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河吃完东西,便赶紧提出告辞,一刻也不敢久留。
她飞快跑出里屋,还能听见身后春明妈‘春明儿你送送人家’的声音。
等韩春明推着摩托过来,顾清河连坐都不敢坐稳,和韩春明中间隔了老大一条缝。
“你可扶稳了,别到时候摔下去。”
这种尴尬,除了无奈韩春明还能说什么呢。
一路顾清河除了指路的声音,什么也没说。
等距离胡同口还有一点距离,顾清河便让韩春明停车。
“送到这儿就可以了。”
这要是让她们家亲戚撞见韩春明送她回家,等会被家人盘问的就不止韩春明一位了。
韩春明也没硬往前送,他回了家,果然全家人都聚精会神的等着他。
眼里的光那叫一个八卦呀。
“春明儿,那个叫顾清河的姑娘,和你什么关系呀?”春明妈问道。
“同学关系,您别乱想成吗?”
“真是同学关系吗?哪为什么是她来通知你呀?”
“哪万一要是一男的过来通知我,您还不得以为我是兔爷啊。”韩春明没好气道。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春明妈眉头一皱。
“我跟你说啊,这姑娘我刚才观察过了,长得不错,人也懂礼貌,还是清北的高材生。”
“我觉着吧她应该对你有意思,不然什么事她非得这么急着过来呀。”
春明妈说得有理有据,韩春明一时之间竟无法反驳。
春明妈见韩春明不说话,觉得是自己说中了。
她又道:“妈觉得,这姑娘比苏萌适合你。”
“你要是和她谈朋友,我也不反对。”
“我们都不反对!”韩春燕跟着在后面起哄。
韩春明那叫一个无奈呀,他还能说什么呢。
次日,韩春明去了一堂瓷珍堂。
他一进门,还没等里面人发话,便告罪道:“掌柜的,给您添麻烦啦。”
掌柜的笑问道:“韩老师这说的是什么话?哪里麻烦了?”
“您还记得前段时间,我带过来的那个同学,买梅瓶专挑便宜的买的那个?记得吗?”韩春明问道。
掌柜没想多久,便点了点头:“那位啊,记得啊。印象挺深的。”
“他怎么了?不会是觉得那梅瓶不值那个价钱吧?”
韩春明无奈道:“比这个还糟糕,他说那个梅瓶是我和贵堂合起伙来骗他。”
“骗他?”掌柜都愣住了。
这哪跟哪呀?
他瓷珍堂这么大一家店,会为了那小小的166块去跟韩老师合伙骗他?
韩老师一个聚会的出场费说不定都不止这个数好吧。
掌柜的想不明白了,就算是按正常的流程走,这人也不可能证明自己被骗了呀。
古董店出货,开的发票都是工艺品。
这东西根本就不好较真,从来都是出了店门就概不负责。
掌柜琢磨了一会,终于把陈书豪想起来,说道:“您这么一说我还记起来一点。”
“那次您走之前不是说让他走之前先检查一遍吗。”
“我跟他说了,但他当时说信任您,没检查就直接带走了。”
“会不会在这等着您呢?”掌柜问道。
他毕竟是开店的,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
这种一看就知道是做局的。
但太过简陋,以至于匪夷所思到让大家以为真有这么回事。
韩春明一愣,笑道:“我平日里也没跟他有什么过节啊,怎么那么嫉恨我呢?”
他自认自己都快成好好先生了。
这四九城收藏圈随便拉出一个来,那个不是对他韩老师竖大拇指啊。
不论是人品学识,那都是没得说。
在学校他虽然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但也没和人有什么过节呀。
他甚至认为自己和班大部分人都关系还行。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次他请全班吃棒棒糖的时候,也没见人不吃啊。
伸手都勤快着呢。
掌柜见韩春明郁闷,便安慰道:“您也不必难过。”
“一样米养百样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您就是太优秀了。免不了遭小人嫉妒。”
这似乎是唯一一个合理的解释。韩春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掌柜又问:“哪您打算怎么处理呢?要我们给您发声明吗?”
“我们瓷珍堂的信誉还是可以的。”
“可不能让您被那些小人轻易诬陷了,不然别人都看我们瓷珍堂笑话呢。”掌柜说得认真。
大有韩春明一点头,就全力支持他的意思。
其实这事在圈子里,韩春明和瓷珍堂多少有些无辜。
可能瓷珍堂还要更无辜一点。
但如果瓷珍堂不摆平这件事,没准就有人背地里笑话他们。
韩春明安慰道:“没事,等会我就去报警。”
“其实这事我早该有准备的,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韩春明也是感慨。
这要是改开之后,人心思变,他自然会多留意一会。
但现在社会风气和后世可不一样。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出陈书豪这么个奇葩。
“到时候瓷珍堂也不需要做什么,顶多就是派人去录个笔录。”
“您放心,这事我肯定自己就能摆平。”
等从瓷珍堂出来,韩春明便去报案。
他找到值班人员,将事情大致讲了讲。
一听是涉案金额达166元的巨额案件,值班人员也不敢马虎,连忙问情况。
等韩春明说完,值班人员便道:“您在听说过这一消息后,见过那位叫陈书豪的学生吗?”
韩春明摇头:“懒得去见他。”
值班人员道:“你不是说他这个寒假一直在学校吗,我们先去见见他怎么样?”
此时,陈书豪正在清北的留校生宿舍里义愤填膺大骂特骂。
突然,有人碰了碰他的肩膀。
“陈书豪吗?警察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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