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门全都乐翻了天,有的更是喜极而泣。
他们等这一天,等的实在是太久了!
做梦都想要压过顺天府尹,以后丰衣足食。
他们的月俸禄也就只有二两银子,在这神京城内,平日也就够吃喝。
就连赵括千户都激动到颤抖,喜不自禁,百感交集。
“大人实在是太豪爽了,我赵括这条命,从今就归大人所有!”
“就算您让我去杀大臣,我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赵括双膝跪地,泪流满面的道。
没有人知道,他此刻非常的需要钱。
家里的母亲卧病在床,妻子经营着一个店铺,但生意惨淡,入不敷出。
就连小女儿,得靠自己千户的名额,哪国子监读书,但他却没有银两供应。
整个家,都靠他一个人在撑着。
“起来吧,不用你们立什么誓言,能不能做到,得看你们以后的表现。”
贾琅打开了箱子,道:“赵括,先领你的二百两银子,其他出力了的,每人领十两银子回家。”
“不要抢,每个人都有,好好的排队。”
赵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前,双手颤巍巍的接过了银子。
有锦衣卫,搬了个太师椅过来,供贾琅就坐。
贾琅喝着茶,悠然自得的看着这些他们笑嘻嘻的领钱。
贾琅也不怕银子分完,单单是博乐赌坊的几万两银子,他就赚够了。
锦衣卫分走的,也不过千两而已。
时不时给属下一些甜头,还是很有必要的。
至少能保证他们干活卖力。
其他一些没有得到奖励的锦衣卫,纷纷懊恼不已。
暗暗发誓,下一次出任务,他们必定去抢着接。
银两分完之后,将剩下的钱箱子存放好来,贴了封条。
现在。
贾琅就静等大乾皇帝那边的反应了,这些银子还没有必要用到,如果对方不在乎的话,那钱,就全都归自己所有。
如果要拿这些钱冲国库,那他就想个办法拦下来。
在众人刚刚分完钱,要离开之时。
守门的锦衣卫慌忙跑进来通报,道:“大人,史部来人。”
“嗯?他们来做什么?”
“不知道,但他们的态度不太好,手捏着文书。”守门的锦衣卫道。
“让他们进来吧。”
贾琅给赵括千户使了个眼色。
赵括千户立即让准备离开的锦衣卫赶紧回来,而后分散在四周,或藏在屏风后面,以防意外发生。
无事不登三宝殿,必定有所图谋。
吏部来的人不少,足足有二十多位,当先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带着锦冠官服,走起路来一摇三晃,抬着下巴。
看到了贾琅,淡淡的一瞥,目露不屑。
贾琅坐在太师椅,也不站起来恭迎,也不说话,就这么定定的望着他。
二十多人看着贾琅,气氛一时间凝固了起来。
夜风吹过,史部的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终于,还是他们先忍不住了,大腹便便的人喝道:“大胆贾琅,见到我等也不问候,果然是刽子手,不知圣人礼法。”
贾琅冷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名字也不懂先报给我,我知道你是那根葱?”
“怎么,还想我锦衣卫好酒好菜的招待你们?”
贾琅神态自若,说这话时语气平稳。
但偏偏是这种不以为然的样子,落在别人眼里,简直就是对他们的蔑视。
嚣张,狂妄!
吏部的人听到贾琅近乎不近人情的话,就像是被碰到的刺猬一样,个个倒刺直竖。
气的吹胡子瞪眼道:“我们乃朝廷命官,来此找你,不以礼相待到罢了,竟还摆起架子来。”
“我从未见过尔等如此不知礼数之人,贾府难道尽出你这种家伙吗?”
“区区一个县伯,倒比吏部尚书还要狂妄。”
“贾家之耻,圣之耻!”
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双目圆睁道:“我乃吏部左侍郎吴用,正三品官,你竟敢如此怠慢我。”
贾琅喝了口下人递过来的茶水,闲定从容的道:“别人如何待我,我便怎么待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道理你们都不懂?”
“你们不知道,这是我锦衣卫的地盘?来这里摆样子给谁看?好大的威风!”
这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
史部的人想要反驳,却话在喉咙哽住了,根本说不出来。
支支吾吾的,像极了庵雀。
倒是那个左侍郎吴用,还能应答自如,只见他嘲笑道:“你的锦衣卫?哈哈,今天我等来此,就是奉吏部尚书,与三省的昭告,将你卸除锦衣卫指挥使的职位!”
终于说到正题了。
随行而来的吏部员外郎等官员,又放开来,讽刺道:“想不到吧,我们来此,就是你继任镇抚使的落幕,将你拉下马。”
“真希望看到你难看的脸色啊,是不是很惊讶?还没有坐稳几天位子。”
“还嚣张吗?还敢说这里是你的锦衣卫吗?”
“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千不该万不该去动武侯,惹恼了杨振府尹,如今自食其果也是理所应当。”
左侍郎吴用,将宣纸拿了出来,一字一句的开始对贾琅朗读。
读完后,还将宣纸反过来给贾琅看。
面赫然盖了吏部与三省的印章,足足有十几个红印。
必然是做不了假的。
换做任何一个人,见到这么多的印章,肯定早已经心灰意冷了。
就连在一旁看着的千户赵括,此时内心也抹了一把汗,非常的紧张。
看着那个宣纸,他恨不得立马撕烂了。
他转过头去,偷偷查看贾琅的面色。
竟发现贾琅依旧神色自若,怡然自得。
这一个场面。
立即又惹恼了吏部的人。
他们想要看到的画面,根本没有出现,贾琅好像没有听到一般。
“混账,贾琅,你听到没有,你已经被削除官位了,还不赶紧从锦衣卫都尉府滚开!”
“你那是什么表情?你可是被削除官位了,竟然还这么的镇定,装什么样子?!”
“你还能嚣张多久?想要留在这里,看明天新的锦衣卫镇抚使任吗?”
......
贾琅见这帮人越来越离谱了。
他一挥衣袍,眼神冰冷,看着吏部的人,宛若看着死人一样,清冷的道:“这件事,皇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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