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对不对”带着一丝低笑的声音传来,带着浓浓的无奈,却又是像是屈服。
站在窗前的人缓缓拉上窗帘,两手交合在一起撑在墙上,回过身看着床上背对着自己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睛里却没有多少笑意。
“安柯”
低沉的怒声出声,这是他第二次这么严重的对她说话,“所以,你从去青禾的第一天,不...
可能从你说出想要去青禾开始,你就是为了这件事,对吗”
“呵,沈安城他...知道吗,或者说你想要他知道吗”
床上一直没有动静的人听到这个名字,终于像是有了反应,
“出去”
看到她这种失控的情绪,窗边的人没有再说什么话激怒她,有些事情两个人只要一点就通,刚才确实是自己有点事态,他也承认存了试探她的心,可没想到一试就应,...呵,真不知是福是祸。
小心翼翼地拉开门,临走前又说道“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你要记住,你身后还有我们”
话落,门锁。
须臾
床上的人翻了个面坐起身,盯着门看了一会,真的走了啊。下了床,来到窗边,拉开刚刚才被拉上的窗帘,望着窗外。
冷风从窗外吹来,刺骨又寒凉,平时最怕冷的人,这会却像是没有感觉一样,任风吹进来。
安柯想起林祁刚刚的话,心里一暖,是啊,她一直都不是一个人,林祁陪着她长大,还有宋宁他们,可是这一次,不太一样啊,这次就先让我打头阵吧。不过想起另外一个人,却又只剩下沉默。
沈安城,其实你是个好人,
我没骗你,
但我不是个好人啊。
深夜的凉意透过月光洒进来,安柯没有看到的是天空中始终有一颗星星亮着。
有人说过,总之岁月漫长,然而值得等待。
两年的时光等待了,接下来就不会是没有意义的了。
......
又是一个周一,吹了一夜冷风的后果就是,安柯又趴在桌子上起不来了,在家缓了一天都不行了,还是拖着身体去上课,可这次不仅如此,一个早上都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
数学课上,夏晴撇了眼斜后方的大佬,摇了摇头像是在说,我也无能为力了啊,这直接摇不醒,已经不止她一个人摇了,沈安城、徐航都上过阵了,但就是没叫醒旁边的人,这么能睡啊,这是昨晚干啥去了。
第一节课是语文课,还是周一,大家都有点萎靡不振,所以,语文老师就很大方地没有多管,这姐们就睡了一节课,可现在是小程的课啊。
别看小程平时乐呵呵的,但上课那也是猛地一批啊,又伸出手撞了一下,还是没反应。
看着小程已经快转过来的视线,夏晴准备拿出她的大招,在桌框里掏来掏去,终于,让她找到了——风油精。
哈哈,她这清冷同桌,什么都不讨厌,偏偏就受不了这风油精的味道,这是多少学生的救命东西啊,就安柯这孩子享受不了,真是不会享受。
哎,这次就让你闻闻这味道,享受一下我们的世界。小安柯,我来喽...
哈哈哈....
“安柯”
“啊...”
一声安柯,两声惨叫,小程看着瞬间叫起来的徐航和夏晴两人,脑子突突的响,这又是怎么了,还有安柯,叫那么大声,还不起来,扔下书就往那一坨走去。
“徐航、夏晴,你们两个又在闹什么”
看到小程那气势冲冲的架势,徐航这会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在小程的死亡目光下,动都不敢动了。他不过就是想叫一下安柯吗,这刚拿出自己的秘密武器,结果还没下手就被小程那一声给下惨了,没实践成功,却报应到自己身上了,那圆规扎的疼死老子了。
还有,夏晴也叫了,你怎么不管管她,就这么直接冲到我面前了啊。
撇了撇嘴,余光注意到还没起来的人,刚想为自己辩解一下,“我...”
“你什么你,上课不专心,给我抄十遍化学方程式”看到他还想说话,小程立马堵住他的话,随机又转向转过来的夏晴,“还有你,夏晴,也一样”
徐航和夏晴心理默默流泪,不是,大哥,你不是数学老师吗,为啥让我们抄化学方程式啊,这杨老头真害人。
夏晴也没想到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现在手里还粘着风油精,一瓶子全倒自己手上了,可她也不敢言啊。
“沈安城,你把安柯叫醒”小程实在是没眼看旁边的两人傻孩子,只能想那看起来不傻的一个求助,不过这安柯也真是的,化学课睡觉还没解决呢,自己的课上都感光明正大的谁,还叫不醒,真是气人。
“安柯、安柯”沈安城起身推了推前排的人,还没醒,不应该啊,直接绕到头上一摸,这么烫,这是发烧了,照这温度烧下去,都快烧糊涂了,连忙看向老师“她发烧了”
“这怎么发烧了?”小程这会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一时有点手忙脚乱。
沈安城没管他的疑问,直接起身绕到前边,扶起安柯叫了几声,才传来迷迷糊糊的应答声,对一旁的夏晴说到“送她医务室”。
夏晴也不由得严肃起来,连忙帮沈安城搀扶着另一边,带着人就离开了教室。
......
安柯这一觉睡得有点重,彻底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了,刚想抬起手,就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别动”,还带着很重的冷气。
安柯有点无语,转头看了看周围,“这是哪”周围只有沈安城一个人,话也自然问的就是他,这是这会他也摆着张臭脸,没回答。
“我问你话呢,这是哪”安柯没忍住又问了一句,实在是一觉醒来,她也大概知道自己怎么了,昨天林祁还跑自己家来问了几句,感觉没啥事就没告诉他,没想到这一到学校就出来了,但这会怎么也得知道自己在哪啊。
沈安城看到她那样,没忍住心中的怒火,直接怼了过去,“怎么,怕我把你卖了啊”真是好样的,刚醒来火力就这么猛,这哪是感冒啊,根本就是脑子有病。
“是啊,你长得就不是什么好人样”
“长得再差,也比你现在强,一脸惨白,就一女鬼”嘴里这么说,手上动作却很诚实,端起桌上的水,扶起人就往嘴里喂。
安柯也没客气,只是嘴上还是不留德“你这磕碜样,也没好到哪去”
两个人若无旁人的斗着嘴,像是把前天的那事给忘了。沈安城没有过多询问,也只是在问了两句身体如何,而安柯自然也不可能说实话,简单说那天就有点发烧给糊弄过去了,没有提一点实验室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