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牌子是希望现在在场客人以后来了点她们的,小费会多一些。”不知过了多久,巫熠才开口解释,声音很低。
“嗯。”池洇的这一声是嘤咛出来的,似乎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巫熠的喉结动了动,眼睛不自觉瞟到了她的唇。
那层面具很好地遮挡了他们的神色,神思迷离的那些瞬间,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台上舞姬的舞姿大胆且变换丰富,是那个时代先进的象征。每个的人脸上都洋溢着自信和妩媚,她们从小被训练成今天的样子,通过层层选拔,最终来到这里,来到这个舞台,向下面无数有权有势的观赏者投去自己的牌号。
一舞再次结束,座位旁边的盒子再次打开。巫熠和池洇才分开眼神交流和无言的密语。
巫熠重新坐了坐,拉了拉领口,这里,好像很憋闷。但仍旧塞了几张金钞进去,看都没看。
那堆牌子还在脚边,池洇不自觉还是会低头看,虽然巫熠并没有要拿起一个的动作。
开场的表演还真是多,最没令人想到的是下面连着两场都是男生表演。和前两场表演方式也竟然相同,只是他们的服饰不像是绣红昭里的。
巫熠看着,脸色是越来越黑。池洇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人,但巫熠不可能不知道。
这是另一个青楼的人过来帮忙演个开场的,只是真是看着不爽,这些人和她口中说的幽玄,是一个地方出身的。
她在他面前说过的男人,和那个男人一伙的人这么快就出场。也真是,令人不舒服。
池洇只觉得还挺过瘾的,那些人的肌肉力量可见一斑,控制力更是惊人。只是有些动作,让她这么近距离看着,也是面红耳赤的。
她不知道的是,巫熠的余光盯着她看。
呵。这可真是个好位置。
她眼睛亮亮的,被面具挡住的脸颊不用看也是红透的样子。没事儿干安排这些表演做什么。找些入不了眼的男妓。这很难跳吗,他自己也能跳。
面沉如水的他几乎在心里将这些所有安排诋毁了个遍。
池洇只觉得新鲜。
尤其是第二轮,在她脚边的牌子可真是多。
还有些胆子大的跳舞的时候都在偷瞄她。
只不过那些视线都被巫熠用见不得光的手段挡下了。
美人,只能给他自己欣赏。那些冷清自持,那些可爱如斯,那些害羞得散乱目光。全部,都是他的。
这些没有理由,哪怕她已经在名义上是别人的妻子,哪怕她仍是皇室中的三公主,哪怕她会是一个婢女,都无所谓,他没有办法否认,这个坐在他身边的女人,成为他心头唯一的念想。
他以为,他再不济也是一个能恪守礼数的人。可这一路上,远远超出他的教养。
池洇也没想过自己也能有这么大的魅力,只是低头随意瞟了一眼,就看见最上面写的不是绣红昭,像是两个字,似乎是,幽管,底下是几个数字。
她没能看得太真切。因为,巫熠,突然拉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