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尹的衙内们都愣住了。
没想到这镇抚使竟然如此大胆。
当街杀人!
方才,他们也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并没有真要害了锦衣卫们的性命。
没想到这少年来了,二话不说,直接抽刀。
这还是向来懦弱的锦衣卫们?
此刻他们脑袋里如被雷劈到了一半,全都呆愣住了。
“武侯大人,天啊,你竟敢当街杀人!”
“反了,反了,锦衣卫竟敢做出这等事情来!”
“不过是为了一个罪犯!”
“杀,绝不能让这家伙跑掉了,否者我们的脑袋就全都得进入天牢,顺天府尹大人不会放过我们的。”
天牢是顺天府尹与东厂公公们掌管的牢狱。
锦衣卫抓的人,全是扔进诏狱中。
此时几百位穿着红衣的衙内们全都红了眼,将刀给拔了出来。
闹哄哄的要冲去杀掉贾琅。
.
锦衣卫赵括千户,此时都傻眼了。
他知道贾琅是刚刚从大漠战场回来的。
肯定有着专属于军人桀骜的凶厉之气。
却没有想到这么的悍勇。
三百锦衣卫全都石化了一样。
就连地面哀嚎着的伤员们,也都禁住了声,托着身体惶恐的后撤。
整条街最大的赌坊门口。
贾蓉原本淡定从容的样子,此刻骇然大变。
他原本得到父亲的消息,锦衣卫带人来拿他,以为只是小事而已。
毕竟带队的人是贾琅一个庶孽。
以往在贾府里,被压着,刚才带人去围贾府,也应该是装装声势而已。
以他的宁国公嫡子的身份,佛郎机人这事,随便找点关系就能搪塞过去。
因此,仗着赌坊的后台是顺天府尹,来抓他的是素来懦弱的锦衣卫。
就变得更加的大胆了。
只要他不出赌坊门口,锦衣卫也拿他没办法吧。
谁知道。
“当街杀人!完了,这一件事请不只是敲诈外商这么简单了!”
“这贾琅,是要将我害死啊!!!”
贾蓉忍不出大哭了起来。
死了一个武侯,直接就能够在神京给捅破了天。
案件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
“你们还楞着干什么?锦衣卫当真全是孬种吗?”
贾琅见锦衣卫们迟迟不肯动弹。
不禁转头怒吼。
锦衣卫们全都打了个冷颤,被贾琅突然腾起的杀气所震醒。
全都一咬牙!
既然顶头司在前面扛着,那他们岂能落后。
双方正面冲突了起来。
一时间,这条街道,立即泛起滔天血色,与哭喊声嚎叫声。
被贾琅这么一激。
隐藏在锦衣卫们身体内的血性,立即滚涌了起来。
将之能逞匹夫之勇的衙内们杀的哭爹喊娘。
片刻后。
衙内们被锦衣卫冲杀的全都乱了,士气大失。
看着无数倒下的同伴,在神经城内作威作福的他们哪里抗的住这种折磨。
全都开始仓皇逃跑了。
“天啊,锦衣卫乱杀人!”
“去找顺天府尹大人,一定要弄死这个镇抚使!”
“跑啊,快跑啊!”
“他死定了,这个镇抚使死定了!”
......
贾琅收刀,冷漠的看着那些家伙远去。
赵括千户也杀红了眼,用力的喘着粗气。
还好,这十几年来,他每日练功都没有落下,依旧刀法如神,没有受伤。
到达今天,他终于狠狠的吐了口恶气。
某一刻他觉得,哪怕让他马就去死,他也无怨无悔了。
“收拾街道干净,记住今天逃跑的衙内,等我将事情处理完,你就一个接一个的带人门拜访他们。”
“是!”
贾琅面不红心不跳,一切如常。
看的已经年近四十的千户震撼不已。
方才,杀人最多的,就是这贾琅了。
竟然还能面色如初。
这国公府,看来也不全是烂蛆,总算出了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了,千户赵括在心里想着。
贾琅带人走到了已经瘫软在地的贾蓉面前,脸挂起了笑容,道:“贾蓉,是我请你走,还是你自己跟我去锦衣卫都尉府?”
魔鬼!
贾蓉此刻脑袋里的念头只有这两个字。
就为了抓自己,杀了这么多人!
方才还一脸凶相的贾琅,一转眼又面带起了和蔼的笑容。
这是人能办到的?
贾蓉自问自己杀了人,绝对不会这般淡定。
“贾琅,我们是一个祖宗的,放过我,求你放过我!”
贾蓉哭喊着抱向了贾琅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叫道。
“放过你?那要看你的表现好不好了。”贾琅对手下们示意。
立即就有人来拷住了贾蓉,托着一幅死猪样的贾蓉离开。
贾琅继续往大赌坊里面行进。
里面的赌徒早就作鸟兽散跑光了,零零散散掉落了一地的银子,还有各种赌具。
贾琅又叫几个锦衣卫们来说道:“将这一间赌坊查封,所有管事全都抓进诏狱,听闻审问。”
“还有,揪出赌坊的银子存放地,我不希望漏掉一丝一毫。”
说完,贾琅又走到一处赌桌前,掀开赌桌的抹布。
将里面一颤颤巍巍的人给拖拽了出来。
“贾瑞,你也跟着贾蓉一起去都尉府吧。”贾琅笑道。
这被揪出的人,正是与贾蓉一起来赌钱的贾瑞,私塾夫子贾代儒之孙。
“不要啊,贾琅,我没有参与过敲诈外商的事情,都是贾蓉自己做的,都是他们做的。”贾瑞哭的屁滚尿流。
贾琅才不管他,直接丢给了锦衣卫门。
而后他便走出了赌坊。
锦衣卫们办事很快。
街道的断肢残躯都被清理干净了,拿出一桶桶净水,洗刷着街面的污血。
千户带人来,将整间赌坊给查封,贴白条。
......
贾府。
荣禧堂的软塌内。
贾母经过了方才锦衣卫堵门的事情后,心里就慌的紧。
刚刚睡了一觉起来,觉得好多了,舒服不了不少。
丫鬟鸳鸯赶紧拿泡好的乌参茶给老太太补补神。
“唉,经过这孽孙这么一闹,感觉七魄去了三,喝了点茶才好点。”
贾母叹气着说道,而后抬皱巴巴的脸。
看向了堂内,在自己休息时,早已经落座等候于此的各房太太小姐公子们。
“还好,只要你们都在,我就心安了,哪里有阖族无事更重要。”贾母勉强的挂起了一丝笑意。
堂内的人们,也都纷纷附和着赞同。
就在这时,一家奴慌慌张张的跑到了荣禧堂外面,大喊大叫的道:“不好了,不好了。”
“贾琅在博乐坊杀了武侯,还将顺天府尹的衙内全杀了个干净,博乐坊大道血流成河......”
“贾蓉爷儿,贾瑞爷儿,全都被抓进了诏狱,现在还不知是个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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