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眼前这个信仰者的话,小沙弥明镜看了还剩半瓶的水。
犹豫了一下,旋即把水递给信仰者:“您慢点喝。”
信仰者接过水,并没有直接喝水。
而是把草席垫在地面,双膝下跪,朝小沙弥明镜叩了一个头。
“谢谢。”
随后才扭开瓶盖,享受着甘露。
凝视着眼前的信仰者,一身泥污,仔细看,他黑漆漆的脸还有十几条伤痕。
想必是旅途中受的伤。
喝完水,中年信仰者把瓶子放进他肩的挎包里,朝徐天等人一鞠,然后诵着古经文,朝前走去。
每当走到三步,中年信仰者就双腿并立,虔诚一拜。
走到第九步时,中年信仰者就把草席垫在地面,虔诚一叩。
就这样,一直循环下去。
望着中年信仰者的背影,徐天单手行礼着:“阿弥陀佛。”
“我们也继续修行。”
徐天叮嘱小沙弥明镜他们后,杵着九环锡杖继续前行。
小沙弥明镜看着前面不远处的中年信仰者,好奇的问道:“师父,他们也是苦行僧吗?”
“不是。”徐天迈着步子,说道:“他们这种叫佛门信徒。”
“佛门信徒?”小沙弥明镜不解,挠头呆笑着。
见状,徐天老脸,轻轻一笑,道:“因为他们不是真正的和尚,只是信仰佛法,所以他们这种行为不叫苦行僧。”
“只能称佛门信徒。”
听完徐天的解释,小沙弥明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喃喃道:“原来是这样。”
“师父,镇山寺在哪?寺里有多少高僧?”
小沙弥明镜突然回想起,那天师父第一天去万佛寺的时候。
万佛寺主持一听到镇山寺,态度瞬间都变了。
往日里,也有其他寺庙的高僧去万佛寺。
可那些高僧那有师父这种待遇,不是被万佛寺主持找理由打发了,就是让寺庙里的大师接待。
那些高僧想见万佛寺主持一面都得看主持心情。
可师父不一样,穿着古旧,面瘦身单的,竟然让万佛寺主持热情相待。
听着小沙弥明镜的话,张德卫他们来了兴趣。
问道:“明镜,你问镇山寺干嘛?”
“镇山寺是师父的寺庙。”小沙弥明镜说道。
“啊。”张德卫有些诧异,皱眉说道:“镇山寺不就在桔山市吗?”
“不过,我听说镇山寺在几十年前就没人了啊。无尘高僧怎么可能是在镇山寺。”
说着这话,张德卫把目光看向徐天。
呼道:“无尘高僧,您真的是在镇山寺出家的吗?”
“是。”徐天杵着九环锡杖,不慌不忙的说道:“镇山寺在桔山市盘云山山巅之,寺庙很古老,寺里只有我和师弟二人。”
“此次我出来修行,镇山寺里只剩下师弟一人,恐怕我回去,镇山寺…早已变成废墟了吧。”
说到这,徐天有些伤感。
记忆里,他和师弟无忧从小就跟着师父学习佛法。
每次清晨,他们二人一人敲打一次佛钟。
嗯,想起来,那还是他们唯一玩的东西呢。
想不到一晃几十年过去,师父早已坐化,而自己和师弟无忧也都成了老和尚。
以师弟无忧的年纪和身体状态,恐怕…也只有一两年的寿命了。
想到这些,徐天口中不由自主的道出一句:“阿弥陀佛。”
身旁,小沙弥明镜猜测着:“师父您佛法精通,想必师叔也是一位得道高僧。”
“嗯…”徐天应了一声,然后抬头望着天空,道:“筇竹寺主持称他为…神僧。”
神僧的师兄啊,听起来,好厉害,咦,这话说出来怎么有种借师弟名气的感觉……徐天心里嘀咕着。
………
夜晚,徐天他们没有找到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
只好在318国道边的空地,露天休息。
这里是野外,山里的尖嘴蚊更大更毒。
被尖嘴蚊叮了一嘴,就是一个大疙瘩。
比之前在城市里的疙瘩还大还痒。
好在他们生起了一堆火,驱干了不少尖嘴蚊,不然一晚别想睡好觉。
半夜,大家睡得正香的时候。
天空中,传来“轰隆隆,轰隆隆”的声音。
徐天抬头看去。
只见漆黑的天空之,一颗星星也没有,反而,时不时有一条闪电出现。
闪电在黑压压的天空中,仿佛就是一条条银蛇,在层云中游串。
“啪…”
两道闪电相击在一起,瞬间响起巨响声。
徐天身边的小沙弥明镜猛然抖动了一下身体,然后继续睡觉。
“不会要下雨吧。”
徐天听着天空传来的雷声,小声嘀咕着。
不一会儿,一滴雨水滴落在徐天的鼻梁。
顷刻间,他的耳边传来了“唰唰”的雨落声,他急忙站起来。
尼玛,还真下雨了。
徐天立刻释放金钟罩,黑夜中,若隐若现的金钟把徐天笼罩起来。
下一刻,“唰”的一下,无数雨滴落下。
倾盆大雨,直接把熟睡中的小沙弥明镜他们淋成落汤鸡。
个个翻身坐起来,第一时间是想办法保护电子设备。
然后,在他们身边,一个金钟将徐天笼罩在其中,滴雨未淋。
箱笼中,那两只九尾狐跳出来,爬伏在徐天的身,发出“叽叽叽”的声音。
仿佛是在笑话小沙弥明镜他们。
见到这一幕,小沙弥明镜擦着脸的雨水,喃了一声:“…师父…”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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