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荣街,荣国府,东角门处。
一行十三人,骑着高头大马,随着“吁”一声,停在了门口。
为首的是一位年方十六的少年,长的很英俊,面如冠玉,丰神俊逸,背后背着一杆长枪。
他的身竟然有一股隐藏起来的锋芒,时不时透露出来,让人胆战心惊。
荣国府守门的两位仆从见到这少年,被其身的气势所震慑,楞了一下。
但又想到自家后台可是国公府啊!
立即便有了底气,声色厉叱的说道:“哪里来的小儿,赶紧离开,不要把马停在国公府门前,否则引发的后果,不是你能够承担的。”
少年看了这守门人一眼,清冷的说道:“你是新来的小厮,连我都不认识了?”
守门人听到少年的声音后,怔了征,仔细的瞧了瞧少年冷峻的脸,在脑海中搜索,最后得出结论,自己根本不认识。
看见守门人这幅模样,跟在少年后面的一人,立即睁大了眼,冷哼道:“吓了你的狗眼了,连你们国公府贾琅爷儿都不认识,赶紧让开,不要挡道。”
这人说完,立即勒紧马绳,坐下的马匹扬起了前肢,作势对着守门人就要踩踏下去。
守门人神色惊恐,连连后退,不小心趔趄一屁股蹲坐在了地面。
吓得魂飞魄散。
这一幕,引得少年背后的十二人,放肆的大笑出声。
“哈哈哈,国公府的仆从就这点胆子。”
“我们在战场拼命厮杀,到头来守护的就是这些玩意儿。”
“废物,细皮嫩肉的,丢在军营里就是给人玩男好的货色。”
十二人这一瞬间不再压印自己的气势,完全展开来。
他们哪怕定定坐在马,浑身的气势,就宛若从地狱里归来一般。
不少在宁荣街胡同巷角摆摊的商贩,还有在远处观望的人,齐齐打了个冷颤。
有大娘听到了那人的声音,瞪大了眼睛说道:“他是......贾琅?”
旁人问大娘道:“贾琅是谁?我怎么没有听国公府里有这一号人?”
大娘说道:“我也是偶尔听国公府里的一个嬷嬷说的,这人是大老爷贾赦的庶子,其母听说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丫鬟。”
这丫鬟在把贾琅生了出来后,还没有得到贾赦的妾位,不久便生病死了。
“因此这个贾琅,没有母亲袒护,也没有名分,所以在国公府名字并不太显赫。”
大娘如数家珍般侃侃而谈。
旁人一脸揶揄的说道:“怪不得呢,那贾赦是一个贪财好色之人,在坊间可流传不少他的风流趣事啊。”
“谁说不是,我听府里的人说,那贾赦经常往宁国府里跑,好像对贾珍的正妻尤氏有不能说的苟合.......”
又有人小声的附和着。
大娘又继续说贾琅的事情:“这贾琅在荣国府里待遇还不如我们在外面来的自在,经常被其父亲贾赦找各种借口殴打,十岁之前身的伤从来就没有断过。”
“连幼小的孩子都下这种狠手,他怎么忍心的......”有人诧异的说道。
“谁叫贾琅从小不受到待见呢,如果他有贾宝玉那样,受到史老太君的宠爱,说不定就不一样了。”
“贾琅这种人,在家族里,就是没有任何名分的野种,要不是身有贾府的血脉,早就扔出去喂野狗了。”
一些围绕过来的人,听到大娘说的话后,无不一一感慨勋贵家里的混乱与冷漠的人情。
“父母不亲,姥姥不爱的,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
大娘看着远处已经出落的气宇轩昂的贾琅,唏嘘不已。
“看他现在的样子,不太像窘迫的样子啊,是怎么回事?”有人问道。
大娘笑了笑说道:“是因为三年前,大漠的鞑靼突然进攻我朝的边境,皇宫里的天老爷为了磨炼世家弟子,下了谕旨,让伯候爵位以的勋贵家,派遣族中弟子前往战场磨炼。”
“那可是九死一生的战场啊,当时在神京城里作威作福,骄淫豪奢惯了的世家嫡子,哪里肯去冒险哦。”
“于是,不少人就将家族里没有什么地位的庶子,给推了出来,让其代表家族进入军中服役。”
“而这贾琅,就是被贾府派去从戎的庶子,十三岁哪一年孤零零一个人前去军中艰苦打军功的。”
这个秘密,很多人其实都没有听说过。
毕竟,那是位者之间的博弈,各家族内的秘事,通常都不会流露出来让平民知道的。
听到此时,周围的人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来。
“这么说,这贾琅在边境军生死博弈呆了三年,幸运的活着回来了。”
“难道贾府就没有接到消息吗?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迎接......”
“豪门肯定是知道了,不过是因为这贾琅身份低下,哪里值得贾府里的人出来迎接啊,又不是受到贾母重视公子。”
“如果换做是哪位衔玉而生的嫡子,那些姥爷夫人早敲锣打鼓,夹道欢迎,大摆宴席了。”
唉。
不少人议论着,都是感叹出声。
荣国府角门前。
“你是...琅哥儿?”
颤颤巍巍的守门人听到是贾琅后,立即回想起来了。
贾府确实是有这么一个庶子。
“是,我的丫鬟湘儿呢?她没有告诉你们我回来了吗?”
贾琅没有下马,居高临下的问守门人。
他心里很疑惑,前几日就有军报送回了贾府,没道理这些人不知道消息啊。
但他也知道自己在贾府的地位。
哪怕长辈不出来欢迎自己,他也没有丝毫的意外。
但从小跟着自己长大的丫鬟,哪位知道自己被逼着去参军而痛哭的湘儿,应该会得到消息,来门口迎接自己啊!
难道,短短三年时间,湘儿整个人就变了吗?
守门人被主角询问,冷汗直冒。
一个不受待见的庶子而已,竟然短短几句话,就让自己从心底窜起一道道凉气。
奇了怪了。
不敢耽搁,守门人支支吾吾的回答道:“她啊...她...这丫鬟,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
贾琅大骇,神色大变,难看到了极点,从马一跃而下,一把抓住了守门人的衣襟。
守门人立即感觉自己浑身如坠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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