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面对宛若乌龟壳的锦衣卫府,想要做点什么,空有一脑袋的折磨贾琅的方法,却又无力可使。
几十两银子他倒不放在眼里。
就是这两个锦衣卫,让他实在是感到难受。
如今碰到了两个愣头青,他竟是找不到弄他们的方法。
主要是,贾赦认识的人,也管不到锦衣卫头啊!
敢管的,前几天不是死了几十个了吗。
来到锦衣卫府这么久,贾赦也被一些过路百姓给注意到了。
早起赶工的百姓,一个个停下脚步来看着他,一幅看热闹的样子。
如果人少还好,人多了,贾赦这种爱面子的勋贵当时就急了。
被人看着,显得自己好像没有用的样子。
突然。
贾赦脑袋里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趁着人多,他赶紧拉下脸来,大声的嚷嚷道:“大伙儿来看啊!”
贾赦眼睛四处乱瞄,果然见到不少行人全都将目光投向了他。
他转过身来,手里撑着竹棍,一指都尉府,一幅满腔义愤的道:“各位街坊百姓来看看这锦衣卫府里的囊货们啊,我是这锦衣卫府里镇抚使贾琅的父亲贾赦,今天特地来看望儿子,竟被这两个人给拦在门外。”
“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规矩!”
“他们有这么大的胆子吗?是二人自己作祟,还是我儿贾琅指使,竟不让我进府门。”
“孔圣人曾经说过,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
“贾琅连府门都不让我进,何谈养育之恩?这不就是不敬孝道吗?!”
“各位街坊百姓给我评评理呦。”
贾赦一边说,一边用竹棍敲打着地板,捶胸顿足,一幅受尽迫害,儿子不孝,老来空流泪的画面。
心里却在洋洋自得,自己果然是聪明,虽然幼时学的东西忘差不多了,但贾政总在荣国府里没事就念叨着,名言,他时常都能听到,因此还能记得两句。
这就足够了。
贾赦这一幅样子,哪怕是再铁石心肠的人,都会感动的吧。
果然围观群众听到贾琅的哭诉的话后,也都纷纷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我也是做父亲的,虽然平时对儿子严厉了些,但他们却从未做出这等有违礼教之事,敬我如故,这贾琅不会做了镇抚使之后,便忘了孝道吧?”
“听说贾琅如今才十六岁,少年得志,眼高气敖了些也说不定。”
“虽说眼前这人长的确实奸猾了一些,但他说的话,却一字字戳进我的心里,孔圣人布法天下,没想到大乾内的高官竟然还有这等不知圣人礼法之徒。”
“锦衣卫的二人,快些放这姥爷进去吧,不然再耽搁下去,你们大人就要名声尽毁了。”
......
围观人群中,有感同身受的,也有质疑的,也有劝解的,不一而论。
但大多数还是偏向贾赦的,毕竟谁没有个儿子。
换做是他们被儿子拒之门外,想来更加悲切的吧。
贾赦见奸计得逞,嘴角不由得隐现一抹冷笑。
这下,你还不玩完?
真当我进不去,就没有毁了你的办法了吗?
另一边。
锦衣卫二人看着贾赦在门前胡作非为,竟然没有恼火,而是神色镇定自若,临危不乱。
在众人不注意间,他们互相小声的交谈道:“急了,贾赦他急了!”
“果然与大人所料的一致,这家伙先是贿赂我们,然后再做出当街怒骂的把戏出来。”
“我现在真的是越来越佩服大人了,你说大人是不是孔明转世,连这情况都能够预料到。”
“不管怎么样,我们是该出手了。”
佩服完贾琅后,两个锦衣卫走到街边,对着四周的看官群众们说道:“各位百姓莫要听此人胡言乱语。”
“我家大人从未跟我们说过,今日父亲会来到访之事,因此这人突然到我等面前,又拿不出何凭证来证明他是大人之父,所以我们不过是秉公办事而已,绝不会让他进都尉府里的。”
“况且,大家也应该都有听说过,我家大人年仅十六岁,但却已经出落的风流倜傥,风度翩翩。
大家再看这家伙的样貌,就不能怪我们心中生出疑惑了。
每日来我们都尉府认亲的不少,要是个个都向他这般闹腾,那还得了,百姓们自有公辩。”
周围的人听这两个锦衣小哥的话,又觉得他们有道理一些,纷纷点头。
贾赦的面向,确实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啊。
可能是以前心胸狭窄了,日日想着怎么害人,所以眉心间总有一股刁钻刻薄的神意在。
锦衣卫见人群开始倒戈,渔轮变的不同了起来。
心里更加的佩服贾琅了。
这些都是贾琅教他们说的做的。
就好像是戏班子排戏一样,只要按部就班的完成就行。
还在一脸悲切的贾赦,此时完全懵住了,总觉得荒唐啊!
怎么又扯到相貌了。
他明明就是贾琅的父亲,被这两人给说的,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了。
但,仅凭这些,还难不到他。
只见他站起来,义正言辞反驳道:“胡说,我明明就是贾府承一等将军的贾赦,你们看我的马车,看我的奴仆,看我的穿着,这还能有假?!”
街坊百姓看了看豪华的车辇,与连衣服都比他们穿的好的小厮,疑惑稍减,又看向了锦衣卫。
锦衣卫冷笑道:“既然你说你是父亲,那请你说出贾琅大人的生辰出来。”
贾赦刚想脱口而出一些辩驳的话,又顿住了。
尴尬!
史无前例的尴尬!
他确实是不知道贾赦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平日里,他都荒淫昏聩,哪里肯去记住这些。
哪怕是嫡子贾琏,他都懒得去记,更何况是庶子贾琅呢。
锦衣卫的盯着贾赦一行人,嘲讽道:“看,说不出话来了吧,哪有父亲记不住自己儿子的生日的。”
“这样的人,还配做父亲吗?”
这话一出,立即引得百姓们纷纷赞同不已。
哪家如果生下儿子,怎会不记得日子啊,恨不得刻在脑子里,除非那不是他的儿子。
记不住,也就说明这个父亲不够格。
枉为人父。
锦衣卫们添柴加火的继续道:“我等再换一个问题问你,你是否还记得贾琅大人母亲的名讳?”
“姓甚名谁?”
贾赦感受着周围的百姓,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了,内里突然慌乱,转动着眼睛道:“司琴?”
锦衣卫嘲笑道:不对。
“凝秀?”
“不对。”
“荷香?
“不对。”
......
足足说了十几个女丫鬟的名字,却没有一个对的的。
百姓开始用一种鄙夷的神色看着他。
锦衣卫更是不客气的讥笑道:“看来,这位姥爷还真是风流。”
百姓们再也忍不住了,纷纷吐槽.
“连自己儿子名字记不住就算了,竟然还记不住贾琅母亲的名讳。”
“卧槽,这人真不是个东西,也敢来认贾琅大人为子,臭不要脸,”
“真就是一个假货?就算不是假货,那这奸猾的老东西,也不配当贾琅大人的父亲了。”
“真是悲哀,摊了这么一个父亲。”
......
贾赦被说的面红耳赤,以往这些事情也就府里的人知道。
哪里会有人拿出来当众说的。
现在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他感觉到面子快挂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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