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洇在宫里看多了这些,固然是明白的,只肖一眼也是能大概有些认知的。
台上多了个身影。一袭黑纱至地,仔细还是能看出里面的内衬似是白色。
缓缓站起的同时似乎有几根细线连在指头上,不过转眼就看不清楚了。
两边的帘子突然呈桶装立在两边,像是包裹着什么东西。
逐渐起舞,随着舞步的动作,两旁内音乐也随之而出,好不独特。
池洇有种很强烈的直觉,这一定就是筱青。
两个乐器相辅相成,没有任何一方压过,合作者创造出美妙的乐音。像是诉说着合作共赢的原则。
舞步大胆精细,柔软却有力量,妩媚却不妖娆,这种美怕是一众女子都只能自惭形秽。
后几排的客人惊呆一样肖想着台上女子若是自己的舞姬该有多好。
舞曲随着动作幅度的减小缓缓停歇。那个女子深深地鞠了一躬,没再发出声音。
池洇的花只剩几支,也就全放进去了。
巫熠把那些也仍然全部塞入。
中间位置的客人更甚,直接塞入了令牌,和金钞放在一起。
这场花魁比赛毫无异议,没过一会儿,主持的嬷嬷念出了筱青的名字,本人也摘了面纱,换了身花色的裙子,头上也别了几朵花。
面庞也可谓没什么挑剔的地方,精致到不可思议,像是活脱脱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寻常人经常用的周正一词都没办法简简单单形容她。
眼睛一抬,似乎就没有让人拒绝的余地了一样。
在场的人无不惊讶于筱青的美,可这里面不包括巫熠。美人蛇蝎,看也看得多了,可就是还有人能轻易地落入圈套。
韩景止家里的歌姬舞姬各个都是较筱青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美色,他倒也是会给自己留。不过巫熠见得多了,自然不觉得有什么。若论美貌,巫熠觉得谁也比不上池洇。若论心性,更是谁也比不上池洇。
倒亏得池洇不是什么蛇蝎美人,不然巫熠只怕也是栽倒的那个,圈套与否,真到了那时,又有什么重要呢。
到第一排的客人进去了两个池洇才知道,原来前三排的客人是被直接安排进去见花魁的。只不过按的什么顺序,进去以后要干些什么,她统统不知道罢了。
“我们一会儿也要进去吗?”她压低了音量问巫熠。
“在外面等我。”
池洇愣了愣。
巫熠觉得这话有些歧义,又补充道,“刚才送进去给花魁的花是有数目的,用于辨明身份,押到的是第五个。她是韩景止的人,不知道你也来了。”他鲜少跟人这么解释,不过应该是解释清楚了。
池洇这才想清楚事情的原委。不得不承认巫熠每个举动都是要深思谋虑的。
“进去,要干什么?”池洇倒也不是想知道什么机密,就只是有些在意巫熠和一个女子独处一室,话没过脑子就问出来了。
“那些放了令牌的人进去是想让她到自己府上做舞姬的,也可以跟她谈短期合作。我进去,是要查朝堂上的事的。”怕她多想,他又故意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补充了一句,“洇儿也可以进去,就是怕你对这些没兴趣,会无聊。”