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了。
贾母很久没有受到这种刺激了!
平日里都是顺风顺水的,在贾府里享受天年之乐,谁不跟她毕恭毕敬的?
今日短短几刻时间而已,心情就遭受大起大落。
让她暗呼差点受不了,要崩溃过去。
她不想管了,也管不了啦。
虽然宁国府,也是贾家族人,族庙也在宁国府,祖都是两兄弟,传承还没有隔阂太远。
但早就已经分了家,各管各府的事情。
在这种关乎自己利益规则的事情面前,当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啊。
贾母拄着凤头木拐杖,闭起了眼,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累了,鸳鸯,扶我回内堂里间休息。”
“宝玉,你也跟我一起回去吧,这种事情有长辈在看着就好了。”
说完,扭头就走。
大脸宝一幅劫后余生的表情,他早就等的不耐烦,想要溜走了。
同时,在走之前,他还不忘记拉扯一下黛玉妹妹,示意其一起走。
黛玉轻轻的摇摇头,她还想多呆一阵,看一下情况呢。
这些事情对于她来说,挺新鲜的。
终日闷在贾府,偶尔能够看到一点刺激也不错。
见黛玉不愿离开,大脸宝也怄着气,不走了。
死都要跟在黛玉身边。
弄的人频频皱眉。
“唉,这还是个男人吗?”黛玉眼神暗淡。
对比贾琅一幅英朗的模样,贾宝玉虽然生的好看,但就是太女人化,爱粘人了一些。
对自己也足够好,可心思却用错了地方。
望着众人前面,神采奕奕的贾琅,两人是截然不同的气质。
贾琅注意到了黛玉的目光,微微向其投去一个友善的微笑。
看的黛玉脸色微红,暗道自己唐突了,怎么能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别的男人的,实在有失礼仪。
贾琅眼前一亮。
这闭月羞花的人,应该就是林黛玉了,别人也很难作出这种病娇又不惹人厌的模样。
果然如曹公所说,“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描述一样,让人看了我见犹怜。
不过,现在还不是问候结识的时候。
贾琅笑了笑对贾政等人道:“二叔,请你让赖家先前守门的两个家奴出来。
而后,你们先退回去吧。”
“他们二人?是跟这件案子有关吗?”贾政瞪大了眼睛问道。
“没错。”贾琅点了点头。
“拿好,立即让赖甘与赖金哲出来,随琅哥去审问。”
贾政没有任何的迟疑。
两个家奴而已,对于他们来说没了就没了。
现在最主要的是赶紧让锦衣卫离开贾府才是。
很快,几个壮奴便将方才守门大言不惭的奴仆们抓了出来。
被锦衣卫给考了木枷锁,不理会其哭喊声,押着离开了。
贾琅回到锦衣卫队伍里,翻身马。
朝着东面行去。
三百余众锦衣卫,也全都跟随着离开。
他从头到尾,没有正眼瞧过一次自己的父亲,贾赦。
很快,荣国府门口瞬间清静了下来。
这一番闹腾,搞的府内的人,仿佛经历了一场战争一般,恍如隔日。
贾赦瞧着贾琅走远,冷哼了一声:“逆子!”
说完,也转身回了自己的东路偏院去了。
而贾政却是直接跟着锦衣卫,去到宁国府。
也是全场唯一一个真正关心宁国府的人。
见事情作罢,王夫人也开始遣散众人,不要再在门口站着,让别人看了笑话。
毕竟,百姓们还在对着贾府指指点点呢。
离得远一些的群众也不知道贾府发生了什么事。
就见这些平日里难得一见的贵人,一惊一乍的闹腾了一阵,然后锦衣卫就转移目标了。
人群有的,也跟着跑到了街的另一头。
王熙凤深深的看了一眼贾琅的背影,后跟平儿一起往自己的宅院走去。
走之前,还不忘记啐了贾琏一口:“废物。”
而三春们看热闹不嫌事大,反正怎么样罪名也落不到她们身。
回到了荣国府内,又偷偷打开侧门,忍不住将眼神看向宁国府被围起来的大门。
然后让身边的丫鬟,去打探情报。
同时,也在小声窃窃私语着。
“这琅哥我以前鲜少知道他的消息,只听说其性格向来懦弱,怎么这一次回来变了个人一样,莫非军营真能改变一个人不成?”
“何止,我还听说他除了去学塾得以安宁外,回到房间里,就被喝醉了酒的大伯殴打,每晚的惨哭声就没有停下来过。”
“也不知道他未来会怎么样,如今做了大官,是不是要对付贾赦大伯,唉。”
三位小姐,眼里都闪过了同情之色。
......
王熙凤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躺在床,整个人精疲力尽。
平儿在旁帮她捏着白腿。
“我算是看透了,都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这世家哪里有什么人情味,哼,就连贾母......”
躺在床的王熙凤,越想越恨。
自己这些年在贾府出心出力,绞尽脑汁的赚钱。
方才那种情形,竟然没有一人出来帮自己说话。
“嘘,不要被人偷听了去。”平儿赶忙捂住了嘴,左看右看,小声的说道。
看到心腹丫鬟这个模样,凤姐忍不住笑道:“我看谁敢告我的密,不想活了不成。”
平儿哪怕知道凤姐儿有一种男人般洒脱的性格,但也不禁皱眉道:“府里的人是不敢,可贾琅的性格,我们摸不透,你平日里做的那些事情,我怕......”
说到这里,王熙凤表情立马变的认真了起来,道:“也不知这小叔子是撞了哪门的客,怎么心思这么多。
今天玩的这一出真是有模有样,像是照妖镜般,将府里的嘴脸,都给照了出来。
以后他要是回了府里居住,我怕,我们的生活真真是要热闹起来了。
不过......”
王熙凤眼眸一转,脸挂起笑意继续道:“我观琅哥估计已经知道了我的一些事情,既然他不在那么多人面前戳破,必定是向着我的。”
“这琅哥,我得好好利用一下,至少,不要让他把我的事抖出去。”
平儿嗔怪的看着,眼珠子开始咕噜噜转的主子,道:“人家刚放了你一马,你又要搞什么歪门邪道,小心反惹人恼。”
“哎呀,你就别管了,我自有我的打算。”凤姐拍了拍平儿的大腿,一幅成足于胸的样子。
......
宁国府。
贾珍从下人哪里得到了荣国府传过来的消息。
吓得他赶忙穿戴好衣服,让人打探这个不出名的,名叫贾琅庶子的各种消息。
心里开始推算着出一套说辞出来。
同时,让下人去找贾蓉说清楚利害关系,能认就认了,不要牵连到自己头。
做好了准备,贾珍换了笑脸,打开了宁国府的大门。
一眼,便瞧见了耀光了天的锦衣。
还有中间那骑在高头大马,面容冷峻的贾琅。
“琅哥儿,什么大风将你给吹来了。”贾珍明知故问,皮笑肉不笑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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