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成雄脸色逐渐阴沉,儒雅气质消失殆尽,他抬了抬手,早已经埋伏在外面的弓箭手拉弓瞄准这边,就等着里面发出指令。
慕容越感觉不到危机,他淡然地开口:“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答应过来这里?”
慕成雄忽然急切,却强制平静:“你这话什么意思?”
不可能,一个被父皇丢弃在外地的莽夫,怎么可能看穿他的计谋,他的目光落在他喝了上药的酒水上。
任由他有千般武艺,中了他下的药,也无力回天,他本来打算给他一次机会,让他多活一段时间,利用他除掉其余的几位王爷,没有想到他怎么不识好歹。
果然养着外面的,心也野了。
不能够为他所用,就要快速灭杀。
慕容越重新把杯中倒满了酒水,一口喝了下去,摇晃着空着的酒杯,抬眸笑问:“这是你的依仗?”
轻轻弯起了薄唇,自信嘲讽的微笑。
那有被困住兔子的担忧,而是生在大山之中的老虎般逍遥。
慕成雄倏然站起,忽然明白过来,颤声地指向他:“你是不是知道这酒水有毒?那你为什么还要喝下去?”
“有毒,本王就不能喝下去?”慕容越在对方的注视之下,他倒了一杯,当着他的面喝下。
“还是说你的依仗不止酒水,还有外面埋伏好的哪些人?”
外面埋伏的护卫,此时那里还有他们的踪迹,慕容越吸引他注意力,和他闲聊的时间全部解决掉了。
之前依仗的那群人,换成了慕容越带上了人。
皇宫的人在怎么说,怎么可能和经常边境厮杀有血性人的对手,三两下轻松的解决掉。
慕成雄不相信自己带来的人,会被轻易解决,他和埋伏之间有着动手提示。
紧握的酒杯高高举起,用力的摔碎,酒杯的碎片散落一地,安静的阁楼里依然寂静,一丝动静都没有。
他带来守护在外面的侍从全部被对方的人制服住,他失去了和四王爷谈判的资格。
他跌跌撞撞,踉踉跄跄,手中的折扇落在地上,他整个人失去了大半力气撞翻了最近的一只椅子,他望着他眼神闪烁而憋屈侮辱:“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的计划?是谁!是谁给你报的信?”
慕容越笑意转而冷漠,任由对方疯狂,控制不了的疯癫。
“你该不会不敢说?害怕说了我会对你产生威胁?
你带来的人制服住我的,怎么害怕我有后招不成?”对于这一次摔了跟头,慕成雄怎么想不明白。
所有的计划安排的天衣无缝,眼看成功,局势忽然逆转。
这让一个高傲任何事都在掌握之中的人来说,无意毁灭性的打击,他恨极了背叛的人。
抓到了一定要千刀万剐,以卸心头之恨。
慕容越一眼就看出来他隐晦的心思,他抬了抬手,客满楼的楼主就被一个侍从带了上来,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配着长剑,走路沉稳不发声响,一看特别厉害的剑客。
几名剑客一进来就自动的站在四王爷的身后,目光如炬,单手轻轻抚摸剑柄,看似平静,其实随时都会出手。
看到进来的中年男人,慕成雄恍然抓了些什么,不过还是不怎么相信。
可在这种时候,四王爷不会骗他。
他眼里闪烁几抹憋屈,控制不住地大声问:“李楼主你还真是好呢,你以为轻易的背叛了我,四哥他就能够让你好过?我不好过!你早晚也不会好过!”
楼主只是一个商人,要不是八王爷许诺成功之后给他一官半职,他也不会参与进来。
他真是后悔极了,好处没有得到,小命还被对方抓住了。
“八王爷说笑了,草民做了正确的选择,四王爷他才是明君,他才可以带引了朝代走向辉煌。”
四王爷悔恨的闭上了眼睛:“好,说的真好,成王败寇,我输了,要杀要剐全听尊便。”
“你就不想要手刃叛徒?”慕容越倏然开口,声音里无喜无悲,没有人能够感觉的出来他的情绪。
楼主吓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本来以为交出解药,配合演出这一场戏,能够换取活命机会。
那里知道翻转的怎么快的。
“谢谢!”慕成雄深深地瞅了他一眼,真心开口。
看向已经瘫软在地上的中年男人,他接过侍从递过的佩剑,拔出一剑刺了进去,随即对着自己脖子,深深望了四王爷一眼,狂笑:“想要对你出手的人,不止我一个,我不过是先了一步。”
......
在另外一边楚肖潇和十三郡主的比赛,三连败而结束。
望着软弱,体力不支的女孩,十三郡主气恼的问:“真不知道四哥他到底看上你哪一点,你真是一头猪,没有一种会的。”
楚肖潇大口大口的呼吸,冲对方翻了一个白眼。
她本来就没有答应过比赛,是她强行拉她完成,怎么还成了她的错了。
她至少陪着她完成了三场比赛。
“我们光是比赛这些不痛快,郡主要不要比赛其它的?”
十三郡主气势不减:“你还想要比赛什么?”
她不认为眼前看起来没有一点战斗力的女人,会有胜过她的东西。
楚肖潇没有答话,眼珠提溜的快速转动,她露出浅浅地笑意。
“不如我们来比划船?这里正好有一条大河。”
“划船?这倒是一个有趣的决定,本郡主长怎么大从来还没有和人玩过,既然四王妃愿意玩,本郡主陪你玩便是。”
连赢三局,十三郡主的自信心爆棚,丝毫不觉得自己会输。
楚肖潇却是觉得计划成了,划船和前面三局比赛力气有所不同,并不是力气越大船在水中的流动速度越大,而是要掌握技巧。
对比之前不公平的比赛,这是对于她来说能够望见赢的希望。
就是这时,一对狭长漆黑的眸子的看向了她们。
楚肖潇像是有所感觉,抬眸朝感觉传来的方向望去,就见一个嘴角勾勒冷酷微笑的男人站在那里,不是四王爷又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