”
夏木盯着九歌的肚子,又道:“能让我看看吗?长什么样子?”
夏木一句话跟个大霹雳似的,气的九歌把眼睛一瞪,就差没拿剑鞘往夏木的脑袋上敲一下了。
“你要不知道,就别乱问,回家问你娘去!”
夏木一脸委屈:“我这不是出不去吗?那你得什么时候才能好?有什么办法能让你不疼吗?”
九歌捂着肚子,疼的脸上冒汗。
九歌如今已经十六岁,早已经过了初潮的年岁,之前也早早就来了,但是并没有任何不适,只不过那几天有些虚罢了。
这是第一次,如此疼的状况!
她没有回应夏木的问题,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不疼,也许等到结束后,也就过去了。可是,为什么她这次来会这么疼呢?
九歌目光望着天井处仿佛倒灌下来的雨水,一阵寒气扑面而来。她蹙了蹙眉,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心头升腾起来。
九歌疼了一下午,到了夜里的时候更加严重了,整个人无精打采地倒在床上,疼的蜷缩在一起,什么都做不了。
晚饭送进来的时候,还是夏木喂给九歌吃的。
眼看着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山洞中更加湿冷,夏木担忧地问道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好点吗?”
九歌声音虚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