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家。
小当和槐花围在炉子旁边,目不转睛的盯着锅里,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锅里,是贾张氏在炖鸡肉。
只不过不是一整只鸡,而是半只。
此时。
肉已经炖的差不多了,可贾张氏并没有盛到盘子里,而是直接铲到饭盒里。
“奶奶,你怎么把饭盒盖了,我要吃鸡肉!”
小当眼巴巴的看了半天,见贾张氏把饭盒盖子盖,她顿时急了,大叫起来。
槐花也馋的直舔嘴唇,满脸渴望道:“奶奶,鸡肉好香,我也要吃!”
小槐花长得是最像秦淮茹的,从小就能看出是美人胚子,再加奶声奶气的声音。
看去可爱极了!
但贾张氏这个重男轻女的老虔婆可不管这个。
她没好气的瞪了两个孙女一眼,呵斥道:“吃什么吃?你们两个赔钱货,还想吃鸡肉,想得倒挺美!”
贾张氏边把饭盒和两个白面馒头装在一起,边不耐烦的道:“我孙子在监狱里受苦,这鸡肉是给他补身体的,你们想吃,找你们妈买去!”
听到贾张氏的话。
两个小丫头委屈的眼泪都出来了。
但她们实在太小,又不敢反驳凶恶的奶奶,只能低声哭泣起来。
门外。
秦淮茹刚下班回来,正好听到贾张氏的话,她脸闪过怒色。
下一刻,秦淮茹推门而入。
见到她出现。
小当跑到立马跑了过去,抱着她的大腿,告状道:“妈,奶奶不公平,她炖了鸡肉,全都带给哥哥,一点也不给我们。”
小槐花也仰头看着秦淮茹,叫道:“妈,槐花也想吃鸡肉。”
秦淮茹毕竟是一个母亲。
就算有点重男轻女,但看到两个闺女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也心里发酸。
她朝贾张氏劝道:“妈,半只鸡棒梗也吃不了啊,你给她们俩留点吧?”
“留什么留?她们俩丫头片子吃了有什么用?”
闻言,贾张氏翻了个白眼,义正言辞道:“棒梗最喜欢吃鸡肉了,别说半只鸡,一整只他都吃的掉。”
“这鸡是我专门炖给他补身体的,你们想吃,自己花钱买去。”
听到贾张氏的话。
秦淮茹顿时怒了,大声道:“妈,您能不能讲点道理,我每个月工资就二十七块五,还要交给你三块钱。”
“剩下的钱都还不够咱们一家五口的生活费,我去哪弄钱买鸡啊?”
秦淮茹知道贾张氏有钱。
因为她工作好几年了,每个月都给贾张氏三块钱,而贾张氏又一直花她的钱,存起来至少也有一百多。
而且……
她丈夫死的时候,轧钢厂也给了抚恤费的。
虽然因为她顶替了丈夫的名额去轧钢厂工作,所以抚恤金不多,但至少也是百的。
只不过,这些钱都是贾张氏收着,她连见都没见过。
这几年。
就算家里再难,顿顿喝稀粥,她也从不见贾张氏把那些钱拿出来应急,只会让她自己去想办法。
所以,秦淮茹心里早就对贾张氏不满了。
见秦淮茹竟然敢如此和自己说话,贾张氏也满脸气愤,甩着胳膊,讥讽道:“我管你去哪弄钱买,你不是挺能寻摸的吗?继续寻摸去啊!”
“反正这半只鸡是炖给我孙子的,他在监狱里受了这么多苦,必须补补!”
贾张氏都不要脸到一定的境界了。
吃着人家,还要嫌弃人家!
“您还知道棒梗在监狱里受苦啊?”
秦淮茹早就忍受不了贾张氏了,也同样嘲讽道:“要不是您报警,棒梗会被关进监狱吗?会受这些苦吗?”
听到这话。
贾张氏瞬间就跟炸毛的猪一样,恼羞成怒,跳脚大骂道:“秦淮茹,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害我孙子吗?”
“我告诉你,在我心里,棒梗比我的命还重要,就是我自己去死,我也不可能害他。”
“我报警是因为傻柱打我孙子,我想讨回公道,我没错!”
“错的是那两个警察,他们肯定认识何雨水那个死丫头的警察对象,所以就和傻柱狼狈为奸,把棒梗抓进了监狱。”
说到最后,贾张氏面红耳赤,狰狞的警告道:“你要是再敢瞎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贾张氏一直到现在都认为自己没错。
因为棒梗被何雨柱打了,她们就是被欺负的一方。
至于棒梗被抓,何雨柱却被放出来。
贾张氏想了一天,觉得肯定是因为那两个警察认识何雨水的警察对象。
所以官官相护。
不管别人如何,贾张氏心中认定,这就是真相!
秦淮茹见贾张氏一幅要吃人的样子,心中有点发怵,不敢再继续刺激她。
毕竟……
她们怎么说都是一家人,以后还要在一起生活。
秦淮茹想了想,语气变得平缓,说道:“您以后做事能不能多想想,柱子和一D爷对咱家都这么好,你一下子都给得罪了,别人该怎么看咱们?”
听到这话。
贾张氏冷哼一声,看着秦淮茹,阴阳怪气道:“谁都是打年轻时候过来的,你的心思瞒不过我。”
“是,我知道你难,一个人的工资要养活一家子人,找个男人进门能轻松点。”
“可你也不替我们想想,找个男人进门,你是幸福了,那我呢?孩子们呢?我们怎么办呢?”
闻言,秦淮茹气得眼泪都下来了。
她刚才真的只是想劝劝贾张氏,以后对一D爷和何雨柱态度好点,以后对方也能多接济她们一点。
可贾张氏生怕她和别的男人搞到一起,不要这个家了。
所以……
天天防贼似的防着她,这让秦淮茹很无奈。
秦淮茹蹙着眉头,劝道:“妈,人家一D爷根本不是那种人,柱子对我也没那意思。”
她是想嫁给何雨柱的,但人家不同意。
闻言,贾张氏不屑道:“得了吧,我过得桥比你走的路还多呢!”
“人没心思不做事,寡妇门前是非多!”
“一D爷无儿无女,老伴不能生养,他对你好那是有目的的。”
“傻柱看似是个傻子,但最近精的跟猴一样,要不是我昨晚闹了一场,他指不定想干什么呢?”
听到这话,秦淮茹都无语了,怼道:“您就把别人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吧!防着这个防着那个,这日子照这么过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熬吧!等棒梗长大了,好日子就来了。”
贾张氏回了一句,突然想到棒梗,慌忙说道:“坏了,光和你说了,忘了去给棒梗送饭了。”
说到棒梗,贾张氏满脸心疼,声音哽咽道:“我今天去警察局看了棒梗两次,你知道他在里面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吗?”
“住的地方又破又脏,根本睡不着觉,吃的都是稀粥烂菜,甚至都馊了,这才一天,棒梗都瘦了。”
“所以我才想着给他炖他最喜欢的鸡肉,让他补补。”
现在才1965年,三年自然灾害刚过去没几年,各种物资匮乏。
普通人每个月的粮食都不够吃,监狱的人就更不用想了,每顿能吃个半饱都算不错了。
那种没钱的犯人,基本每顿只能稀粥和烂菜,顶多给个窝窝头。
过得是真的惨!
贾张氏可不忍心棒梗这样。
所以她从今天早就开始给棒梗送饭,并且一天三顿不落。
晚更是出钱买了只鸡,炖了一半,打算明天再给棒梗炖另一半。
当然。
这也是早秦淮茹走之前叮嘱过她的。
贾张氏说完,就着急忙慌的把饭盒和馒头塞进包里,提着就出门了。
“妈,你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秦淮茹见状,和小当和槐花叮嘱一句看家,就急忙起身跟了去。
棒梗可是她的儿子,她对棒梗的爱并不下于贾张氏。
刚才听到棒梗在监狱过得这么凄惨,秦淮茹就心如刀绞,痛的无法呼吸。
见秦淮茹和贾张氏都走了。
小当和槐花顿时愣住了,因为她们的晚饭还没有着落呢。
早贾张氏给棒梗蒸了白面馒头,却让她们喝稀粥。
现在连稀粥都没了。
两个小丫头饿的不行,只能喝点锅里残留的鸡汤。
可怜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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